就氣呼呼的甩袖走了。
“回家!”
一路上,鄭籍是越想越氣。
這糧鋪哪裡還是自己的,那糧食也不是自己的了,根本就是成了官府的了。價格定不了,賣不賣不能自主,現在還要拿三分之二糧去換成救災糧,門口有四個衙門的人守著,鋪裡還有個人看著。
這算什麼事啊。
李超太過份了!
“郎君,莫生氣,也不是咱們一家,如今整個襄樊都是如此,這李相一來,沒有人敢做對啊。想想看,豐大官人,現在還在牢裡呢。豐家也算是大族了,可他家裡求這個拜那個,錢沒少花,可人現在還在牢裡呢。莫要把李相惹怒了,到時殺幾個人,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破財能免災,就算了吧!”
鄭籍恨聲道,“可我咽不下這口氣!”
“嗯不下這口氣又能如何?在這山南,誰還能翻起什麼浪花來?李超手裡有兵,咱們有什麼?除了有點錢,什麼都沒啊。”
鄭籍不說話,實在是惱火。
管家也是見過世面的,在鄭家多少年了,忠心耿耿,小聲勸道。
“時也,勢也,沒有時勢,是做不了事的。若是大災之後,饑荒起,天下亂,那個時候還會有些機會,可現在我看這李相國殺伐果斷,手段狠厲,這災害雖依然,可若說饑民四起天下亂,卻不太可能了。”
鄭籍望著年老的管家,“李閻王有那樣的本事?難道靠搶我們的糧食,就能化解這樣的大饑荒?”
“只要管理得當,控制得法,並不是沒有可能的。郎君你這幾天在牢裡是不知道,李相國接連又頒佈了多少法令,我看著,都挺管用的。”
鄭籍皺眉沉思。
鄭家是襄陽大戶,這些大戶可不僅是地主和糧商這麼簡單,他們還是一地望族,有聲望有人脈有勢力。
在地方說句呼風喚雨也不過份,尤其是地方上的大族很多都是相互聯姻的。李超一來,各種規定,那都是在觸犯這些地方豪強的利益。
沒有人甘心自己的利益被侵奪,若是藉著災荒起,局勢動亂之機,這些人也不介意煽風點火,搞點事情。
可現在聽老管家的話,卻似乎亂來不得。
“李超真有那麼厲害?”
“兵都已經調起來了,誰敢亂來,下場一定會很慘。我勸郎君還是破財消災吧,至於別人怎麼想,別跟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