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湮墨看著無輕。
〃我也不希望言兒在路上病了沒人照顧,你的醫術我放心。況且……我知道不管你心中隱藏了多少事,你都不會傷害言兒。〃
無輕看著澤湮墨,笑了。雖然這個人是搶走他所愛的敵人,可是不能否認澤湮墨確實是個真正的俠者,俯仰無愧於天,隨性自由卻又有著最真摯最炙烈的情感,濯疏言會愛他再自然不過。
臨行前的一晚,澤湮墨將濯疏言帶出了郡馬府,蒙上了她的雙眼,打橫將她抱在懷中,濯疏言驚呼一聲,感覺到自己已經被澤湮墨抱著騰空而起。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濯疏言知道澤湮墨此劑正用極快的速度帶著自己飛掠。勾住了澤湮墨的脖子,濯疏言的唇邊是淡淡的笑意,他說要帶自己去一樣東西,雖然好奇,雖然也很想看看施展輕功飛在半空中看周圍的景色是什麼感覺,但是她還是壓下了自己的好奇,靜靜的等待。
感覺他們在什麼地方停了下來,接著澤湮墨抱著自己一步步的向前走。
〃到了。〃
澤湮墨放下懷裡的人,解開了濯疏言眼睛上蒙著的絲綢。
〃你說過你羨慕蘇殘雪,羨慕她擁有一個子軒朔易那般的愛人。羨慕子軒朔易為她種滿了滿院的梨花和修建鳳鳴塔,羨慕子軒朔易為她放棄江山權力。現在我要告訴你,你不必羨慕別人……〃
濯疏言緩緩睜開了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澤湮墨笑得開懷。
〃十里說,等我們從南疆回來就差不多滿半年之期了,到時候他便要下旨為我們賜婚。那我們總得有自己的家是不是?你以前的人生是和無輕一起度過,我雖然嫉妒可也沒辦法……但你以後的人生是和我一起,所以你要忘記過去,並且只能記住和我有關的一切。這個家雖然不大,但卻是深愛著濯疏言的澤湮墨的心意。不是侯爺,也不是郡馬爺的兒子……〃
濯疏言身形微動,緩緩走向那花園。
〃等我們從南疆回來便是冬天了,只是京城這兒位於長江以南,所以從來都不下雪……就是不知道這些雪割草在不會下雪的地方會不會開花呢?〃
滿目都是那柔嫩卻堅強的小草,濯疏言深深的愛著雪割。雖然他們不起眼,但卻可以承受最刺骨的寒冷。濯疏言回頭,看著那個自己深深愛著的人。
〃一定會開花的!即使京城這裡不下雪,它們也一定會開花!〃
澤湮墨三兩步跨到濯疏言的面前。低下頭,堅定的吻住她。即使要與全天下為敵,他也絕不放手!
濯疏言回應著澤湮墨的吻。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從來都不害怕澤湮墨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因為這個男子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都註定是自己眼中獨一無二的美麗風景……
回到京城還沒幾天,便要再次上路。
玉琴的孩子鍾離雲初已經交給了金萱樓中的人暫時代為照顧。南疆是位於天歌的西南方。不過他們此次的第一站不是直奔南疆,而是天歌最南邊一處極為特殊的所在……白帝城。
路上還是之前的那麼幾個人。不過因為這次路途較長,八個影衛全部騎馬。而馬車裡坐著的依舊是抱著小魚兒的濯疏言和無輕。
氣氛不太好,濯疏言面對無輕時難免會覺得尷尬,因此很多時候濯疏言會和澤湮墨一起騎著躍雲,而小魚兒和鍾離雲初騎著赤火,無輕一個人坐在馬車裡。
天歌的南方地域,大部分都還未經開拓,經濟落後,貧困潦側,因此這南邊也被天歌百姓稱為南蠻之地。據說那裡的人未開化,茹毛飲血,形同野獸,還特別喜歡吃肥肥胖胖的小孩子的肉!
第一百一十四闕、修竹公子
從踏入南蠻之地的範圍開始,小魚兒就不肯再跟鍾離雲初或是裴隱到外邊騎馬,這就給濯疏言省去了不少麻煩。這幾天小魚兒因為水土不服一直拉肚子,但藥糖卻已吃完,這路途中實在無法重新做,為了騙小魚兒乖乖吃藥,裴隱就很無良的用這麼一套說辭來騙他,還說如果小魚兒乖乖每天唱藥唱得滿身都是藥材的苦味,他的肉就會變苦,那些南蠻子就不會把他抓去給吃掉!
這一招確實有效,小魚兒不僅是開始乖乖吃藥,現在更是連馬車都不出了。濯疏言看他戰戰兢兢的小模樣是好笑又不能笑。裴隱說得實在誇張了,雖然南方的確被人稱為南蠻之地,南方這裡的人也被稱作南蠻子,但這裡並不是窮得要人吃人。
所謂的未開化,是指這裡還未形成華夏的文化,說白了也就是這裡的人還沒有讀過天朝人所謂的聖賢之書,因此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