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一下,如果你要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需要作些什麼,那些人是要收買的,那些人是要殺死的,如果這一點都做不到,你趁早滾回華山啃紅薯去。”
厲風猛的沉下神來,點頭應到:“厲風明白了,謝過公公的教訓。”他心裡湧起了一股殺意:“如果你老傢伙是故意的試探我的話,那麼說不得,就還真的只能下手把你清理掉了。”
呂老太監露出了笑容,點頭應到:“妙極,妙極,我今天說的話,你可要好好的體會著。嗯,我手下的高手剛剛損失了一批,也沒人幫忙做事了,公公我年紀大了,倒也沒什麼精力管太多的事情。王府自己設立的錦衣衛,我提拔你做副主管罷,有什麼事情,你先看著辦,嗯?讓公公我看看你的本事和能耐。”
啊?就這樣,自己升官了麼?自己在王府的錦衣衛裡面,可不過是兼任了一個千戶的官銜,如今居然直接升到了副主管的位置?那可是平地跳了四五級啊。厲風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呂老太監,卻發現呂老太監又是用那種‘慈和’的目光看著自己,由不得厲風心裡不發麻啊。
當下大殿內安靜了下來,就只有小貓那無憂無慮,或者說沒有腦漿的沉重鼾聲了。
呂老太監似乎說的高興了,他摸摸自己的下巴,很和藹的說到:“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陰險狡詐,多疑多問。厲風小子,公公告誡你,永遠不要信任任何人,任何人都可以在你背後捅你一刀子。那些看起來正義凜然的,可能背地裡是男盜女娼的;那些豪氣干雲的,可能背地裡是偷雞摸狗的;那些一臉義氣的,可能他的老婆都是他上一位兄弟的妻子。”
再次的伸出了右手的食指搖晃了一下,呂老太監露出了陰沉的笑容:“永遠不要信任任何人,只要是人,就是不可靠的。你記住,用你的權勢去欺壓他們,去驅使他們,他們不過是你的一條狗而已,你不要信任他們,否則當你的秘密被知道得太多的時候,你總有一天會被他們出賣的。公公我寧願相信一條狗,也不會相信一個人的。”
厲風心裡嘀咕了一句:“我寧願相信一個妖怪,我也不會相信一條狗的,狗,也會咬主人一口的。”
但是厲風自己都不知道,饒是他的道心穩固,此刻他也被呂老太監那言語中所攜帶的毒汁,一滴滴的滲入了自己的心靈。和呂老太監這種積年的老怪物比較起來,厲風以前所作的殺人放火、為非作歹的事情,簡直就是小兒科了。呂老太監是什麼人?他一句話下去,就可以有千顆人頭落地,而這正是厲風所追求的權力啊。
尤其,呂老太監的言語,實在是太讓人動心了。‘看起來正義凜然的,可能背地裡就是男盜女娼的’,想想看烏神老道吧,厲風深以為然。不知不覺的,厲風對於呂老太監的話已經消除了抵制的心理,就這麼聚精會神的,聽著呂老太監教授他那些為官之道。
外面的細雨稀稀拉拉的滴落,大殿內小貓乾脆仰天躺在了地上,露出了大半個肚皮,在那裡酣暢的打著呼嚕。厲風和呂老太監則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對答著。他們兩人,厲風已經結成了金丹,方圓裡許之內,只要是有內功的人逼近就瞞不過他。而呂老太監也是先天化境的高手,百丈之內,風吹草動更是聽得清清楚楚,兩人絲毫不用擔心會有人聽到他們的談話。
時間漸漸的流逝,終於大殿後面傳來了密集了腳步聲,厲風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呂老太監也驚訝的站了起來,陰沉著臉蛋低聲問到:“殿下怎麼今天腳步這麼虛浮?就算殿下不會武功,但是起碼身體也是足夠健壯的,今日怎麼?莫非殿下生病了不成?。。。該死的,三殿下從哪裡弄來的女人獻給了殿下?”
厲風心裡一抽搐,呂老太監不愧是老成精的人物,聽到朱僖的腳步聲,加上昨天小李子彙報的事情,就判斷除了朱僖的問題可能出在哪裡,看樣子,自己的經驗還是差了很多很多啊。
黑著兩個眼眶的朱僖有氣無力的走了出來,渾身都有點微微顫抖的坐在了寶座了。厲風狠狠的一腳踢在了小貓的屁股上,小貓哼哼了一聲,翻轉了身體,繼續趴著睡了過去,厲風那足以讓石頭開裂的一腳,對於小貓來說不過是撓癢癢一般。厲風氣急,運足了水元力,一股陰寒無比的氣勁順著小貓的屁股就衝了進去,小貓渾身一個哆嗦,頓時立刻被凍得清醒了過來,‘噢嗚’得一聲慘叫,他飛快得從地上跳起。
‘鏗鏘’一聲,虎咆出鞘,小貓左右亂晃著腦袋,嘴裡含糊的咕噥著:“誰?誰敢暗算你家虎爺?給虎爺我站出來?啊?管飯的來了?”
厲風咳嗽了一聲,這小貓叫朱僖叫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