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廠長把車間主任全部遣散之後,帶著副廠長朝著自己辦公室走去。
張凡和陳志祥跟在兩人的後面,陳志祥一臉好奇,張凡對此十分淡然。
前世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對於副廠長這種人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這種人見多了自然變得淡然了。
每個公司工廠都有幾顆破壞安定環境的老鼠屎,他們只想要自己的利益,從而不去管大眾的利益。
但這種人如果成功了之後,他們往後將會是一帆風順。
或許這種話語在這個年代來說有些違背價值觀,但前世張凡見過太多老鼠屎最後成功變成大商人的例子。
不過副廠長這種人,哪怕當上了廠長之位,他也成不了大氣候。
把客戶朝其他人手裡推,哪怕他成了廠長,水泥廠也變成了一個空殼子,根本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來到廠長辦公室,剛一進來,副廠長就立馬換了一副面孔。
“老鄧,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咱們合作了這麼久,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副廠長立馬走到鄧廠長面前,滿臉都是苦笑,這種時候說再多都沒用了,他已經完全失去了鄧廠長的信任。
“老鄧,你知道的,咱們水泥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我維護了多久的客戶才把這些客戶給留住。”
“因為你的緣故,你差點讓我失去這些重要的客戶,你讓我怎麼辦。”
“現在不是我見死不救,工廠差點因為你走到萬劫不復的地步。”
“你不需要給我說這些,大領導那邊你肯定是需要去的,大領導們都還在等你的交代呢。”
鄧廠長的話語中滿是冷漠的語氣,他現在可不會可憐這個副廠長。
自己來水泥廠之後,每天都在辛辛苦苦的運營工廠,這個傢伙倒好,差點因為他讓工廠瀕臨倒閉。
現在走到了這一步,鄧廠長不打算繼續仁慈下去,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老鄧,不是這個事,我知道要面對大領導,我知道我做錯了事,做錯了事我認。”
“但我現在遇到了一個大難臨頭的事情,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
副廠長的語氣似乎已經害怕到了極點,必須要尋求鄧廠長的幫助了。
“什麼事情?你說。”
鄧廠長的語氣可是十分的冷漠,他現在一點都不可憐這個副廠長,這種人無論受到什麼懲罰都是罪有應得。
“老鄧,我就實話實說了吧,你可不要怪我啊。”
“我和隔壁縣水泥廠簽署了一份合同,只要我能把咱們廠一半的客戶轉移到他們廠裡,他們就願意扶持我當正廠長。”
“但是如果轉移客戶失敗,我需要向他們支付二十萬的違約金,這個違約金我拿不出來啊,老鄧你幫幫我吧。”
副廠長這兩句話都像是哭著喊出來的,他真的沒有辦法了。
這不是兩百塊,兩千塊,這可是整整二十萬。
要知道這年頭二十萬都足夠開個小工廠了,一下子欠了二十萬,副廠長彷彿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一樣,滿臉頹勢。
“這是你自己簽署的合同,你拿我怎麼幫你呢?咱們職位差不多,工資差距也無非是五塊十塊的差距,關於違約金的事情,我幫不了你。”
鄧廠長搖了搖頭,這個二十萬同樣也是嚇到了他。
但副廠長前面說的轉移一半客戶更是讓他生氣,這做的是人事嗎?竟然能做出這麼可惡的事情來。
陳志祥心情同樣如此,那可是一半的客戶啊,關乎著工廠的命運。
少了一半客戶,另一半客戶自然也就走了。
生意就是這樣,樹倒猢猻散,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這一次如果不是張凡提醒的及時,要是不用處讓利保客戶的手段,說不定這些客戶真的讓隔壁水泥廠給撬走了。
“老鄧,你一定要給我想想辦法,我現在真是沒有任何辦法了,我能想到的辦法已經全部用過了,你可得幫幫我啊。”
副廠長一直望著鄧廠長,在場的人裡面,除了張凡他不認識之外,他眼中能幫助自己的只有鄧廠長了。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我自己都沒錢,我靠什麼幫你?”
“我一家老小還要吃喝呢,你自己想辦法吧,恕我無能為力。”
“再說這件事情能怪誰呢,說到底不還是怪你自己嗎?”
“明明在咱們廠待的好好的,工作上面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