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錯的輕功,遠不如柳雁平,白欣如卻措手不及,周白宇也沒想到,但他立時竄了出去。閃電般刺出一劍。柳雁平半空翻身,變成了“燕子三抄水”,一掠而過,周白宇一擊不中,他已遠出丈外。
眼看他就要逃脫而去時,忽聽後面衣袂之聲,眼前一花,一個人已在身前,一招“唐山留客”已攔住了他。
如果柳雁平是輕功中的高手,伍剛中就是輕功中的祖宗!
周冷龍眼見柳雁平就要逃脫,雙手一場,八件暗器,向柳雁平呼嘯打到。
柳雁平被伍剛中一阻,惡向膽邊生,一刀刺去,刀刺出時是“過關斬將”,中途時成了“蘭舟催發”,刀真正到伍剛中身上時就成了“刀不留人”!
一招三變,防不勝防!
伍剛中招式不變,一掌擊出,狂飆吐生,純內家勁力撞向柳雁平。
刀未到,掌風已至,柳雁平當機立斷,借勢向後疾退,以避開伍剛中的掌力。
正在這時,周冷龍的暗器已打到,伍剛中的掌風厲嘯,恰好遮蓋了暗器的劃空呼嘯。
柳雁平等於背向暗器,撞了過去。
他發現時,一枝鋼鏢,一支三梭透骨釘,已打入他的背部。
他猛地“鷂子翻身”,才轉過來,一枚金錢鏢,一支五虎斷魂箭,又打入了他的前胸。
柳雁平的刀已立時舞了個風雨不透,四枚暗器都被他砸開,可是他力已竭,人已傷,“噗”又是一枚柳葉飛刀,釘入他腹腔。
柳雁平半空落了下來,臨死前問了一句話:“勝一彪是不是真的死了?”
鐵手肯定地點頭道:“死了。”
然後柳雁平便帶著微笑死去。
鐵手長嘆了一聲,許是勝一彪死得不冤枉,他罵人也罵得太過分了,令人一生一世,至死也不會忘記。
鐵手猛地記起一事,問道:“楚相玉呢?”
周冷龍苦笑一下,道:“他中了兩件暗器,趁混亂中衝入雪堀堆裡,殺了我們四個人,便忽然不見了,遍尋不獲。”
鐵手趕到此地之後,發現楚相玉並不在場,以為早已給他脫逃,是以才會處理柳雁平的案件,如今一聽,才發覺此事其實更十萬火急,當下神目如電急掃一遍伏斃雪地上的軍士,變色道:“他就在他們之中,快一一”
忽聽一個聲音,緩緩地道:“不錯,我就在這裡。”
各人循聲望去,只見在那一群軍士之中,有一個赫然是楚相玉,穿的竟是軍士服飾。楚相玉緩緩解開身上的軍裝,笑道:“好眼方,我衝入這些人當中時,一共殺了四人,殺第一人取其衣,殺第二人取其褲,殺第三人時取其帽,殺第四人時取其靴,然後衝入人群中,馬上成了一名小軍士,如果我馬上從這裡逃離,必教給你們瞧見,但若混入軍士堆中不為發現,這點還難不倒我,何況”
眾人看見地下四名軍士的屍首,果然是衣衫不全,周冷龍心中大罵自己愚蠢,楚相玉除躲在自己軍中之中,還能躲到哪裡?可是他居然想不到這點,不禁恨絕!
鐵手笑笑道:“更何況你中的麻藥已發作了,要逃也逃不了,裝成軍士,佯作搜尋,反而可以藉此逼出麻藥。”
楚相玉笑道:“猜得很對,而且,麻藥都給我逼出了。”這時楚相玉已除去了軍裝,亮出了一身鮮血一般的紅色勁裝,而臉上仍然笑態可掬,敢情一身才智武功,都到了英華內斂的境地了。
紅衣上有兩處,更紅得燦爛,一處在左肩,一處在右腿上。欽手冷冷地道:“藥力可能已逼出了,但傷口不會好得那麼決的。”
楚相玉旁若無人,淡淡笑道:“只要身子不軟麻,這一手一足之傷,還可以讓各位輸得心服口服。”說著舒了舒受傷的手和腳。
眾人不禁譁然,楚相玉的意思似乎是要擊敗他們易如囊中探物一般、不禁心中大怒,周冷龍喝道:“楚相玉,我要押你回獄!”
楚相玉向周冷龍打量了一下,道:“你就是江湖人稱‘三手神猿’的周冷龍?時震東是條好漢,他死了以後,你能帶得了我回去的話,一定能升為主將了,”然後笑了一笑道:
“可惜你帶不了我回去,只好你跟我回去了。”
周冷龍冷笑道:“那要看你帶得了我回去,還是我帶得了你回去了!”
楚相玉道:“動了手之後,你就死定了,我也懶得拖你屍首回去。”周冷龍勃然大怒,楚相玉也不理他,逕自笑道,“我看你剛才和時震東能各自暗算我一鏢,還算不弱,我手下正需要一些驃勇的悍將,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