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相同花牌的則與對手對決,花品優者取勝。
如此一來二去,從辰時就已經忙活到了傍晚酉時。
此時,能坐在閣樓席位上的都是高層次的看客和評委,而坐在一樓大廳中的鶯鶯燕燕們,正是此次千花宴眾望所歸的各位佳麗,及各位美人所攜的嬌花。
大廳中有一方朱欄玉砌的小臺子,那上座臺中的並非昔年的老鴇梨芸,倒換成了一個靈氣十足的黃毛丫頭。
是以,那些各界有名望的花中元首本是第一眼看到那樣一個不經人事的黃毛丫頭來主辦時,都很是不滿,個個都揚言要撤消此次盛宴,不過因為那丫頭此次的賽制解決了不少麻煩,再加上她在後堂設了賭坊,所以,這些見錢眼開的老傢伙終是被她管轄的服服帖帖。
眼見快要到戌時時分,水碧撣了撣裙角,側身與旁坐的一位華服婦人耳語起來。
她似笑非笑道:“現在賭坊已經到了白日化的階段,最好速戰速決,若是崩盤的話,我們莊家怕是一個子兒也撈不到了。”
婦人頗通此道,她的意思她很快就明白過來,於是假裝不舒服,讓自己的貼身侍女去傳話,讓另外六位評委上密室商議。
水碧掩嘴一笑,手裡搖著一把輕羅煙雲扇,起了身,腳步緩慢的圍著臺中央最後餘下的七位美人兜兜轉轉,一雙靈秀的大眼睛更是衝著幾位美人上下打量。
這幾位美人倒是耐心極好,一看就是性子很好或是城府極深的美人,可惜,她們的臉上都未刻字,自是不會有人能看穿她們的心思,不過,可惜了,這花,正是看清她們的好契機。
代表赤隊的美人種的是一盆君子蘭,然,能留在最後決賽的花定然不是普通貨色,這一盆君子蘭可謂世間罕見,誰都知曉這蘭花素有冰清玉潔之稱,顏色多以白色為主,但眼前這盆蘭花,卻顛覆了往日形象,以極其罕見的赤色一路過關斬將。
在抬眸看這種花之人,明豔不可方物,一身銀紅鳳尾裙,更承託了她矜貴無比的氣質。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縱然是至理名言,不過,有些渾然天成的氣質不是靠一件衣裳就能烘托而出的,所以,這個女子定不是普通的小角色。
水碧笑了笑,顧盼生輝的水眸一轉,又落在了黃隊黃衣美人手中的那盆百合上,百合一向是她鍾愛之物,可眼前這盆金絲百合,就算來自現代的她,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百合的花朵比香水百合要小些,美就美在那花朵並不像普通百合那樣的是完整的一朵,而是一根根極細的金絲花瓣密切貼合在一起,形成了看似完整的錯覺,但若是有風拂過,這花便是另一番奇景。
她看的甚是歡喜,不得不讚嘆大自然的神奇,這樣的百合就像被誰用剪刀一絲絲的剪了開,又或是用金絲線拉扯成型的,讓人觀賞一眼都會被它的美所折服。
當然,觀看這花的美貌時,她也不忘朝那安靜如一隻籠中金絲雀的小美人幾眼。
這美人第一眼就給人一種病懨的柔弱美,若不是因為這個時代他們並未曉得林妹妹是誰,不然,水碧八成早就喚這美人叫做黛玉了。
誠然,其它幾位美人手中之花都是世間稀有之品,美人也個個都是絕代風華,比起嬌花,她們的姿容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這樣的七位美人一亮相,那些藉著觀花這樣雅緻的名頭堂而皇之而來的看客,早是將一雙雙狼眼放在了這些美人身上。
水碧見時辰不早,又因蕪邪哥哥出去辦事,未免這些妖魔突然發難,她便覺著是該兜好銀子,早些結束。
遂然,她衝著樓閣上的四座展顏一笑,“今日奴家有幸能置辦此次盛宴心中已是澎湃難耐,又能得以給位貴客捧場,不勝欣喜,奴家知曉昔年都是梨芸媽媽主辦,如今雖是換了奴家這新人,但這往年的規矩,奴家還是不敢怠慢的。”
“水姑娘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們也就不客氣的問了,往年都是梨鳶姑娘壓軸,不知今年”。
這位客人此話一出,倒是引起不少動,畢竟梨鳶的名氣在妖魔兩界頗大,鮮少有人不知道她的事蹟,故而,今日倒是有不少看客慕名而來。
水碧聽了,扇面遮了臉頰,靈動的大眼也有些為難的低垂而下,“各位客官既然知曉這梨鳶姑娘是何身份,那麼大家心底都該十分清楚,作為高高在上的妖妃,又怎會輕易踏臨這貧瘠之地?”
豈料,她這話不但沒有得到那些看客的同情,反而遭到他們的嚴詞反駁,“姑娘這話說的未免太寒磣了寡婦村,再者,千花宴的始祖創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