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別讓沫沫知道,我騙她那男人只是會坐很多年牢。”丁霂霆知道她親情觀念很重,免得她傷心。
“雖說誹謗你亂倫的事不成立,但輿論重心全放在了沫沫幼年產子這件事上。跑跑暫時還是由家庭教師授課,沒敢送他去學校。現在外面有流傳你是混血大色魔的,也有流傳你是千年一情聖的,不少少女四處徵集你的照片。這才幾天,有關你的帖子點選率直奔七位數,比明星還熱門。我在想是不是安排沫沫和跑跑出國避一避?你反正老臉皮厚無所謂。”
“我會徵詢沫沫的意見,沒準她臉皮也練厚了。”丁霂霆腦海中閃過她睿智明亮的眼眸,心想他的沫沫是個奇女子,也有泰山壓頂不彎腰的氣概,以他對她的瞭解,感覺她不會選擇逃避,即便知道權寂是誰。另外,阿伊汗的存在不也是她一大牽絆麼?
那個苦命的女人,何時才能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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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霂震看望以沫時彼此是比較尷尬的。以沫真誠的向他道歉,是她欺騙他在先,還差點殺了他。
他立即拿出大男人的豁達來,說自己也有私心,一心想給兒子找個中意的後媽,不料兒子並非兒子,後媽並非後媽。
談笑間,他大大誇贊跑跑很聰明,那日醒來後發現沒在自己床上,嘴被塞住,手腳被捆住,周圍盡是陌生人就知道自己遇見壞人了。他想到了手錶,可壞人很狡猾,給他換了女孩子的衣服,手錶也被拿走了,他沒法發訊號,只能找機會先藏在狹窄的通風管道里,不讓壞人帶走他……
令以沫吃驚的是丁霂震當她的面提及了安雅,表示對這個僅僅見過一次面的女孩有了好感。“她身上有種氣息,讓我想起奕兒,當我知道她患了腫瘤,更有種強烈的感覺想挽救她的生命。”
“我聽醫生說她的微波手術很成功,相信她一定可以治癒。你要真喜歡她就好好待她。她不能再受傷害了。”以沫不太放心,這男人變心可真快啊,那時候他不正滿世界找自己嗎?
“可她很害怕我,我去她那裡打聽你的行蹤時,她竟然嚇哭了。”
“天生一張好色的臉,正常女人都害怕。”丁霂霆打趣道。“你最好先打聽清楚,她什麼星座,跟你是不是般配?”
“靠!跟三哥這樣說話!”丁霂震一拳打過去,兄弟倆用荷蘭語嘰裡咕嚕唇槍舌戰互相揭短,配合近身肉搏以表示親密無縫。病房裡沒固定的東西基本遭了秧,叫不明真相的護士和醫生嚇的差點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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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霂震飛回C市時,已是華燈初上。
相濡和吉滿三天前也回到了C市,腳剛沾地就被請去丁府與跑跑相聚,當獲悉這些日子發生的重大事件後,震驚不已,同時為以沫與丁霂霆的相愛而高興,冥冥之中,一切似乎早有安排,雖然離奇曲折,但終究化解了仇恨,曾經暗淡的生命也變得積極光明。
每日面對鋪天蓋地的輿論壓力,相濡覺得自己有責任站出來,替妹妹和未來的妹夫澄清事實,還原真相——他倆是無辜的,不該遭受道德譴責。因此除了發現以沫處。女身份的方醫生和所在醫院能夠提供必要的證據,七年前替沫沫取出彈片,進行治療的私家診所也是關鍵。
於是相濡決定走法律程式,申請見石杞一面,向他了解當年將以沫送進了哪一家診所,可石杞拒絕見他除非他願意免費當他的辯護律師。
然而,就在第一次開庭審理之日,押解途中的石杞被人武裝劫持走了,就在光天化日之下!這事在C市瞬間掀起巨浪。有人猜測是丁家乾的;有人猜測是石杞部下乾的;還有人猜測是境外黑手黨乾的。
在石杞沒被捉拿歸案之前,任何猜測都只是猜測,只是C市上上下下都打了雞血般興奮起來,有人敏銳的感覺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賺鈔票的機會來了,新聞價值來了……能想得到的利益浮現了。
就在石杞人間蒸發的同一日,“四季春”被一把蹊蹺的大火燒燬了,為“四季春”工作的一個叫“二少爺”的男人被人殺死了。
C市大案頻發,辦案人員很頭疼,但誰也不比丁霂震更頭疼。他查出權寂1985年在荷蘭悄悄做過結紮手術,就算他之後又開啟了結,可1989年正是海狼幫擴張勢力的鼎盛期,他被父親派去義大利做黑幫生意直至1990年春季才回荷蘭,如何與阿伊汗“鵲橋相會”?倒是他大哥那陣子頻頻跟著父親看望堅持留在老宅裡住的鬱鬱寡歡的阿伊汗。據伺候過阿伊汗的女傭回憶他倆要麼不來,一來都要住一晚上才離開。有陣子一連住了一星期,女傭之所以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