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你的就永遠是你的,倘若你繼續胡鬧下去,要太皇太后還在人間你能多混幾年,一旦太皇太后駕崩,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孩兒省得了。”
曹時從少府轉任車騎將軍,曾被外界普遍當作榮寵由盛轉衰的起始點,三公九卿地位顯赫威名遠播天下,遠自北方的匈奴和衛氏朝鮮,和南方的諸越都在廣為流傳,相比之下有名無實的車騎將軍根本沒法比。
可朝中文武百官可不那麼認為,漢興以來六十多年有實權的將軍也就幾個開國大將,絳侯周勃滅諸呂安天下時的職務是太尉,條侯周亞夫領兵平滅吳楚七國之亂時的職務也是太尉,自打太祖高皇帝劉邦駕崩,到建元年間滿打滿算也沒幾個實權的將軍。
實權的車騎將軍更少,條侯周亞夫算獨一份,吳楚七國之亂以前官拜車騎將軍統率細柳營的大軍,位高權重權傾朝野無人不敬畏,地位還要在北軍中尉和南軍衛尉之上。
曹時就是第二個。
13000名士卒不能與周亞夫相提並論,更何況其中新兵8000人,大大稀釋了羽林騎5000精銳所佔比率,但是這13000人的給養待遇非同尋常,此前幾千年來何曾見過人人披重甲計程車卒,少府採購來自平陽侯府的幾千套鐵甲,這絕對是獨一份。
天子要練精銳的心思瞞不過朝中百官,雖然從沒有明言要打匈奴,可是朝中的戰備變化明擺著就是要衝著匈奴去,秉承自漢景帝的執政風格只做不說,悶聲不吭搞出幾個馬場飼養軍馬,聰明人都曉得皇帝是要打匈奴,不聰明的依然不明覺厲。
竇嬰家裡也養了幾十匹駿馬,他家裡有兩匹高價買來的一公一母成對的青海驄,還有十幾匹從匈奴搞來的良馬,即使府中最差的漢地良駒價值50萬錢,匈奴良馬在市面上被炒到100萬錢以上,品相交好的種馬和母馬價格昂貴,有些馬商打出200萬錢的價格收購。
青海驄的價格遠比匈奴馬貴的多,竇嬰家裡那兩匹青海驄價值數千萬錢,這種馬即便你再有錢也買不到,太僕寺已經發文給東西兩市,只要市面上有青海驄不論多少匹一律按照市價收購,有多少收多少無限制。
等於朝廷給給做了背書,一夜之間青海驄的價值暴漲幾十倍,幾乎能用價值千金來形容,洛陽紙貴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耕地的駑馬價值5000到1000枚五銖錢,馱馬的價格基本相當,只要有可以騎乘的普通馬匹才會買到1萬錢以上,好一些的3萬錢。更好的5萬錢左右,漢地自產的良駒也就10萬到20萬錢之間,現在一轉眼就翻了2到3倍。
這不僅僅是高檔馬的價格翻倍,普通耕作馬、馱馬的價格也上漲了百分之三十以上,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貨幣的充裕度遠超想象,大量的五銖錢湧入市場讓通脹率提高一個層級,秋收剛過的糧食價格首次超過100錢,目前糧食價格穩定在150錢左右,意味著通脹有50%以上。
通脹來了,但人們並沒有因此貧窮。這是長期缺乏貨幣後的首次物價大漲。從漢初開過以來60年物價基本不動,這次大漲價只是為過去沒漲上去的物價還債而已。
充裕的貨幣透過錢糧交易,手工業拼交易流入千家萬戶,所有人都變的更加富裕。竇家也是受益者之一。竇嬰手裡的幾十匹良馬是同族竇彭祖和竇完的饋贈。他們經營馬市生意獲利頗豐,已經基本退出原本的高利貸圈子。
因為少府麾下的兌錢坊轉型進入借貸行當,朝廷三令五申壓不下高利貸。索性就讓少府介入高利貸,用超低的利息打壓高利貸。
兌錢坊放貸的利率很低,3到6個月期的利率為五分,也就是百分之5的利息,1年到3年利率為一成,也就是百分之10的利息,要求是必須有價值相當的抵押品,或者有每年的收入作為保障,一旦還不了貸款就收下耕地或者宅院,借貸的自耕農自動變成皇家田莊的佃戶,沒錢的人依然不會放貸,因為放了貸款收不回成本,少府不可能把他們抓起來當奴隸,那就要壞賬。
竇嬰很欣慰,竇家人總算開了竅轉型做起馬匹生意,家族幾百億錢運營得當可以吃上幾十輩子不用愁,他特別告誡竇家子弟,一定要收起尾巴老實做人,尤其不要去挑釁車騎將軍。
接下來接連幾日天氣晴朗,風和日麗氣溫回升,若不是地上依然是尚未融化的積雪,真的以為進入了春天。
住在大行令驛館裡的四個王太子起了個大早。
幾天天約定要早今天,踏雪尋訪隱居在終南山的著名方士,據說山上居住著一位奇人李少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