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心慈手軟,那就是將十萬大軍置身於危險境地。
幽州降卒俱是公孫瓚麾下兵馬,坑殺他們,袁紹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從一城之地,到如今兩郡之地,袁紹好不容易歷經坎坷,才有今日之輝煌,他可不想前功盡棄!
麴義是個聰明人,他沒有多言語,只是低聲應諾:“使君寬心,末將定不負所托!”
袁紹微微頜首,又道:“我讓你聯絡的那些客商什麼時候能夠趕來。”
“有了使君的印信,那些糧商一定可以在五日之內趕到”
袁紹站起身來,深吁了口氣,道:“青州、徐州的世家豪族視我為仇寇,從他們那裡,我怕是得不到一粒糧食,兗州、冀州的客商雖然能解的我一時之需,但卻不是長久之計,況且,商人逐利,把希望全部寄託在他們身上,到頭來只怕會是一場空。”
麴義眸子‘精’光閃爍,他聽懂了袁紹的意思,必須儘快找到另外一條補充糧粟的法子,不然要是運糧的客商被扣了下來,那袁紹的十萬人馬就真的只能坐吃山空了。
可是,糧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時之間,要去哪裡找這麼些糧粟供大軍食用?
眼看著數萬大軍就要餓肚子,忽有一名信使快馬而來。
“報,使君,兗州來使”
袁紹一個‘激’靈,“使者在哪裡?快快有請!”
宛若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袁紹將曹‘操’當成了最後的希望。
來者是個面相英武的軍將,甫一見面,他便直入主題,道:“奉曹使君之名押解五萬石糧秣至此,請使君勘驗”。
“啊?多少?”
“五萬石”
袁紹仰天大笑:“哈哈,許子遠真乃棟樑之材也!”
毫無疑問,若非許攸之故,曹‘操’決不可能在這時候出兵
“許子遠呢?”
“我部人馬先行一步,許先生隨後就到”
袁紹連連頜首,雖說,他已經使人聯絡各地糧商,購買糧秣,可是,糧食一日不到手,那便是空話。
有道是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到手。
只要能夠緩過當務之急,袁紹就有信心轉危為安。
說到底,冀州軍並非大敗,只不過是因為取糧的謠言才‘亂’了軍心而已。
一旦糧秣出現,冀州軍便可重新恢復戰力。
高唐城,天子劉協心情極差。
冀州軍圍城以來,劉協的一舉一動都受到嚴密的監視。
應對袁紹的大舉進犯,雙方都已經到了圖窮匕見,手段盡出的時候。
李賢不能容忍劉協在背後給他捅刀子,因而,哪怕劉協一無是處,李賢也會將他帶在身邊,為的就是防止劉協勾結他人,玩出什麼‘花’樣。
事實證明,李賢的考慮不無道理。
出征之後,劉協表現的百依百順,可是,某一次,趁著護衛不慎,劉協差點逃出去!
李賢好不容易才虎口奪食,將劉協“請”到青州去,哪裡能夠容忍天子離開?
幸好,在外圍巡弋的陳武及時發現,這才制止了劉協的“越獄”行為。
董承得知之後嚇的三魂出竅,若是劉協跑了,他這個天子近臣一定逃不脫干係,肯定會被李賢報復。
此番天子出征,董承作為衛將軍隨行護駕。
名義上是陪同天子,實際上,卻也是李賢在限制董承。
自從天子移駕青州之後,董承便是劉協對外聯絡的第一人。
只要掐斷董承這根線,劉協便喪失了攪動風雨的能力。
不過,劉協總歸是坐不住的,這一日,他看著空中的飛鳥,突發奇想,道:“若是我手書一封,用風箏傳信呼救,不知可否成功?”
董承搖了搖頭,道:“陛下,萬一變幻風勢,風箏為李賢所部人馬捕獲,那又如何是好?”
劉協鐵青著臉,嘴硬道:“我佯作不知便是,李賢能奈我何?”
“陛下切莫衝動,據說城外冀州軍業已斷糧,想必再過幾日,戰爭便可以分出勝負”
劉協厭倦了這一場與他無關的戰事,雖說他心裡迫切希望袁紹能夠獲勝,可是,長期與李賢耳讀目染,他明白,以袁紹的實力,難以擊敗李賢。
“衛將軍以為誰勝誰敗?”
董承略一沉‘吟’,道:“袁本初兵馬雖多,可是,一開始就上了李賢的大當,所以,我不看好冀州軍”。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