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很無趣,失望地說:“大概是要用藏語喊,它才出來。”
波密路上遇一牛人,一河南小女孩,13歲,和父親騎腳踏車從河南騎往拉薩,在路上騎了一個多月了。這一路遇見騎腳踏車的何止百千人,如過江之鯽,前仆後繼往拉薩騎。唯獨這女孩讓人頓生敬仰,如滔滔江水。小小年紀有此堅韌精神,日後還有什麼不能面對的。
午飯在波密吃,我一路都勸說小林哥他們同去墨脫一走,他們堅拒,說還想活著回家。一頓飯後,我們就要分手,各自上路。這是一路第一次結伴,也是唯一的一次。從我們硬蹭上去結伴,到依依不捨分手,全程不過跑了三天而已,但這一路是入藏最艱辛的路,我們一起走過了。小林哥在路上隨口囑咐的騎摩托車應對的技巧,在後來的路上一一用到,感激不盡。
吃完飯,和小林哥、鄧琪在小飯館前揮手告別,他們望著我們一臉憂心忡忡,我和阿亮嬉皮笑臉滿不在乎。我知道他擔心,說:離別是為了再相逢,小林哥,我們還會再見的。一定!
小林哥拍拍我腦袋,想說什麼,又沒說。轉身跟阿亮說:“你們非要走墨脫,死都不聽勸。希望你們能活著出來!每天給我個簡訊,讓我知道你們這兩個傢伙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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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脫人話墨脫(1)
2009年8月11日 波密
下午,阿亮將車騎到車行做保養,換機油。我洗衣服洗揹包,晾曬完畢。又按清單去購買所需物品,做進墨脫的準備。順便打聽去墨脫的路況。聽說路上水很大,特意買解放鞋備著,路上好有換洗。那老闆說墨脫最近可以進去了,前天曾看到墨脫人出來。他說每年的八月份路稍微好一點,墨脫人都在這個月份出來。這個訊息讓人很振奮。聽他說進墨脫的路是有的,就是以前修的那條老路,只是時斷時通。因為裡面天天都下大雨,路上塌方泥石流很多,而且路上很多大水的地方,很難過得去。要看運氣,路況不穩定,今天通明天說不定就斷,有時候上午還能進去,下午路就斷了。問有沒有保通的,他說沒有。平添一絲憂慮。再出去找人打聽,又說前幾天墨脫路上某座橋塌了,尚未修好。路還沒有通,運輸的車只能到80K。(波密至墨脫的公路全程共147公里,沿途無地名標識,以里程標記,80K即80公里處。)
我對墨脫如何,一無所知,是阿亮心血來潮,鼓搗著要去墨脫,所謂全國最後一個不通公路的縣。打聽路的時候,當地人都說路非常難走,難走得超出你們這些外地人曾經走過的所有的路。有句話說:走過墨脫不言路,意思是世上沒有比去墨脫更難走的路了。那人又說從來沒有人騎摩托車帶人進去過墨脫,那個路一個人騎車輕裝進去都夠嗆。如果真要進去,他建議我們走林芝派鄉那邊徒步進去。比騎摩托車進墨脫要安全。
一路聽到的都是負面的阻攔。只有一個人對我說了鼓勵的話,路上遇見的一個傢伙,他說只要山羊能去的地方,摩托車都能去。
不管如何,路不是從別人嘴裡出來的,自己走過才知道。阿亮要去,我便陪他走一趟。既然結伴同行,那便艱險相共吧。
阿亮回來,我如實將打探的路況相告。他說,知道難,不難的話,還叫墨脫麼?我問他是否一定要走一趟,他堅定地說想去。那我也不廢話,說:“好,你決定了,我就陪你去。”
為著傳說中這麼艱難的路,合計了一下,還是決定去買頭盔。找了半天沒找到頭盔賣。只好將就著買了兩頂安全帽。那家店子只有兩頂安全帽,沒得挑選餘地。阿亮戴了個紅色的,像礦工那種的。我戴了個白色的,上書警察二字,後腦還印有“888”三個字,這山寨警盔好寒啊……
阿亮說加油的時候,認識一個墨脫縣的人,是個珞巴族的男孩,晚上一起去找他,讓他給我們講講墨脫的狀況。
阿亮認識的那個男孩沒有手機,我們騎著摩托車在街上四處搜尋,所幸波密縣城很小,終於在一網咖門口找到了,男孩叫桑吉扎巴,和他的朋友羅布在一起,兩人都是珞巴族的。我們說請他們吃飯,請他們給我們講講墨脫。他們吃過晚飯了,但是很樂意給我們介紹一下墨脫。
桑吉扎巴才15歲,很有語言能力,會說藏語、門巴語、珞巴語,漢語也說得很流利,曾在八一讀技校。前年父親去世,他輟學回來做背夫幫補家計。他說自己能背100斤,翻山越嶺走三天,可賺750元。我贊他能幹,稚氣未脫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但是他那麼瘦小,幾乎未成年的樣子,這麼能吃苦,且有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