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差點兒只有一個哩!”
“家裡的那位,還有父母,不埋怨麼?” “怨呀!怨言、怨氣誰沒有?可這是我的崗位呀,工作性質決定,將心比心,他處在我的位置,又咋辦?”
她起先說得氣鼓鼓的,可轉臉又笑了:“總的來講,我那位待我不錯,挺理解的,也蠻會心疼人。我女兒已經三歲了,他既當爹又當媽,裡裡外外,挺不容易的。說心裡話,我很感激他,他不理解你支援你,你在車上的日子就非常難過。幹我們服務這一行,得微笑在前,要是家裡不和,心裡不痛快,在崗位上,能笑得開心嗎?” 我為曹琴祝福。也為所有鐵路職
工祝福——儘管萬里鐵路線上已有許多不堪寂寞、無法照料家庭的“牛郎織女”無奈永遠分離的故事演繹,但絕大多數像曹琴、馬慶國夫婦這樣的忍辱負重者,以強烈的事業心和神聖的使命感支撐著祖國的交通命脈,千萬夫妻猶如千萬對鋼軌,託舉著希冀,承受著壓力,期盼著未來!
問及收入,曹琴搬著指頭算,結論是:不足八百元。
我表示懷疑,她笑了:“你不信?好多人都不信,但的確就這麼多。別的車,象跑無錫的混裝車,收入要高一些。可我們是晉京車呀。收入低點怎麼著,好多人想上還上不來哩!” 聽聽,強烈的崗位榮譽感溢於言表。哦,原來這丫頭的工作熱情發自心底,每天每天,她是以一顆赤誠的心與我們這些臨時家庭成員的心碰撞,難怪七號車廂無論何時都讓人覺得是回到家了哩。
面對現實,曹琴說要腳踏實地,把旅客當親人,當朋友。 展望未來,曹琴說奢望無多,知足常樂,她一米六不到,車長肯定當不上的。但她說,奉獻社會,我會找到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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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大哥�
經常與朋友說起,我在京城有位大哥。
大哥姓顧,名紹康,與我非親非故,卻性情相投,命中註定是我永遠的兄長了。結識他是中國電力報“作媒”,十幾年過從不密,鴻雁間斷,竟從未彼此疏遠,怪吧? 紹康大哥人高馬大,一副典型北方漢子身板,祖籍卻是江南水鄉。看他走路,聽他講話,陪他喝酒,他的豪氣展現充分,讀他的散文,尤其是讀他的詩,則疑心他是小家璧玉,十足的女兒家了。他當然有許多感情奔放的陽剛之作,但從厚厚的一部《顧紹康抒情詩選》裡,人們見到的大多是柔美細膩的潺潺流水似的輕歌曼唱。可見文若其人的話,有時是難以相信的。 一九八四年初夏,我被借調到創刊未久的《中國電力報》副刊部幫忙,在一次有關文學創作的座談會上,有幸與心儀已久的顧紹康相逢。他伸手使勁與你緊握,膀子還要來回晃動,這舉止令你終生難忘。他的話不多,卻率直;一腔豪情溢在臉上,感染你身心,逼你與他親近;他風風火火來,風風火火去,來得令你怦然心動遭遇激情,走
後使你茫然感嘆生怕友情不再。
八十年代,顧大哥還在北京熱電總廠工作,官拜八品,系其勞動服務公司經理。他的文名比官名顯赫,我還在讀書,他便在全國電力系統聲名遠播且在北京文壇找準了自己的位置了。他的詩文熱情奔放,曲徑通幽;他的為人熱情奔放,卻真摯友善。因此,他擁有的朋友,五州四海,四面八方。
有機會到京城,顧大哥知道了,一定說:走,到家去。到家就到家,我是不客氣的:一是許久未見,真想他;二是嫂夫人和侄子們跟他一樣,你去了,身心松滯,完全是到家的感覺。吃,不刻意擺弄,遇上什麼吃什麼;喝,也隨心所欲,不強求不逼迫;聊,則是天南地北,海闊天空,無拘無束,他從不以文名顯赫而藐視一般作者,更不以官階大小來判定心與心的距離。因此當他走馬上任中國電力文協副秘書長時,他以他的人品文品贏得了廣泛的支援。他想開展的活動,不難;他想幹的事情,往往也功德圓滿。
他常說:文協的工作就六個字:組織、協調、服務。組織開展各項活動,既費神又費力;協調各方面關係,是門大學問,光人熟還不成;服務則更難了,為全國電力文藝工作者跑腿辦事,得有非凡的毅力和無私的心境。這些年來,顧大哥為這六個字勞碌奔波,用心智和汗水,以誠懇與友善,贏得了廣泛讚譽。
私心以為,顧大哥對我,是有些偏愛的。早年在葛洲壩搗鼓文學社時,他即是應聘的第一位顧問,並將自己滿意的作品首先供給我的內刊《弄潮》發表,以壯行色。我調到中國三峽總公司後,也是他首先督促我撰寫長篇報告文學,逼我在眼見著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