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火靈聖母的眼神,晶瑩剔透的淚珠,正在從那雙柔情的雙目裡滑落,流出了眼角,劃過臉頰。最後落在地上。
韋護的心在糾結。在刺痛,他的手使勁的握著自己的降魔寶杵,手上青筋暴起,就是為了保持自己的淡定。
“沒有!”
他看著火靈聖母的眼神說出這兩個字!他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讓自己保持的很淡定,這遠比自己去跟一個敵人大戰一場,要累的多。而且累的是心。
“你們男人都是這個樣子?都是善忘的嗎?你難道忘了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了嗎?”
“記得又如何?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
“你忘了,但是我還記得。很清楚、很清楚的記得。”
火靈聖母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起來,此刻的她像是一個被男人拋棄的傷心女一樣,像是一瞬間掉進了黑暗,掉進了深淵,可是當初她為什麼要欺騙韋護呢?
韋護沉默著。他依舊在控制著自己。
“我記得你在歹人的面前救下了我,我記得我們在邱鳴山的山頂上,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日落,我記得我們在竹林中互相追逐,當時的我一不小心,還摔了腳。才抓到你。我還記得,在我傷心的時候,你會抱著我。”
此刻的火靈聖母,言語激動,淚如湧泉。她每說一件往事,韋護的腦海中,就能想到當時經歷的場景。
“如果,你現在還能跟以前一樣,我們回山好嗎?不管眼前的一切。”
韋護再次沉默,看著火靈聖母那可人、可憐的模樣,緩緩說道:“你當真能拋棄你的仇恨?不再與師叔為敵?”
火靈聖母重重的點了點頭,韋護心中的防線,在這一刻忽然間被自己的衝動,給衝破了,他剎那間不去管自己的師命,不去管受苦的黎明百姓,也不去管自己的責任,腦海中之後年少時那一份衝動的感覺。
這也難怪,人世間情為何物,有人說說錢顯得俗了,可是生活中又不能缺少錢財,金錢這個字眼,一把都不會經常掛在嘴上,情也一樣!說多了,就顯得不珍貴了。
俗話也說,英雄難過美人關,而任何一個男人的心中都一個美人,一個第一次讓他心動的美人,一旦有了這個美人,內心深處就會永遠留下一個位置,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其實戀愛中的男人智商也不高。
那些為了戀愛,做出的傻事,瘋狂舉動,都是美好的,可是在冷靜下來之後,就會覺得自己是多麼的荒唐,多麼的傻,即便如此,當再次遇到這個永遠在心中有位置的人,有很大一部人還會做一些傻事!
韋護就是這樣的人。英雄最難過過的是人生中第一個美人關!
突然!一道寒光閃過。
猶如漆黑的天空中閃出了一道閃電,耀眼奪目,而給人的感覺,卻是恐怖,絕望!
血,順著胸膛流了下來。染紅了胸口,封閉了心房。
韋護瞪大了眼睛,刺骨的疼痛,窒息的恐懼,掙扎的渴望,都沒有在他的臉上出現,他的臉上平靜如水,嘴角卻輕輕的揚起了微笑。
而在他的胸膛上,赫然是插著一把劍,一個黑色的劍,一把名為泰阿的劍,劍主人的名字就是火靈聖母,他可以想過任何兵器會插在他的胸膛,但是他卻從沒有想過會是這把劍。
“你笑什麼?”火靈聖母猛然拔出了韋護胸口上的劍。
韋護身子一空,渾身真氣頓時消失,身子猶如離弦之箭,重重的落下,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無比。胸膛的上痛令他喘息不已,可是即便如此,他的笑聲卻是越來越大。
火靈聖母飄然落下,眼神忽然轉冷,像是一把利劍再次刺向了韋護。
“你笑什麼?”
她再次發問。
“我在笑我自己,真笨,竟然能被一個人騙兩次。”
韋護託著沉重的身子,用力的抬起自己的頭,他的傷口在左胸,在心房,可是奇怪的是並不是刺在心上。渾厚的修為,還是能讓他好好說話。只是沒多說一個字,就會增添一份疼痛。
“女人都是善變的,你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你為什麼不一劍殺了我?”
“因為我要你看著,我是怎麼殺你兄弟的!有時候看一個男人傷心,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韋護看著火靈聖母,這和剛才的是一個人嗎?女人變化的速度,讓他分不清真假!夢境與現實往往都是在一瞬間。
即便是她刺了韋護一劍,韋護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