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申女被那一群雙眼冒火的武士們嚇到,她哪裡還敢在這裡久留,跌跌撞撞和自己的傅姆侍女一道就往外走。
剛剛走了沒多久,風勢加劇。今日的風的確有些大,但好歹都在接受範圍之內,現在風力突然增強了。狂風呼嘯,天地變色。
奴隸們收拾完門前的死馬,趕緊跑進來,把門重重關上。
半夏三天之前就知道今天會有大風暴雨的天氣,所以令人立刻把沒有收割的稻田收割,所有收好的糧食全都入庫,糧倉都做了緊急加固處理。
今日是掐著時間回來的,沒想到前來找麻煩的小姑娘也是掐著時間來。若是好好說話,她還能好心的留小姑娘躲一下,既然是來她面前耀武揚威的,那自然是不行了。
一通刀子樣的話直接送出門,至於那個小姑娘如何在外面接受風雨洗禮,那就不管她的事了。
一場風雨來的極快,申女始料不及,加上車駕都被半夏手下的人給捅了,好不狼狽。風力強橫,一下就把她給吹跑了出去,撞上一棵大樹,等到家裡來尋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泡在水裡起不來了。
屈眳得了訊息之後,等風力稍減,就直接上半夏的門。
大風過後是大雨,他冒著大雨過來,閽人開門讓他進去的時候,屈眳渾身上下已經溼透了。
“你訊息得的那麼快?”半夏看看天色,申女過來找麻煩,都還沒過去幾個小時,甚至外面的天都還沒完全黑下來。
屈眳從渚宮出來,直接就來了她這裡,路上被雨水當頭淋了個正著。現在渾身上下都是泥水,鞋履裡頭也全都是灌進去的泥水。
半夏聽到他來的訊息,推門而出,就見著他渾身溼漉漉的站在那裡。
一看他這模樣,半夏心下立刻想到了,他為何來此。
屈眳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我不娶她。”
半夏嘴唇微微張開,他掌心滿是雨水,但肌膚卻是滾燙的。半夏被手腕上傳來的溫度燙的一哆嗦,她立刻把人拉進來,履已經在外面脫了,裡頭的足襪也是溼透了,一進來就在地上拖出長長的水跡。
“半夏,我不娶她!”屈眳加重了語調,一言一語道。每一個字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都是慎重的。
他已經是大夫,早已不是當年需要仰仗父親提攜的少年。他既然能給父親找些麻煩,自然也不會輕易的就服從父親另娶他人。
管父親給他選的人是誰呢,反正他認定了這一生除了她之外,哪個女子都別想靠近他,也別想做他子嗣的母親。
他又握緊了她的手腕,半夏覺得手腕上滾燙,她心底的僅存的那一點怨氣也不翼而飛。
真是的,她生什麼氣呢?
她早就知道,這根本不可能是出自他自己的意思,他要是能看上那個蠢蠢小姑娘,那才是真的中邪了。
“我知道。”半夏道,“你先把衣裳換了。”
現在已經秋涼了,甚至已經到了初冬,他這麼一身,又吹了風,到時候發熱就會很棘手。
說著,素素給他解開腰間的帶勾,把渾身溼透了的衣裳給剝下來,內外的衣物都已經溼透了。尤其是外面的長衣,袖口那兒都滴滴答答的往下面滴水。
脫了外面的長衣,她見到屈眳內裡的絹袍也已經溼透了,衣料吸飽了水,緊緊的貼在軀體上。
半夏直跳腳,“有話你不知道等到過去一段時間之後再來?”她氣的恨不得咬他幾口,好讓他長長記性。
“我不早些來的話,你會氣的更厲害。”屈眳道。
半夏一時無語,屈眳果然不愧是知道她的脾氣,就算知道他不會看上那個小姑娘,但是被找上門挑釁了,哪怕狠狠反擊回去,心裡還是有點氣。
女人通病,無藥可救。只有讓情郎親自來,那才奏效。
“那也不用你冒雨過來!”半夏氣的跺腳,她一邊奮力的扒光他,一邊做出惡狠狠的表情。
“天這麼冷,你要是受寒怎麼辦!我沒有剩下的藥了!要是你真的因此生病了……”
半夏的話一下卡住。發現自己完全不能想象若是屈眳因此生病,她會怎麼樣。
此時沒有抗生素,一場小病,都極有可能要了一個壯年男子的命。她都不敢想
屈眳反手一把抱住她,他身上此刻就穿著一層絹袍,絹袍也溼透了,體熱透過那層薄薄的布料過來,燙的她心慌。
他低頭下來,直接吻住她的嘴唇,那滾燙體溫裹挾在唇舌之間,直接渡了過來。長長的一吻,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