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將多方盒子炮槍管把正了,正對自己南門,厲聲喊:“來呀,是爺們就往這打,不打就是孫子。”
衛隊旅軍官一陣氣短,臨來時大帥特意交代,不要與綏東軍產生衝突,如果出現傷亡,就要拿他試問,剛才一番做作也是色厲內荏,如今碰上硬茬子,當真是騎虎難下,如果就此服軟,今後還有何臉面,這些部下同僚不得笑死自己?
正為難間,吳孝良匆匆趕了來,場面雖然劍拔弩張,但各自氣勢的強弱卻是一眼便可看透。吳孝良幾經權衡,還是決定將人交給張作霖派來的人。
楊宇霆本來對此事是勢在必得的,而且他性子極為強勢,認準的理即便是張作霖的面子都可以搏掉。如今默默的妥協,看來此事背後的水深不可測,渾不見底。以目前態勢來看,如果將蓋子全部揭開,可能得不償失,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暫且先放過這幕後黑手一馬。
“放人吧!這些嫌疑犯交給督軍署衛隊旅的人審訊再合適不過,應該不會再次出現嫌犯暴亡的情況。”
吳孝良雖然同意放人,但言語間依舊夾槍帶棒,毫不客氣。那衛隊旅軍官被解了圍,立刻後悔剛才衝動拔槍,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卻無論如何不敢在這位年輕少將面前發狠,這可是大帥的未來女婿,將來得勢,碾死他還不像碾死只螞蟻那麼容易?
一臉皮笑肉不笑的回道:“謝吳旅長,謝吳旅長,卑職領了人,這就告辭!”
很多人都有和衛隊旅一樣的心思,那就是吳孝良抱上了張作霖的粗腿,將來沒準就會留在奉天發展,做他的左右手。吳孝良對這種想法不屑一顧,卻也不願意多做解釋。
“不送!”
衛隊旅軍官很識趣,見這位大帥的準女婿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哪還敢在這裡繼續討人厭,領著人押上掀翻揚長而去。
吳孝良嘆道:這張作霖也不容易,安撫各方,說白了就是做各種妥協,自己試問未必能做到這一點。
綏東軍中知道涼宮和美存在的人不超過六個,出了那晚行動計程車兵以外,所有人都一無所知,吳孝良之所以高度保密,也是吃了數次虧之後,才多了這份戒備之心。
解決了衛隊旅的問題,回到房間,李振清正在盤問涼宮和美,還是一無所獲,他逐漸失去耐心:“維中,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魔鬼還留她作甚?我建議秘密處決掉,也算為中國人除掉這一害。”
涼宮和美聽李振清如此說,眼中竟流露出一絲解脫之色,隨即有湧起一抹不捨。這都沒逃過吳孝良的眼睛,雖然這個女人數次刺殺自己,更是將楊義關滿門都殺掉,可能還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惡行,但是他更想得到的是她所瞭解的,日本在東北的情報網路。可能這時代的中國人,對情報網路十分之輕視。
吳孝良來自後世,他自然知道情報,在戰爭中的重要性,他必須將綏東軍未來可能面對的威脅降到最低。日本**多鐵板一塊,而這個女人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去把隨軍醫生叫來吧,將她肩頭的子彈取出來。”吳孝良面無表情的對李振清說。
李振清不同意對日本人如此仁慈,一顆子彈即便留在她體內,她也不會立刻就死了,只不過多遭一份罪而已,而多數中國人都十分樂見這些日本魔鬼痛不欲生。
“一顆子彈有啥的,死不了人,咱們只要給她留口氣就行,哥哥有的是方法將他折磨的痛不欲生。”
這話他說的半真半假,有意想嚇唬她一下,但是女人雙目緊閉似乎絲毫不受他的影響。
“叫醫生來吧,將傷口處理好,咱們還要打探修文的下落。”吳孝良語氣疲憊,此刻不願在關於這個日本女人的問題上多做糾纏。
說曹操,曹操就到,陳秀巖回來了。吳孝良和李振清來到陳秀巖房間的時候,他正坐在屋內喝著開水,雙手顫抖,神情抑鬱,身上也似乎傷痕累累。
吳孝良見到他沒有大礙,放下心來:“修文,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裡,可教兄弟們擔心死了。”
陳秀巖將杯中水喝光,嘆了口氣,聲音很是鬱悶:“唉,別提了,兄弟是替你頂了包。”
“如何是替我頂了包?”吳孝良很詫異。
“那個叫芊文的服務小姐,分明就是日本人派來勾引你的,誰知他卻將我錯認成了你,才擺出這道烏龍來。”
這可是個重要線索,吳孝良追問道:“快說說詳細情況,是怎麼回事?”
陳秀巖顯然誤會了吳孝良的意思,眼睛一翻,沒好氣的道:“兄弟出醜的事就別問了,都是好色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