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嘛!若離看著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就覺得渾身的不舒服。
這個旭妃,該不會是飢不擇食,想打暴徒的主意了吧,若離馬上就嫌惡地皺起了小鼻子,看著暴徒還沒有起身的意思,肚裡的壞水頓時往外直冒,她不由分說,對準暴徒的一隻腳,上去就狠狠地踹了一下,向非洛嶄新的鞋子上馬上就很不幸地多了一個鮮明的髒印,囂張而突兀地障顯在那裡。
“你?幹什麼呢?”向非洛腳上一痛,這才從悠然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等看清楚自己鞋子上的髒腳印後,馬上就跳了起來,氣憤地指責若離,“你怎麼回事啊?幹嗎踩我的腳?”
“嘿嘿,瞧你這個發呆的傻樣,心裡惦記著哪家的姑娘呢,把我說的話,都當作耳旁風了,我不踩你踩誰啊?”若離也不甘示弱,毫不客氣地反擊。
“喂,我好象不是你的什麼人吧,幹嗎非要聽你的話呢?再說了,我的鞋子和你有仇嗎?我沒聽清楚你的話,你拿它出氣幹什麼?”向非洛今天好象是中了邪一般,擰巴的狠勁一上來,讓若離都刮目相看了。
他們這邊爭來吵去的,旭妃卻始終沒有表態,依然自得地書著茶,若有深意地看著他們胡鬧,一點都沒有出面制止的意思。
這下,若離更覺得臉上無光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女人看了自己的笑話,不然到時候,不知道會怎樣編排故事嘲弄自己呢,想到這裡,若離雙手卡腰,一副奉陪到底的姿態,冷冷地對視著向非洛,下巴挑釁地上揚:“向非洛,你聽好了,不但你的鞋子和我有仇,你的衣服,包括你自己,都和我有仇,怎麼著吧?!”
“你?”向非洛哭笑不得地看著仗著性別優勢,就得意忘形,無法無天的某人,忍了半天,終於還是忍無可忍地甩袖出門。
“喂,別走啊,咱們還沒有理論清楚呢,喂,向非洛,你小子怎麼做起了縮頭烏龜啊,有本事……”若離在後面緊緊地跟著,嘴裡還不停地大聲唸叨著,引得一路上的宮女太監們,紛紛側目觀望。
出了旭瀾宮,向非洛才放慢了腳步,若離趁機一個箭步跟上去,頑皮地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說:“怎麼樣?我配合得還不錯吧。”
“配合?你配合什麼?誰要你配合了?”向非洛很是好笑地皺眉。
若離一看他這副賭氣的樣子,馬上就裝出很委屈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問:“你,你不是發現了什麼,然後擔心旭太妃懷疑你,才故意和我吵架,分散她的注意力的嗎?”
“你?你的想象力可真是豐富呢!”向非洛豎起了大拇指,不知是諷刺,還是讚歎地恭維道。
“啊?我理解錯了?”若離納悶地皺起了鼻子,一臉的懵懂。
“對,大錯而特錯。”向非洛無奈地搖搖頭,嘆了口氣,這才篤定地點點頭,“這就對了。”
“什麼對了?”若離一頭霧水。
向非洛忽然湊近了一些,然後壓低聲音說:“我現在可以篤定,旭妃那天的失態,的確是刻意而為,目的就是激起你的憤怒,然後趁機挑起事端,來掩飾謹眉的行動!”
若離渾身就是一震,怔怔地看著向非洛:“你保證?”
“我保證!”向非洛毫不猶豫地點頭,然後鄭重地解釋道,“你看,首先,旭太妃平時一向溫文爾雅,不可能會突然失態成那樣,如果非要牽強地解釋成,她是受到了你和小樓婚事的刺激,才突然心性大變的,那麼她今天的鎮定自然就無法解釋了;其次,咱們的到來,她一點都不驚訝,一切都是像是早就準備好的一樣,說明她早就料到了這個局面,能那麼堂而皇之地鬧事,然後又平靜地等待著我們上門試探,這就說明她很清楚我們的心思,明白我們沒有根據,不能拿她怎麼樣;最後,你那麼直白地用戒指來試探,她卻表現得那麼大度,掩飾得那麼完美,這太不符合常理了,只能說明,她是在刻意地掩飾什麼,所以,”
“所以,你就斷定,她那天的確是心懷鬼胎,扮演了謹眉的幫兇角色,對嗎?”
“對,她也只配是幫兇,不是嗎?”向非洛反問,還不忘衝若離頑劣地眨眨眼睛,一幅討好的樣子。
若離好笑地扭過了頭,幽幽地說:“這下好了,我們就可以全力以赴地尋找謹眉了。”
“對,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回去商量對策。”向非洛贊成地點點頭。
“不,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辦。”若離卻堅定地搖搖頭,然後出神地看著冷宮的方向。
向非洛馬上就皺起了眉頭,不解地問:“你的身世,就那麼重要嗎?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