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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時趕來,我這最後一團人可能就全交代在這裡了。”

吳孝良一陣失望,如果找到徐樹錚此行任務便算完成一半,甚至可以分兵一路取庫倫,一路繼續北上,不過找到褚其祥也是一件意想不到的好事。至少可以將北洋軍在整個外蒙遭到的失敗瞭解個清清楚楚。

追擊潰逃哥薩克的騎兵團直到傍晚才回來,絕大多數哥薩克都被擊斃斬殺,此行可謂是碩果累累,一個個士氣高漲到了極點,言語間已經不再將哥薩克當做如何勇猛的戰士了。

當夜綏東軍第一師三個團與第二十五混成旅一團在多爾濟的協調下住進了昆都林部的地盤上,並在部落購買了牛羊肉與馬奶酒,一次勝利太需要酒和肉這兩樣東西來鼓舞士氣了。吳孝良當夜也解除了綏東軍禁酒的命令,除戰鬥值班部隊,其餘人均可一醉方休。

等大家都放鬆下來,吳孝良才追問起褚其祥,北洋軍在外蒙慘敗的原因。提及此事,褚其祥一拳重重砸在桌上,震得杯盤嘩啦直響,一桌子人都靜了下來,不再說話,看著兩人究竟在說些什麼。

原來,蒙古王公們歸附國原本是希望得到更多的權力,但徐樹錚來了以後他們反倒成了權力邊緣的人物,於是在此種不滿的積蓄下,他們勾結了白匪軍的謝苗諾夫,對庫倫發起了猛攻。起初庫倫防守戰是打贏了的,徐樹錚派出高在田的騎兵第四團進行追擊。

豈料,謝苗諾夫並不止一路人馬,剛剛撤走,其部下恩琴又帶人來攻打庫倫,他手下計程車兵裝備要比謝苗諾夫還要精良,大口徑山炮就有十多門,這在蒙古草原上已經是接近無可匹敵的裝備。於是,徐樹錚拍電報向國內求援,同時命追擊在外的高在田騎兵團回援。

問題就除在高在田身上,由於其原本屬於浙江第四師序列,乃是直系軍隊,所以在攻陷庫倫後,他認為徐樹錚分功不均於是就起了不滿之心,如今逮到機會他便想出口惡氣,順便玩一把大的。他的騎兵在團擊敗謝苗諾夫之後士氣大盛,認為白俄軍也不過如此,所以在遇到國內皖系援軍時,便突然開火發難,將其擊退。

然後,坐等徐樹錚失敗,最後第二十五混成旅果然支援不住,分散突圍。這時,高在田認為自己立下不世功勳的時候到了,於是率領第四騎兵團進攻庫倫,卻沒想到一腳提到鐵板上,被恩琴匪幫大炮轟的矇頭轉向,士氣轉瞬間降到最低點,最後一鬨而散。此時看情形應該是退往國內了。

眾人聽罷褚其祥的講述後,將這個高在田一直罵到祖宗十八代,如此卑鄙小人,徐總長當初如何選了他來,一旦此事大白於天下,必須將此人送上軍事法庭,明正典刑。綏東軍如今在吳孝良有意無意的薰陶下,也都下意識的想到了法庭審判,而不是直接執行槍決,這種快而更有震懾力的方法。這其實是吳孝良在綏東推行制度高於人治計劃的一個縮影。

吳孝良卻沒心情得意自己推行制度的效果,真相讓他心底升起一絲悲涼,原本以為北洋軍是不敵白俄軍隊才全軍覆沒,誰想到居然是敗於兄弟鬩牆。吳孝良又想到了在吉林境內的遭遇,忽然想起一句前世形容民**閥的話,“內戰內行,外戰外行”,他覺得再貼切合適不過。

真正想為國家做點事情的人,都被這些只為一己私利的國之蠹蟲們打壓的連自保都成了苦難,難怪日本人敢叫囂三個月滅亡國,在他們看來,這樣一個沒有凝聚力,內憂外患,國人爭鬥不休的國家,只不過是一塊毫無反抗能力的肥肉,侵略者只需考慮該何時吃,如何吃。

大夥沉默了許久,吳孝良第一個打破沉默。

“褚將軍有何打算?”

褚其祥端起桌上酒碗,馬奶酒一飲而盡,然後擦乾嘴巴上的酒漬,慨然道:“如今哪裡還有臉回國,殺回去救出徐總長,否則便只好為國盡忠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朦朦亮,第二十五混成旅與綏東軍第一師三個團分別向南北兩個方向開去,吳孝良和褚其祥沒有合兵一處,而是在接濟其武器彈藥之後,與之分開。

對於兩軍分開行動,吳孝良是充分尊重褚其祥意見的,因此也沒有強行將兩股軍隊合二為一以壯大聲勢。如果是國內其他軍閥,恨不得一口將整個第二十五混成旅吃掉,如何能放過眼前送上門的一個團?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褚其祥在徐樹錚死後才率部甘心情願的歸順吳孝良,但那是後話了,並且那個時候吳孝良也早已離開了綏東,參與到愈演愈烈的原大戰去。

吳孝良不知道,騎兵團日前所殲滅的哥薩克乃是謝苗諾夫南下的主力一部,此時這位蓄滿大鬍子的哥薩克軍官正對著部下咆哮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