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霂霆沒有作聲,兩道濃眉擰在一處。
嚴靳猶猶豫豫的出現在兄弟倆面前。“怎麼說?”丁霂震饒有興趣的問。
“只有一個字,”嚴靳垂睫看著地面,“殺。”
“我猜錯了?”丁霂震遺憾的搖搖頭,“這老頭還真是正人君子。”撐著扶手站起來,走到弟弟跟前,“尊重寂叔的意見吧。你一向聽他的話。”
丁霂霆真希望三哥的猜想是成立的,這樣便能保住沫沫一條命,可連寂叔也放棄了保護,他如何保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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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宏圖幫來訊息了。”胡力跑進來,手裡拿著一份剪貼檔案。“他們要求拿小少爺交換林以沫!”
“什麼?”剛坐下的丁霂震跳起來,牽動了傷口,痛得他呲牙咧嘴。
“三哥,對不起,他們凌晨五點左右襲擊了赤壁路,劫走了跑跑。”
丁霂震倒抽一口氣,一屁股坐下去,臉色煞白。“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不是你的兒子,丁霂霆暗暗說,可他怎能在此刻說出真相、火上澆油?他三哥發飆倒不是大問題,那個男孩的性命卻成了問題。他能眼睜睜看跑跑出事嗎?那雙灰綠色的眼睛,笑著的,哭著的,靈動的,狡猾的……他使勁咬住下唇,是他害了那個無辜的小孩!
他走過去,一把拎起以沫。“我要單獨審她!誰都不許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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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盆涼水澆灌下來,以沫抽搐了幾下,睜開眼,正對著丁霂霆的臉。
“今天是潑水節?”她甩了甩頭,無所謂的問。
丁霂霆再次揪住她的頭髮,將她拖起來貼牆站好。“‘徹骨’拿跑跑當人質要我們交出你。你可真能興風作浪啊,丁某佩服!”他知道這小妖精一直想搶走男孩,這次行動她既然參與了一定跟她脫不了干係。只是她沒想到自己也會被捉住吧。
以沫迷濛的目光注視眼前青筋暴突的男人。“跑跑?”突然身體顫慄了一下,“跑跑!不!”她只知道大師兄想捉住丁霂震跟海狼幫談條件,並不知道他也劫了跑跑。她後悔沒告訴大師兄跑跑是自己的兒子,萬一他傷害他怎麼辦?
“別在我跟前演戲,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總算看清你有多荒。淫無恥了。你不喜歡男人!你喜歡男童!”丁霂霆雙目噴火,這女人給她那麼多錢都不死心,看見跑跑就貪婪的、噁心的叫他“乖寶”。若非這個原因,還能有什麼?
以沫瞪大了眼睛:“呸!”連水帶唾沫噴向男人。
丁霂霆被激怒了,身上的血管幾乎爆裂開。他猛的將她掀翻在地,再揪起來,揪起來後再掀翻……
以沫覺得自己快死了。這個男人像一隻失去理智的野獸,將她纖瘦的身體狠狠的一次又一次摔在地上,撞在牆上。痛感那麼清晰,那麼可怕,她幾乎無法呼吸,彷彿五臟六腑都碎裂了,血在體內迸發,四處飛濺。她眼前陣陣發黑,只想逃離這恐怖的時刻,可她動彈不得。彷彿一個破布袋任人摔來摔去。
“跑跑……跑跑……”她微弱的呻吟,淚水成串的下墜,媽媽再也看不見你了嗎?
不能!一想到跑跑會被傷害,甚至被殺害,她所有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她不能死,她要保護她的兒子。
她劇烈的掙扎,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可她要對付的男人力氣那麼大,而且暴戾得發狂;彷彿要將她撕成碎片才解恨。她使出多大的勁,他便拿更大的勁鎮壓她。
她不要命地出拳打他,毫無章法的出擊。縱然捆綁她腿腳的繩子磨破了她的膝蓋,磨破了她的踝骨,血跡斑斑,血肉模糊,她也全然不顧。
她要拼出一條血路。她要自由!
丁霂霆心底的那個黑洞再次旋轉起來了,他要征服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個妖精,是個摧毀了他所有美好情感的妖精!
嗤啦一聲,單薄的衣裙根本經不起扯拉,刺耳的裂帛聲激發男人原始的野性。小妖精的的胸衣和丁字褲更不堪一扯,如碎布片脫離身體。破碎的衣裙下是少女不著寸縷的美麗胴。體,雪雕玉砌般的肌膚上白色雛菊和黑色梅花妖冶的綻放,勾起他無窮無盡的恨和鋪天蓋地的佔有慾。他扣住她的手臂反擰,令她雙臂脫臼,再也無法攻擊他。他拽開捆縛她的繩索,兇殘地掰開她雪白的大腿,將寂寞了很久的兇器似一把斬妖除魔的利劍,刺入她難以馴服的軀體,他要扎痛她,刺穿她,毀滅她,讓她的頑固,她的倔強,她的不可理喻統統見鬼去!
【難道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