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如此的慘,我沒臉再活著了。
夏輕蕭輕輕的嘆息一聲,是誰給夏婉嬌慣的臭毛病?害人不成,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門前,夏頤看向夏輕蕭。叔侄二人皆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疑問。
房間裡已經亂成一團了。
不過,叔侄二人倒是很冷靜。
“侄女啊,你受苦了。”夏頤感嘆頗深的說道。
夏輕蕭嘆息一聲,“跟一個女人沒什麼可計較的。”
“用叔叔好好教導她一番嗎?”夏頤問。
夏輕蕭眯著眼睛笑了笑,盯著夏頤,問:“夏叔叔有什麼要我去做的?”夏頤是個老狐狸,對她的好,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肯定有什麼貓膩,不過她倒是不擔心夏頤會對她還有什麼想法。
“你是我侄女,談交易多傷感情。”夏頤也眯起眼睛笑道。
“哈哈哈哈!”夏輕蕭忍不住壓著聲音大笑,笑嘻嘻的意味深長的回道:“以前有人告訴我,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跟一個沒事兒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婦道人家計較。”
夏頤聞言一愣,隨即大笑,“侄女果然是個做大事的人!”
話音剛剛落下,夏頤忽然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她說夏婉嬌是婦道人家,那她是什麼?
這個夏輕蕭,有意思,真有意思!
客房裡,昏迷的夏婉嬌終於醒了,“我……我這是在哪裡?”
“這裡是客棧,姐,你做事太欠考慮了,怎可隨意輕生?”夏楚君說道。
夏婉嬌咬了咬唇,紅著眼睛很委屈的回道:“我是別無選擇了,我沒臉見人了。都是夏輕蕭逼我的。”她低著頭有些心虛,上吊自殺本就是演的一齣戲,她沒那個膽量去死,可若是不想辦法扳回一城,她在下人面前豈不是丟盡臉面了?
“你這又是何必。”夏楚君壓低聲音回道。就這點兒小伎倆也就能夠糊弄糊弄下人而已,對夏輕蕭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夏婉嬌漲紅了臉,咬牙道:“夏輕蕭毀了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逍遙。”她原本是要進宮的,也許可以一躍枝頭,深受皇上喜愛,可如今呢?她完完全全的被毀了!
“一路上有很多機會,你若是無法沉下心來,只會失敗。有些話我只說一次,透過今天一天我和她的相處,發現她深不可測,你不能再冒然出手。今日在茶棚時,她對你說的那些話不是危言聳聽。姐,想要成事,就必須沉下心來發現她的弱點。短時間內,我還無法發現她的弱點。”夏楚君語氣微沉的說道。
這些話絕非是危言聳聽,也並非是夏楚君高看夏輕蕭,都城幾年生活養成了她不敢輕看任何人的想法,若是她從未去過都城,或許現在也會如夏婉嬌一樣不將夏輕蕭放在眼裡。
夏婉嬌驚愕,夏楚君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不想出手了?頓時臉色冷了下來,“三妹,你是真的想反悔了!你在都城都能立住腳,怎麼對夏輕蕭的事情就如此畏首畏腳?”
望著有些無知的夏婉嬌,夏楚君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如何回應。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夏婉嬌會輕易的被夏輕蕭算計。如此輕敵,最後結局悽慘,也怨不得他人。
“此事我自有主張,你不用再提曾經之事,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便不會反悔。”夏楚君也冷了面色,沉聲回應。
夏婉嬌張了張嘴,沒料到一句話惹怒了夏楚君,她忽然恍惚意識到自己有些地方做錯了,可又不知道哪裡做錯了,只能最後說了句,“好,我相信你。”
夏楚君從客房中出來,見到了站在門前的夏輕蕭和夏頤。
“她已經清醒了,沒有什麼事。”夏楚君對二人說道。
“沒事就好。”夏輕蕭點了點頭。
夏頤直接就回自己的房間了,並未進去看一眼夏婉嬌的情況。
走廊裡,只剩下了夏輕蕭和夏婉嬌兩個人。
夏婉嬌看著夏輕蕭輕輕的嘆息一聲,“她其實也是個可憐人,二姐,原諒她這一回。過些日子,她會想明白的,現在是鑽進了死衚衕。”
聞言,夏輕蕭挑了下眉,點了下頭,“好。我回去休息了,明天見。”
她和夏楚君的房間在樓下,所以她剛走出來兩步,夏楚君也一同跟著她下樓了。
夏輕蕭此時很慶幸夏楚君沒有白蓮花病症發作,否則她現在怕是不能下樓回房休息了。
剛走下樓梯,左拐向房間走去,隨之,迎面撞上了人!
整個頭都撞上了好似牆壁硬度的那人胸口!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