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夏侯偉氣得都快笑了,拿出哄女人的賴皮招數。
“行。”井遠科對夏侯偉莞爾一笑。
“操!”夏侯偉罵咧著一起笑了。
井遠科猜出夏侯偉可能有求於他,吃過晚飯以後,並沒有徑自回房,而是坐到了沙發上,一反常態的扮演起了和藹父親的角色,對著小寶寶和風細語的說話。夏侯偉見此大好良機,只吃了七成飽就推開碗筷,走到沙發前緊挨著井遠科坐下了。井遠科被靠得不大自然,撇頭瞅了夏侯偉一眼,問:“有事?”
夏侯偉狀似無意地一感慨,道:“帥哥頭髮都長了,再過幾天就要滿月了。”
井遠科大概心算了一下,可不是?時間跟賊一樣,偷了年華溜得飛快,“你想要怎麼慶祝?請客的話我可以給你騰地方。”
“唉,我請誰啊?”夏侯偉湊到井遠科身前去對小寶寶擠眼睛吐舌頭,“還沒人知道我平白無故多了個兒子呢,要不就咱們三個一起在家吃頓飯?”
井遠科嗅到洗髮水的味道,稍一低頭鼻尖就能碰上夏侯偉雜亂無章的短髮,他不知道夏侯偉是有意問的那麼曖昧還是無意的只想要捉弄他,他想既然是對方先拋了橄欖枝,那他見好就收也不算賠,於是說:“可以。”
夏侯偉聽到滿意的答案似乎很開心,他躬著身子仰起頭,就見井遠科正直愣愣盯著自己看,井遠科長的不賴,細長的眼睛,濃眉,高鼻樑,薄唇,英氣勃發得好像一名畫中人。夏侯偉沒這麼仔細認真的看過井遠科,此時這麼一瞧,就覺得對方的輪廓彷彿在哪裡見過,可是記不起來,他越看越近,快把一張臉和井遠科的貼到一起,然後不假思索的在井遠科唇上飛快輕啄了一下,訕笑著退回原位,“你剛才躲躲閃閃的太可愛了,沒忍住。”
井遠科青著一張臉瞪視夏侯偉,把小寶寶往對方腿上一放,起身就要走。
夏侯偉連拖帶拽地拉住井遠科,“哎呀,哥們,開個玩笑嘛,你都親過我幾回了,我親一次不過分吧?”
井遠科長吐一口氣,夏侯偉這人看著好糊弄,其實鬼精的很,一點虧也不肯吃,“好,那就算扯平了。”
夏侯偉把寶寶移駕到嬰兒床上,扯過另一張沙發上的挎包,翻出一個資料夾遞到井遠科手裡,“為表歉意呢,這個暫時交由你保管,夠意思吧?”
井遠科從資料夾裡翻出資料,“出生證明?你什麼意思?”
夏侯偉拍著井遠科的大腿感慨萬千地說:“哎,哥們,我這人呢,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們同住一個屋簷下,也算是一種緣分,老這麼關係僵著也不是個事是吧?今天,哥真心實意的交你這個朋友,你也不要推辭了。”夏侯偉把話說的太圓,很有一種商務談判的調調在裡面,他現在攥著這幾張如同廢紙的材料也實在是佔著茅坑不拉屎,還不如賣給井遠科當個人情,好在此處混吃混喝的混更長久些。
井遠科是愈發的猜不透摸不著夏侯偉,你退他進,先是主動的親了自己一下,繼而又把類似命根子的證件給了自己?這其中要是沒詐,井遠科覺得不大可能,然而你不能因為前方道路可能埋有地雷就打道回府,還須提著腦袋挺胸闊步地向前進,“那我謝謝你,夏侯老師。”
“客氣什麼,我們現在是一家人嘛!”夏侯偉將了井遠科一軍,亮晶晶的眼睛閃爍著光彩奪目的光芒。
有錢能使鬼推磨,對夏侯偉來說難如上青天的小本子,井遠科輕輕鬆鬆就給辦了下來,這次他沒把事情交給老鄒,而是親自跑了一趟派出所,談好條件,警察同志問登記姓名,井遠科臨時抱佛腳的想要翻字典,然而成千上萬的漢字,哪能一時半會兒就挑上稱心如意的?井遠科腦子裡迴盪著夏侯偉“帥哥長帥哥短”的魔音,最後一不做二不休想幹脆就叫帥哥算了,也免得再去浪費腦細胞。
於是帥哥真的叫帥歌了,不姓井,也不姓夏侯,姓帥,名歌。
第 25 章
帥歌滿月那天,井遠科在秦嫂精心準備的滿滿一大桌子美味佳餚前,抽出戶口薄裡帥歌的那張單頁紙,遞給了對面吃得嘴上油津津的夏侯偉,“喏,你看一下。”
“這麼快就搞定了?”夏侯偉放下筷子,伸出去的手微微有點抖,“你去做鑑定了?”
井遠科飲完一口乾紅,搖了搖頭。
夏侯偉一邊在心裡佩服井遠科的辦事效率,一邊提心吊膽地開啟戶口薄,“……帥……歌?”
“我覺得唱歌的‘歌’比較適合當名字。”井遠科又抿了一口紅酒解釋道。
“你……你肯讓他叫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