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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詞語: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雨村信口胡謅說:“穩久必亂,亂久必穩;黑暗過去必定是光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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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青說:“這書反映了我們國家幾千年文明的深厚積澱。民諺雲:少不看《水滸》,老不看《三國》。它非常注重謀略。傳統謀略確實博大精深,底蘊深厚。但是,這種文化積澱的一個負面效應是對內管用,特狠,不擇手段,無極不用;對外則軟弱無力,一籌莫展,不是妄尊自大,就是妄自菲薄。”

“你還‘揚棄’呀。”雨村放下《三國演義》,又拿起《紅樓夢》,信手翻開,“這《好了歌》真是好,一語中的。”

冷青又來了興致,說:“《好了歌》是千古絕唱,的確好,但它只注重結果,有宿命論之嫌。”

雨村說:“那麼過程才是偉大的嗎?”

冷青笑說:“它們都偉大,都正確,至於誰更偉大,誰都說不清楚,只有鬼才知道。”

雨村說:“對那些最終成名成家的人,過程是艱辛的,但他們終於取得了成功和輝煌。然而,大多數人的過程,無論是過去、現在和未來,都是艱難曲折的,他們也許永遠沒有成功,沒有名利,這又怎麼說呢?”

冷青嘆息說:“人都一樣,赤條條來,赤條條去,沒有區別。時間是公正的,是永恆的,時間的長河裡有他們,誰也抹不去。”

二人天南海北神侃了一會兒,雨村下意識地抬腕一看手錶,說:“4點半了,我回淮陳縣還有七十里的路程哩。”

冷青與家人要留他吃飯,雨村卻執意要回家。

冷青送走雨村,回到自己房中翻看書籍至晚飯時分。春蘭和金釧做好飯菜,端上桌來。冷子興斟了一兩白酒,坐在桌旁那吱吱扭扭的沙發中,春蘭、冷青、衛東各搬小板凳圍桌而坐。春蘭的母親劉姥姥八十餘歲了,嫌桌小人擠,不肯向前坐,盛些飯菜,自己端著碗在旁邊吃。金釧只在廚房吃飯,也不去坐桌。金釧本是春蘭二哥劉有德的長女,原隨父母在家務農,十六歲時到淮陳縣春蘭大哥張有福家幫做家務。這張有福正是張麗媛的父親,在縣財政局工作,是位“老財會。”有福原配妻王氏患癌症病故,後續之妻叫錢英,一臉麻子,帶過來一兒一女。錢英自從嫁了有福,子女安排了工作,生活得到改善。但她有些脾氣,嘴不饒人,尖嘴利牙,說話刻薄,麗媛不願認她做後媽,跑到母親生前好友劉縣長家暫住。金釧生性木訥、老實,沒有多少文化,不善察言觀色,在有福家不免有些磕磕絆絆,這樣就搞得幾家親戚間不愉快。冷子興夫婦三個都是男孩,喜歡女孩。因此,冷子興剛從南方轉業回渺茫市,就把已讀初中的麗媛接到家中,視若親生女兒一般看待,同冷南在一個學校讀書。麗媛因長冷南一歲,就成了大姐。過了幾年,金釧十九歲時,也被接過來,幫春蘭做家務,後來遇著機會,辦了農轉非,市麻紡廠擴大生產招工時,被招進廠,成了一名全民合同工,工作是“三班倒。”今天下午4點下班,金釧幫春蘭做好晚飯。

冷子興邊吃邊喝邊講:“青青這次考得不錯,起碼有碗飯吃了,是公務員。至於到哪兒工作還不好說,原本設想你可能去南面二十里的商南縣稽查局工作,不過既然考試了,分配工作就要按成績。人嘛就應該有點精神,要向上走,這主要靠自己努力。”

兄弟倆聽著教誨,只是吃飯而不言語。看看時間快7點了,冷青站起身說:“我吃好了。”來到西屋冷子興房中,開啟電視,看《新聞聯播》。這間屋子有十七八個平方米,屋北靠牆東西方向擺放著一張雙人木床,床頭緊鄰東牆,西床頭往南四隻棗紅顏色的舊式大木箱和一個同色大衣櫃。屋南門西窗戶下襬著一個寫字檯,上面放著一臺21寸的彩色電視機,東牆有一對單人黃皮革沙發,沙發與東床頭之間有一個約米高的雜物櫃。其餘陳設不必細說。

冷青幾乎每天必看《新聞聯播》,新聞裡有最新資訊、最新知識。新聞聯播之後約8點30分,播出了一出古裝武打片,冷青看著看著不覺睡眼矇矓,依著沙發恍恍惚惚地睡去。

冷青悠悠盪盪至一所在,但見朱欄玉砌,綠樹清溪,鮮花馥郁,青草芬芳,車水馬龍,人們祥和而幸福,一派歌舞昇平盛世之象,處處洋溢著和平與發展的氣息。冷青心中歡喜,心想:這個地方不錯,我若能在這裡度過一生,真可謂是享了莫大之福。正在胡思亂想,忽見一人滿面含笑迎面走來。此人年紀比冷青長些,氣質非凡,自我介紹名叫吳雍熙,願讀萬卷書,走萬里路,交結天下朋友。二人所見略同,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