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朝天嘶吼,尾端蹦彈的更加厲害,一個勁的扎頭衝進了河水中,女童拉緊了白綾,小小身子站在滑溜無比的蛇鱗上,穩當的竟沒有絲毫要掉落的樣子。
此時,河面全然呈現了一副女童戲蟒蛇的畫面。
不想,一片又一片的蛇鱗被女童手中極細的絲線刮剝著,像極正在颳著魚鱗。
一片片泛著熒光的蛇鱗嘩啦不斷的墜入水中,直至沉入河底。
蟒蛇吃痛無比,嘶聲力竭的嘶吼起來,蛇身不斷在水流裡或穿梭或跳躍,試圖想用速度將頭頂上的她擊潰,哪想,她反倒如駕馭馬匹一般玩的不亦樂乎。
是以,整道河岸線都能傾聽到她如夜鶯啼鳴的笑聲,這樣快樂的音符,彷彿提醒著,適才所有的災難從未降臨過。
但,也無人敢忽視這小小女童的狠辣手段!
良久,水柱平復,水花想撒雨一樣全數落進了河水中,而那小童和大蟒也早已不見。
河水開始安靜了下來,那妙音也未再有,岸上的兩個人才仿若初醒。
溫鬱白摸著下巴開始沉吟,“不知這女童是靈山哪一位菩薩座下的弟子?”
殷爵搖了搖頭,“西天靈山的菩薩一向與世無爭,怎麼會”。
鬱白輕笑一聲,仰頭望向天空道:“這次事關六界存亡,即使他們真的援手了也不一定。”
爵一點頭,這才慌張的想起絲蕪無端消失的事實,他無措的拽住鬱白的手急切道:“沫兒要怎麼辦?”
鬱白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那雙因為焦急而泛紅的褐色眼珠,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四周已是恢復了寧靜,除了他們所處的下塌河岸,其它地方還是完好無損的。
正當二人一個苦悶一個抓狂的時候,對面河岸上的許多百姓又壯了膽子往這邊瞧,只聽有人咦了一聲,“快看!水上飄了一個人!”
兩人這才循聲望去,瞧見的是一身黑紗的女子浮在了水面上緩緩的隨波逐流著。
爵冷峻的臉色剎那間如雪般融化,一個衝刺就跳進了河裡,也不管現在所有人看他是何驚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