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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頂得他生疼。

他不想再等,精神上的煎熬遠比肉體的飢。渴更難耐。摁下桌上的傳訊撳鈕,他下令“給我找出林以沫的方位。”

他需要一個證明——他不曾對那個小妖精產生任何異樣的感覺。她將是無數唾手可得的尤物中的一個。

【沉默之愛】

以沫睡得昏天黑地,連吉滿走進房間為她蓋了毛巾毯也不知道。

吉滿輕手輕腳的離開臥室去廚房。家裡為她配了一把鑰匙,方才自己開門進來後聽見廚房傳來聲響,玻璃門上映出相濡忙碌的身影,正打算去他那裡,卻看見以沫的涼鞋亂糟糟的脫在鞋櫃前的地上,左邊臥室的房門關著,便先過去探望她。跑跑被人劫走的事她今天下午剛知道,來不及問詳細已心亂如麻,雖然相濡一再說跑跑不會有風險,她還是立即找人跟自己調換了班,匆匆趕過來。

將隨身小包丟在跟廚房相連的北陽臺上,她拿起刨刀,將黃瓜從淘米水裡撈出來去皮。“沫沫渾身淤青,她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對她下手這麼狠?”

“他們仗著人多,這幫混蛋!”正在煲黑魚湯、滿頭大汗的相濡關了油煙機,伸過脖頸在她右臉頰上親了一口。

吉滿轉過身子面對相濡:“她睡著了還蹙著眉……這些年承受了太多痛苦,我想幫她,我想知道我們為什麼不報警?”

相濡愣了愣,答非所問:“她累了,休息一下會好的。”他還陷在自責中,還沒想好如何對吉滿開口。如果那個男人真是跑跑的父親,他是無論如何不能讓警方介入調查的。對方有錢有勢,頭一次交鋒便令他們劣勢盡顯,即便報了警恐怕也是不了了之,還會造成以沫和跑跑關係曝光,面臨更多壓力和傷害。

他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還有賠衣服的事。他和沫沫分明被人設計,一步步掉入對方的陷阱,可他什麼也阻止不了,最後還是靠沫沫犧牲自己救他出泥潭!

他這當哥哥的要多窩囊就有多窩囊。他恨極了!

可憐的黑魚兄被他剁成了多少塊等會兒喝湯時就能發現——細碎得可怕。

“沫沫手腳冰涼,她只有受到極度驚嚇或者精神受過強烈刺激時才會這樣。”吉滿停下手裡的活兒,執著地看著他。七年的交往,她對以沫有時候比對自己還了解。善良的她對這個只比自己小四歲的女孩充滿母性的關愛,包括漂亮可愛的跑跑。若不是工作地點太遠她很想跟他們住一起。

這套房很小,南北兩個陽臺算在內還不到六十平方,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大家都活得好好的,再小也是溫馨的家。

相濡沒有迎視她的目光:“我開了暖風,應該好些。”

夏季空調打暖風有點瘋狂,但這樣對沫沫似乎有幫助。他最早發現她體溫不正常是從赤壁路出來那會兒,衣冠不整的樣子令他第一時間想到了性侵犯,雖然聽她回周信沒被怎樣,但任誰也不會相信一個酥。胸半露的女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她關了。”自靠近那刻起,吉滿便感覺相濡心緒不寧,思維混亂。“相濡,別瞞我,我們是一家人。”

相濡沉默了片刻,忽而將她抱住,吻落在她的頸間,下巴,繼而唇上,抵開貝齒,糾纏住她的舌。一隻手伸進她腋下,開啟拉鍊,剝去上衣,雙手靈活地移至她的後背解開胸衣的搭扣,低頭吻進一片雪白的豐盈中。

他想要,她便給,從不拒絕。她深愛他,自從十八歲那年初嘗禁果,她就將自己完完全全的託付給了他。即便有時候她清楚地知道他與她做。愛與愛無關,只是為了卸下生活帶來的沉重壓抑感。她離不開他,視他為生命,她想他也離不開自己。

費力地將一隻胳膊解放出來,她帶著他跌跌撞撞地挪到放包的地方,摸出一枚避孕套。

相濡開啟她的雙腿,一邊用身體摩挲那片芳草叢,一邊拿牙齒撕開套的包裝。

沉默的進入,寒星般漂亮的眼睛俯視著她,彷彿在泣訴一首憂傷的心曲。躺椅吱呀吱呀,似在為哀傷伴奏。

吉滿雙臂抱住他的脖子,抬起頭索要他的吻。他安靜得讓她心疼,卻又讓她感覺無能為力。他溫情的輪廓總能很好的遮住心緒,不瞭解他的人只看到他的沉靜和柔順,看不見他潛藏的倔強和血性的一面。唯有她能深刻的感受到他無法言喻的痛苦和哀傷,透過自己身體的切身體驗分擔屬於他的一切感受。

以沫的事,他若不願說,她再催促也沒用。一直以來,她能給予他的只有自己毫無保留的愛,儘量幫他忘卻煩惱,忘卻憂愁,忘卻所有的不快。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