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難道你還不信我嗎?”
濯疏言看著澤湮墨手中的指天劍,她知道澤湮墨的「指天」和裴隱的「火天大有」都一樣,一旦認主後除非主人身死,不然就絕不可能有第二個人可以驅使它們!指天劍白色的光芒和鮮血形成那樣強烈的對比,她又如何會錯認?
離影不信,雖然剛剛澤湮墨和裴隱確實不在侯府之內,但澤湮墨又怎麼可能做如此狠毒之事?
澤湮墨的視線自剛剛看到濯疏言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分毫。其實在他看到濯疏言懷裡的無輕時,就已經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無輕之前對他說的話他一定會做到!他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該有如此想法,但他真的好嫉妒無輕,他真的寧願此時躺在這裡的人是他,這樣濯疏言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他了。
走到濯疏言的面前單膝跪下和她平視。澤湮墨想起了之前無輕對他說的話。
“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很羨慕無輕,因為你在他的面前永遠都可以很輕鬆的說出你所有的要求,我一直在等你對我也要求些什麼,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呵呵,想我澤湮墨也有如此患得患失的時候…他穿紫衣穿了一生,即使到了這生命的盡頭也是如此,他穿紫色是因為你喜歡,他性子沉靜是因為你喜歡,他口味清淡是因為你喜歡,他看書時習慣捲起邊,那也是因為你曾說過那樣的他優雅的就像一幅畫…你對他那自然而然的要求簡直不勝列舉…可你對我呢…你明明不喜歡黑色,可你卻從沒要求我為你而改變,你讓我覺得我和你之間始終都隔著疏離…為什麼?為什麼你面對我時永遠都只是告訴我你的決定…”
濯疏言看著眼前的人,他沒有提神醫府中那麼多的人命,他只是在說他嫉妒無輕…
濯疏言泛起一抹微笑,手指點上澤湮墨的眉心,一路淡淡往下,描摹出那原本疤痕所在的痕跡。只要時間過去,再深刻的東西也都只會遺留淡淡痕跡直到完全消失不見…就像澤湮墨臉上的疤痕一樣,當初即使深可見骨,最後不也一樣被自己抹平…
“你想知道原因嗎?好!我告訴你!輕穿紫色,的確是因為我喜歡,我覺得那個顏色最適合他。而我曾經的確不喜歡黑和白,因為這兩種顏色都讓人覺得沉重又孤寂…可笑的是,我以前根本不懂什麼才是孤單寂寞的滋味,直到我遇上你…鍾離大哥說過,真正喜歡一個人會情不自禁的為他做很多事。會想保護他,為他做盡一切。我對輕的感情只是親情…我太習慣有他在我身邊的日子,所以我可以很自然的依賴他…但面對你時則不同。我從未想過要求你些什麼,是因為我希望可以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我之所以不讓你改變,是因為我早就不討厭黑色了,我已經變得喜歡黑色…鍾離大哥說得對,我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就改變了自己去適應你,迎向你…但這一切都到此為止!”
濯疏言收回了自己的手,就在此時,天空突然飄起了雪花,隨著第一片雪花落下,越來越多的雪紛揚灑向人間…
從不會下雪的京城,在這個冬天竟然飄起雪來,用讓人震驚且難以拒絕的方式,祭奠著這個撕裂人心的夜…
168闕、圈禁…1
“你殺了我所有的家人,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再也不見……這四個字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難說出口,濯疏言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出奇的平靜……起身想要抱起無輕,嘗試了幾次卻都只能頹然放棄。離影看了看澤湮墨,抽出自己的佩劍走到濯疏言的身邊幫她抱起了無輕。
“謝謝……只是我爹,無伯父,神醫府上下其他的人……”
離影點頭。“放心我說過會幫你。別急,我們先帶無輕離開這兒。”
“不去侯府。”
“好!不去侯府!去我自己的院子,很安靜,若你不想就肯定不會有人來打擾你。”
濯疏言微微點頭和離影並肩離開。
看著濯疏言離開的背影,澤湮墨苦笑著抬頭望天。今夜無星無月,天空只餘沉重的黑……
“澤湮墨啊澤湮墨……你做人怎麼如此失敗……”雪花融進眼裡卻立刻被酸澀的眼睛吸乾,澤湮墨想起剛剛濯疏言的模樣,她在回過頭時抹乾了自己的眼淚,她就連為自己哭都不願意了嗎?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可就算傷心了又怎樣?真正傷到了心就會連哭的力氣都欠奉……
“你不追上去解釋清楚?你就這樣讓她走?”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裴隱上前,看著澤湮墨疲憊的眼。
“你就讓她這樣誤會你?你為什麼不讓她知道你這麼做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