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句話就放棄自己的財路?
“不知道老爺在錦衣衛當中官居何職啊?朝廷的民,居然說放走就能放走?”他冷冷地看著齊望,眼中閃過了惡毒的光,“老爺下這命令,可有朝廷的公文?如果有的話,拿給小的們看就行了,小的立馬遵從。”
齊望微微一滯。
“看來是沒有了?”壯漢冷笑了起來,“既然沒有的話,那還是煩請老爺先回去辦妥公文吧,否則這事還真不歸老爺管。”
說罷,他轉身就打算離開。
眼見被對方這樣敷衍打發,齊望心裡不由得更加著急了。
先不說他們身份低微、而且只是奉命押送魏忠賢而已,決定不了這樣的事;就算他們真的能夠弄到朝廷的公文,那也得拖延多少時間?這些已經離死亡不遠的流民又如何等得起時間?
“且慢!”他連忙大喊,叫住了對方,然後瞪大了眼睛,作出了他最為兇惡的樣子來,“緹騎辦事,也能容得下你們多嘴?趕緊給這些饑民讓路!!”
隨著他的這一聲大喊,氣氛陡然間變得更加惡劣了。
這個壯漢繼續死盯著齊望,不經意間,他暗暗做了個手勢,其他的差役們也慢慢地圍了上來。
“嘿,老爺不愧是錦衣衛的人啊,一出來就帶著這股子官威,了不得,不服不行!”片刻之後,他冷笑了起來,“只是現如今,怕不是緹騎一出就能讓四方惴惴不安的時候了吧?當今聖上體恤下情,三令五申要讓廠衛收斂,若是京裡有人得知老爺竟然在廣平府的地界上作威作福,那恐怕不大好吧……”
齊望沉下了視線,他也感覺到了不對。“還說我作威作福?作威作福的不就是你們嗎?你們草菅人命,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大明的人心,就是你們這幫敗類敗壞的!我……回京之後我定要報上你們,讓上面將你們一一法辦!”
“上面?什麼是上面?小的們沒見過什麼上面,就知道聽衙門裡面的話辦事。”然而,在他的威脅面前,這個壯漢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這可是奉了知府大人的命令在此地辦事,難道還有不盡心去做的道理?這位差爺,小的現在已經是給足面子了,請不要再為難小的,有話跟我們知府大人去講吧!再說了,知府大人宅心仁厚,穿州過境只收他們五文路錢已經是鴻恩浩蕩了,聽說在其他地界上,這些流民要付的買路錢更多呢!”
被人如此擠兌,齊望只覺得心裡熱血上湧。那個壯漢恭敬當中透著不屑和不耐煩的眼神,讓他感覺十分不舒服。
錦衣衛何曾被人小看到這個地步?
“胡說八道!貴府知府寬仁愛民,怎麼會作此殘民之事?分明是你假借知府的名義斂財,坑害百姓,喪盡天良!”
這話說得其實有些硬拗了,這些流民都是準備去投賊的,已經算不上良民了,說實話就算被官府懲治、甚至被殺死,也不能說有錯。
只是……他這樣的年輕人,滿腔熱血,碰到了這種事,又哪裡能夠忍得下這口氣?
壯漢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了,黝黑的臉平靜當中透著一股獰惡。
“好啊,既然差爺說我們是在假傳知府的命令,那小的們就算說再多也沒用了。不如差爺就此跟我等一起回去,在知府大人的面前說個清楚?差爺也正好可以說服知府大人收回成命,也免得我等在這裡白白辛勞。”
“錦衣衛辦事,哪裡還需要你們羅唣!趕緊放這些流民過去,不要耽誤我等辦差!”齊望以一種斬釘截鐵的語氣拒絕了他的要求。
廣平府城離這裡有好幾十里路,如果跟著他們過去,天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這些饑民可等不起。再說了,看這個壯漢語氣這麼篤定,恐怕他們堵路設卡的行徑,真的是得到了衙門的准許……對如今地方衙門的手段,齊望也算是有些領教的。
“嘿,果然!大膽賊子,竟敢冒充錦衣衛!”壯漢先是冷笑,然後驟然從腰間抽出了手中的刀,指著齊望,“我看你如此行狀,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公門之人,現在一試探,果然如此!賊人休逃!”
一股熱血伴隨著怒氣從齊望腹中湧出,他重重地抽出了自己手中的刀。
“你們,連錦衣衛的腰牌都不認得了嗎?!”
“腰牌是真的,人可未必是真了……”壯漢仍舊冷笑,“肯定是賊人襲殺了緹騎,把腰牌搶過來招搖撞騙的。你這麼幫投賊的流民說話,我看絕對如此!來人,把這個賊子給我拿下!”
隨著他的這句呼喝,他的手下們一擁而上,向齊望撲了過來。
齊望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