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她一眼,隱隱不耐煩,大概覺得溫嵐只不過掏個鑰匙而已,似乎太磨蹭了。
“女的。”徐澤努力回想,那個聲稱見過曹權的線人好像是個女的。
“”溫嵐聞言,又把鑰匙放在了口袋裡,冷冷的看了徐澤那一眼。
那一眼,可真慎得慌。
徐澤有些莫名其妙,見溫嵐朝客廳走去,連忙衝她背影喊道:“鑰匙呢?”
“給你。”溫嵐止步,把鑰匙從口袋裡掏出來,使勁朝徐澤砸去。
徐澤倒是接住了鑰匙,但手心卻被砸的生疼,還不待說話,就聽溫嵐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徐澤,你就是一個混蛋。”
這話徐澤不愛聽了,好端端的,他這是招誰惹誰了,誰是混蛋了?他怎麼就成混蛋了?
“溫嵐,你發哪門子瘋?”徐澤追著溫嵐走了幾步,見她越走越快,到客廳時,“砰”的一聲關上了客廳門,徐澤這才止了步。
簡直是莫名其妙,一個個今天都跟吃了炸藥一樣
離開莫家的時候,喬梁走了出來:“少卿呢?”他手裡拿著藥。
想了一下,徐澤接過喬梁手中的藥:“我把藥給他送過去。”
“他去哪兒了?”喬梁是誰?很快就察覺出徐澤的異常。
徐澤把手放在方向盤上,沉默片刻,這才對喬梁沉聲說道:“少卿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麼?”喬梁一時有些不明白。
徐澤啞聲道:“有關閣下血型造假,實際上是LUTHERAN血型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聞言,喬梁大驚,隨即重重一嘆,皺眉道:“我就知道會出事,你說閣下把腎給少卿的時候,我就應該攔著你,都不是傻子,少卿和素素當時不覺得有什麼,等他們冷靜下來,絕對會發現異常,現在好了,窗戶紙捅破了,我看你怎麼收場?”
“別秋後算賬了。我需要給閣下打個電~話,我猜少卿一定去素園了。”慕少卿那個老狐狸,他表面說的好聽,回家問慕懷遠,但他其實比誰都清楚,慕懷遠是絕對不會告訴他任何訊息的。
所以,他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絕對會直接去素園找楚衍問個明白。
至於楚衍說與不說,目前看來似乎有些騎虎難下了。
喬梁問:“需要我過去嗎?”
“不用,這裡只有阿嵐在,你留在這裡。”
“也好。”喬梁想來不放心,叮囑徐澤道:“這件事茲事體大,萬一被楚翎知道,有什麼後果你很清楚,好好勸勸少卿,此事不宜宣揚”
“我明白。”徐澤拍了拍喬梁的肩,這才搖上車窗,發動引擎開車離去
首都凌晨很冷,慕少卿搖下車窗,寒風襲臉宛如刀子般,生生的疼,無以言喻的癢。
沿途街景稍縱即逝,好比一場場午夜順序播放的無聲電影,好像任由它播放,管它是喜劇,還是悲劇,但凡看客會心一笑,便是一場雲煙過往。
也許,有關於喜悲,好比冬日飲烈酒,滾燙的灼熱劃過喉嚨,最終九曲迴腸,一夜宿醉,翌日醒來,又是一片豔陽高照,重生安好。
徐澤的話歷歷在耳,在瞬間便勾起了那些被他冰封已久的過往。
小時候,他們三個人在一起,因為年幼,所以可以肆意放聲歡笑。仔細想來,無所畏懼的那個人是他;藐視周遭的那個人是徐澤;敢作敢當的那個人是楚衍。
少年時,他們開始嘗試著去讀懂對方,哪怕他們已經開始學習戴著層層面具招搖過市。但面對彼此的時候,依然可以摘下面具,走進對方的心裡,一個眼神,一句話,足以進行靈魂般的交流。
長大後,他們學會了堅強和承受,哪怕心裡藏著萬般心事,依然可以坐在那裡談笑風生。
在慕少卿眼裡,楚衍做事低調,不聲張,不譁眾取寵,不輕易放棄,不輕易沉淪這就是楚衍,被一個又一個條條框框束縛著,壓抑而倔強的存活著。
小時候的記憶已經開始變得模糊,所謂皇太子看起來衣表光鮮,但走進楚衍的生活,你會發現那裡面窒息的令人喘不過氣來。
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八個小時正常睡眠時間,剩下十六個小時,楚衍一直在學習。
有人說,皇太子學習很好,過目不忘,是一個真正天才,好像不管是什麼問題擺放在他的面前,他都能夠在瞬間解答出來。
曾經,慕少卿也以為楚衍是一個天才,直到那天,少年楚衍坐在草坪上看書,無意中聽到天才這個詞彙,他似笑非笑,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