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應該還是關心的。你也應當好好學六藝,不要輸給其他兄弟。”
屈儀點點頭,可臉上還有幾分踟躕,“母親,可是主母不是有孩子麼?這嫡子……”
“嫡子又如何,我們楚人就不講究這個。何況若是你長兄那樣也就罷了。許姜之子不過是個吃乳稚子,能不能長成人還不知道,如何與你相爭?”
屈儀變了臉色,左右張望。
廖姬站在那裡,想起之前自己鼻子受傷,哪怕蘇己這樣和她明明確確有過仇怨的,都沒有在那個時候,上門看她的笑話。許姜竟然過來譏笑她。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佔著一個正妻的位置,就真的以為可以為所欲為嗎?若論出身,她絲毫不輸於她,論資歷,她已經在夫主身邊伺候了將近二十年。元配尚且都不會對側室們耀武揚威,許姜哪裡來的底氣這麼做?
廖姬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她現在不想和蘇己作對了。蘇己有天命眷顧,她已經吃了一次大虧,再也不想來第二次。
但是許姜,如何才能讓自己放過她。
許姜把她的顏面丟在地上踩,總有一日,她定要許姜百倍償還!
屈眳回來的時候,就見到半夏坐在床邊。現在天已經熱了,外面的蟲蟊不管白日夜晚都鳴叫,他在外面,就看到不少奴隸在捕捉蟲蟊。
半夏穿著夏衣,手裡持著羽扇,床上躺著孩子。
現在早已經到了用冰塊的時候,但害怕孩子體弱受寒,半夏令人不許用那些東西,熱的厲害了,就自己拿扇子消暑。
她也不讓侍女伺候,覺得人跪在那裡那麼久,再讓扇扇子有些不人道。而且半夏總覺得,孩子都是媽媽心疼,旁人再關心,也有限。
半夏手裡舉著白羽扇,輕輕的給孩子扇風。自己額頭上卻結了一層汗珠。
“怎麼不讓旁人來?”屈眳望見,大步走過來,看清楚她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水,頓時眉目間陰鷙了起來,他看向兩邊的侍女,“她們是幹甚麼用的?”
侍女們嚇得立刻就伏在地上了。
半夏看見,立刻拿扇子在他手背輕輕敲了敲,“孩子我自己看著放心。”
屈眳聽後,無奈的嘆氣,結果半夏手裡的羽扇差點敲在他的嘴上,“別時不時嘆氣,有甚麼事值得你嘆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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