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嬌俏的鼻尖兒上的黑圈兒,更顯得他有些俏皮了
巫沫噗嗤一聲,指著他的模樣哈哈大笑了起來,卻不料牽動了傷口,著實,真真是哭笑不得了。
“嘶”,她捂住了傷口,肩膀忍不住的聳動著,模樣兒,竟已經分不清是樂還是痛。
玥夕冷了她一眼,開啟了手中的小箱子,“笑死了我可不管!”
她本想反唇相譏,卻見他從箱子裡拿出來的瓶瓶罐罐,不禁有些奇怪,“你會醫術?”
“那又如何?”
這個女人那是什麼眼神?是瞧不起他麼?該死的巫女!
“呵,沒什麼,只是,怕你是個庸醫。”她說的話沒有一絲起伏,就像是平日裡問別人吃飯的問候語一般,淡的沒有任何味道。
玥夕冷了臉,嘴角譏刺道:“若不是怕你死在本宮宮裡,治個小貓小狗也比你強!”
話一說出口,卻沒聽見某個人的反駁之聲,他轉首看去,卻見那女人居然正在解開/肚/兜的絲帶
他想也不想,一把便握住了她正在動作的手。
被/強制停下來的她,一雙黝黑的雙瞳看向他,透著一絲不解。
玥夕卻有些生氣的痛斥她道:“這般身受重傷還居然有如此的閒情逸致,該說你太過放/浪!還是該說你喜歡四處風/騷?”
她聞言一窒。
他的臉是她從未見過的冷,他的語氣是她從未聽過的殘忍,一時間,她的心竟然有些說不出的澀楚
定了定心神,她強顏笑道:“娘娘不是要為奴婢這隻既不是貓也不是狗的放/蕩女人醫治麼?不解了衣裳怎麼治?”
玥夕腦中嗡的一聲,一片空白,貌似,他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這女人的傷口是在左胸上。
他抽回了手,眸中閃爍著猶豫,他不得不怪自己的多管閒事。
見他猶豫懊悔的模樣,巫沫好笑的彎起唇角,“難不成,在一個大夫的眼裡,男人可醫,女子就不可麼?”
“當然不是!”
他咬了咬牙,雖然,他知道這個女人是在用/激將法激/自己,但是,看那肚/兜上已經被雪染紅的那朵白芙蓉,他心裡明確的知道,她的傷口已經撕裂的很嚴重,定是她不要命的不肯好好醫治才會如此的。
他責怪的瞥了她一眼。
“還不動手?”她的嘴角滑過一絲狡黠。
他蹙起眉尖,“你不脫,我怎麼動手?”
“手剛才被你拽疼了,動不了了。”她俯身湊近了他,聲音竟因為疼痛而有些顫慄的沙啞。
“你!自己脫!”
她的靠近讓他不自在的往後挪了一點,她身上的幽香像魔魅一樣席捲著他的鼻翼,讓他的身心頓覺舒爽,可,也沒來由的一陣燥/熱。
今日的玥宮又上演著精彩的床/幃情/事,故而,對此之事極是喜歡的魅影,又怎可錯過?
黑鷹揉著眉心苦口婆心勸道:“這次你若是再偷看,我可不會再替你求情了”。
魅影那像是把頭塞進了馬蜂窩裡被馬蜂蜇的連他爹媽估計也不認識了的臉轉向了黑鷹道:“非也非也我這次可不是看哦。”
黑鷹奇怪的看著對著房頂瓦片探頭探腦的魅影道:“你若不是在偷窺,莫非還是在看風水不成?”
魅影眨了眨浮腫的眼睛,十指湊在了唇上,輕聲道:“噓~~別擾了閨/房之樂,聽聽,我們主上今兒個終於要在上面了!”
想著下面脫得正不亦樂乎的兩人
魅影便一抹鼻子下咕嚕一聲冒出來的鼻血。
黑鷹卻差點腳下一滑下房頂去。
這廂。
原來,一個男子在認真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的迷人
巫沫有些愣神的瞧著為自己傷口清理上藥的玥夕。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就像是在護理著一個極其珍貴的寶貝兒。
現在的玥夕一改平日的冷漠,就像民間那些極容易親近的大夫一樣,似乎,在他的身上還可以看到一顆悲憫的心。
而這樣一顆柔軟溫暖的心,是很容易讓人著迷,甚至淪陷
他,就像一輪藏在雲層後的月亮,即使雲朵再怎麼漆黑,依舊掩不住他本身最純淨的光澤,此刻,他沒有了蠱惑人心的妖媚,乾淨清澈的就像一彎沒有任何雜質汙垢的清月。
傷口清理好,玥夕長吁了一口氣,回眸,這才無意中瞥到巫沫那奇怪的眼神,她那雙像極了兩顆黑瑪瑙的瞳仁此刻竟一眨不眨的注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