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朱桓竟然不閃不避,竟像是木樁一般狠狠地釘在了地上。
“嘿!”只聽得朱桓暴喝一聲,他雙腳踏地,氣往上湧,猶若老樹盤根,與此同時他左臂飛快地夾住了刺來的長槍,而右手中的大刀帶著呼呼的風聲一刀劈向了馬首。
馬匹的重量加上狂奔而來的衝勁何止千斤?
即便朱桓早做了準備,可還是被巨大的慣‘性’撞的連連後退。
曹純這時候已經完全驚呆了,饒是他久經戰陣,可卻也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不怕死的夯貨。
對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實實在在是拿命來拼呀,要是抵不住馬匹的衝擊力,輕則重傷,重則馬踐而亡。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雖說曹純藝高人膽大,可是,奈何氣勢比不上朱桓。
怎會如此!
大驚失‘色’之下,面對劈向馬首的那一刀,馬背上的曹純竟是毫無辦法!
城‘門’外,護城河以內是一片坦途。
“噗哧!”終於,碩大的馬首被朱桓一刀劈了下來,而馬上的曹純無奈之下只好棄了兵器,試圖翻身下馬。
被馬血濺了一頭一臉的朱桓只覺得腳底板好像要著火一般,可卻他“嘿嘿”直笑,不以為意。
曹純想逃?朱桓又怎麼會放他走!
轟然倒斃的馬匹砸起了一片沙塵,朱桓乾淨利落地閃避了開來,曹純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由於朱桓‘抽’出長刀之後又‘陰’險地往前送了一下,這力道直接導致曹純躲避的時候耽擱了跳馬的最佳時機,最終卻是險些被砸傷了‘腿’腳。
等到曹純緩過勁來,試圖找尋趁手武器的時候,朱桓已經不緊不慢地踱了過來。
滿頭滿臉馬血的朱桓好像從修羅地獄中走出來的索命閻王,他裂起嘴角,‘露’出滿口白牙。
曹純懊惱不已,如果他上來便全力應對,又怎會敗的這麼快?
朱桓廝殺的時候,蓄勢已久,上來便是殺招,而曹純壓根沒想到會有這番遭遇。
一番比拼,高下立分。
朱桓前進一步,曹純便退上一步。
到了這時候,曹純膽氣盡喪,再也不復之前驕狂之態:“你是何人?”
朱桓大笑一聲:“取你‘性’命之人!”
曹純惱羞成怒,他咆哮一聲,不退反擊,“賊子可恨!”
隨手抄起一截斷箭,曹純以箭為武器,就要與朱桓拼個你死我活。
曹純的武藝與朱桓原本在伯仲之間,現如今,沒了趁手的武器,曹純如何是朱桓的對手?
“噗”,大好頭顱滾落在地。
在虎豹騎軍趕來增援之際,朱桓一刀砍死了曹純。
直到死,曹純也想不出為何世上竟然還有這等猛人,竟然能以血‘肉’之軀力阻戰馬,這等勇猛之士,所謂的萬人敵不過如此!
曹純死了?夏侯惇一個踉蹌,險些跌落下馬,豆大的冷汗從他的額頭滾落。
先前失了夏侯淵,曹‘操’便痛惜不已,如今,若是曹純身亡的訊息傳回去,只怕曹‘操’的頭痛之疾又要犯了。
之前,朱桓面對戰馬不閃不避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必死無疑,可誰能夠想到,峰迴路轉,朱桓竟然一刀梟下馬首,更像沒事人一般輕而易舉地取了曹軍大將曹純的‘性’命。
隻身斃戰馬,斬敵將,這等輝煌的戰功,若是傳揚出去,足夠說書人編成段子,傳揚個數百年了……
言歸正傳,曹軍的震駭之‘色’,張遼全都看在眼中,其實,剛才朱桓那番冒險的舉動,連他都有些後怕不已,如果朱桓失手被斬,局勢多半會逆轉,而整個城池都有隕落之憂。
誰能夠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手中卻有萬夫不當之勇。
張遼笑著搖了搖頭,朱桓這番立威之舉,雖然有冒險的嫌疑,可卻在最短的時間內了卻了敵將的‘性’命。
如今敵將一死,早已陷入各自為戰境地的虎豹騎卒彷彿瘋了一般。
曹‘操’軍法嚴苛,主將身亡,隨扈軍卒難逃一死。
橫豎都是個死,為何不拼命搏殺?
若是趁勢奪了城池,說不定便可以將功補過。
“殺,殺,殺!”
夏侯惇也完全豁出去了,曹純之死與他干係甚大,若是曹‘操’追究到底,他也難逃懲處。
與其夾起尾巴低頭做人,倒不如轟轟烈烈地拼殺一番。
只要奪了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