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武也是愕然的看著青龍。說不出話來。十六個身穿鎧甲地戰將在山頭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一時詭異到了極點。離得這麼遠,夏頡吹出來的笛聲雖然是難聽了一些,但是也不至於對元聖造成這麼大的傷害罷?尤其青龍、玄武清楚,他們的一身本事都是元聖調教出來的,元聖有多厲害。他們是最明白不過,可是怎麼就怕了這笛聲呢?
通天柱內,夏頡露出了難看的笑容,大鷹勾鼻子上面似乎都在散發出油光來。他笑吟吟的看著面色慘敗,連續地噴出了三口鮮血的古影他們,笑著說到:“古影上人,你們以元嬰修成仙道,然後再把元嬰渡入了這具肉身,以躲避天刑。從而避過了飛昇的接引使者,嘿嘿,果然是高明的本事。”
他晃了晃手中的白色骨笛。搖頭晃腦的說到:“奈何我巫族的寶貝,趕鬼驅邪最是靈驗不過,你們以靈體渡入肉身,你們的本源還是那元嬰,嘿嘿,我這笛聲專傷元神的,你們可要小心了。。。唉,好久沒有吹小曲了,今日個我夏頡高興,給你們吹一曲我們巫族那時候最有名地山歌小調聽聽啊,嘿,這小調說得是啊,一個漂亮大姑娘在山上和情人幽會的好事體。”
古影他們哭笑不得,他們哪裡有閒心聽這種小曲?兩聲笛聲,差點就把他們的肉身震碎了,元嬰差點就要被逼得從體內飛縱了起來。這種笛聲,對於他們這種用密法避開了天刑地修道之人,那簡直就是必殺的武器。古影只能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問到:“這笛子的材料,是番龍的脛骨罷?傳說中,這種龍專傷人元神的。”
夏頡讚許的看了古影一眼,彷佛老子教訓兒子一般的說到:“不錯,小娃娃果然有見識,正是番龍的脛骨造的笛子。可惜太古一戰之後,番龍被殺絕了啊。。。誒,那時候都知道番龍的好處,為了打擊對手的散仙,靈仙,不管哪方陣營的人,都拼命的殺番龍造笛子,那時候,嘖嘖,上萬支的番龍骨笛一起吹,那聲勢,可真是。”
“嘖嘖,聲勢浩大啊。。。他媽的,偏偏一個個都是平日裡唱歌都會嚇跑鬼的傢伙,吹出來的曲子也不知道多難聽。我夏頡那時候吹出來的小曲,恐怕是正邪兩派之中最好聽的笛聲了,你們聽聽看啊。”夏頡得意的把笛子湊近了嘴唇,嘴裡一股白色元氣衝出,噴進了骨笛內。
‘嘎嘎,嗚嗚,咯咯,吱吱,呀呀。。。’,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的笛聲沖天而起,天上的烏雲被衝破了老大一個窟窿,露出了無數的星星。夏頡眯著眼睛沉尷醉在了自己的笛聲之中,奈何他的笛聲,對於別的人來說。。。這是大姑娘在山上幽會情人,分明就是一群野狗搶奪骨頭的時候發出來的聲音啊。
昆倉派的弟子們蒙著而朵四散奔逃,他們還不是古影這樣的,專受番龍骨笛剋制的人物,但是實在是受不了這巨大的聲浪了。渡心等崑崙派的高手,也不過只能在一波接一波的悽慘笛聲中勉強站定,但是也不由得為自己的耳膜受到的蹂躪而皺眉頭。
古影他們全身都顫抖了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在地上一蹦老高的。這可怕的笛聲,彷佛鋸子一樣衝進了他們的身體裡面,強行的剝離他們的元嬰和肉體的聯絡,整個身體的每一寸都在抽搐,有著一種撕裂的劇痛。而體外的‘練形真火’更是順著七竅燒進了他們地身體,讓他們的肉身有了一種正在融化的無力感覺。
他們已經無法凝神運氣了。他們甚至都沒辦法感受自己元嬰的存在了。在這笛聲中,他們地元嬰是如此的軟弱無力,根本無力掙扎。
巽老的一張老臉已經變成了紫黑色,他憤怒的咆哮了一聲:“夏頡。我早就應該一看到你就一鞭子抽死你啊。。。你們巫族,當年不是死光了麼?怎麼就把你這最喜歡管閒事的混帳留了下來?你,你,你。。。當年我也應該一爪子抓死你才是。我們留在人間,照顧崑崙,和你有什麼干係?就算我遭受血光之災,又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你。。。”一道紅光閃了一下,巽老原本就老朽不堪的肉身化為灰燼飛散,他的元嬰散發出了十丈紅光。腳踏一朵小小的雲彩,指著夏頡怒罵了好一陣子。通天柱連線著天空的那一段閃動了一下金光。一股金色的浪潮從天空中捲了下來,巽老地元嬰無奈的呻吟了一聲,絲毫沒有抵抗力量地被捲了上去。
古影長嘆了一聲,他舉掌劈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頓時他的元嬰裂口飛出,金色的浪潮再次襲來,他也被捲了上去。大方真人他們苦笑了幾聲。也放棄了抵抗,肉身紛紛碎裂,金色的光芒過後,夏頡身前已經是空蕩蕩的了。
夏頡搖搖頭,把骨笛塞回了懷裡。他皺起了眉頭,低聲的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