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蕪邪莞爾,“村長果然不出村也知天下事,連冥界的兩生花你都識得。”
村長抖著雙手,十指摩挲著繡畫中的那朵花托上並蒂連身長出的兩生花,神色悲楚,喃喃道:“兩生花,冥界輪迴彼岸上萬年不出的奇花,相傳,開天闢地以來,始祖冥皇的冥妃曾孕育了一對雙生兒,可惜那時六界大亂,冥妃不幸身亡,雙生兒胎死腹中,冥皇發現這兩個孩子雖然體死但精魂猶在,於是,用一身修為逆天而行,用寄魂術將這兩個孩子的精魂寄生在了兩生花上,於是就有了白色掌生的冥王,有了紅色掌死的修羅。”
蕪邪撫掌而笑,“村長說的真是一絲不苟,兩生花一旦離了冥界的死亡之氣就會凋謝,可惜了,這花雖美,卻無人觀賞。”
村長聞言,眼神突而變得有些彷徨,看向她,“你莫非就是”。
蕪邪打斷她,用著詢問的眼神看向了六位評審,“不知各位花界前輩以為如何?”
上座的六位評審壓低聲線互相討論起來,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定奪。
“羽,我們跟蹤修羅王也有些時日,我越發覺得她像”。
一直冷酷緘默的厥隱終是悠悠然開了口,一雙冰峻的褐色眸子一刻也未從蕪邪的身上挪開。
白羽別開了臉不看他,臉色有些不佳,晦澀難耐的啟唇道:“若有所思,才會,夜有所夢”。
厥隱聽了,雙眸便黯然的收回了視線,無力點頭,“沫兒與她的性子的確迥然不同,我只是,只是心裡總會無意識的將她們聯想,或許誠如你所言”。
白羽眸光一疼,垂眼看向臺中那副繡畫中栩栩如生的兩生花,“天帝和王母都很是憂心修羅王的目的,雖然修羅王出乎意料之外的竟是女子,但也不能否定女子沒有野心,如若我猜的沒錯,她來此處,定不是表面那麼閒情逸致的來附庸風雅,而是別有目的。”
厥隱點頭認可,“寡婦村能在六界平衡點上而屹立不倒,定是有我們所不知的淵源。”
這廂的評委還未商議出決定,臺上的另外七位美人已是臉色不善的瞪向了蕪邪,畢竟多了她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還沒有落定品階的她們任何一個都有可能被她擠出本該有的位置。
尤其是為首的赤隊紅衣美人更是不悅的輕哼起來,“嘴上個個都說要以公平論定,可這個蕪邪姑娘似乎不論從哪一點上都和這二字沒有半分關係,倒不知是這個女人是用了何種手段收買了各位,不然又怎會讓各位堂而皇之的用一幅繡品假花來濫竽充數,想用此法取巧奪勝,呵,真是愚蠢可笑。”
村長正了正神色,縮回了還在摩挲兩生花的雙手,對著紅衣女子面色有些歉然道:“鳳姑娘一語驚醒夢中人。”說罷,她又看向了蕪邪,“蕪姑娘似乎忘了,我們這是千花宴,不是繡品坊。”
水碧擔憂的斜睨著蕪邪,放在身側的小手緊握成拳。
蕪邪不以為然的哦了一聲,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個倨傲的鳳姑娘一眼,眯眼笑了起來,“村長說的極是,瞧我這記性,若不是鳳姑娘好意提醒,延誤了比賽時間便罷,若是損壞了千花宴的名聲,我可真是吃罪不起呢。”
語落,她倦怠的伸了一記懶腰,立時,便有無數的飛針射入繡畫之中,眨眼間,那織繡兩生花的絲線被飛針如抽絲剝繭般引導而出,待針線全數退出,那白底繡布變得無比透明,逐漸形成一塊透明的琉璃,而那栩栩如生的兩生花竟驀然綻放起來。
一紅一白的花朵在一支碧綠而沒有片葉的花托上怒放,宛若兩朵乍然而開的煙花,紅的似血,白的似雪,可任何一朵,都美的令人膛目。
驀然間,也不知從何處飄來的蝴蝶,成群結隊的成一字形飛了進來,不停拍打著翅膀圍繞在兩生花的周圍,翩然而舞,不肯離去。
蕪邪淡然的把玩著停駐在自己指尖上的一隻似如火一般的蝴蝶,嘴角不自禁的滑出一抹微笑。
誠然,她並不知曉,她這樣的無意一笑,真真是應了那句,名花傾國兩相歡。
“美人就是美人,嘖嘖,不管男裝還是女裝,都那麼叫人賞心悅目吶!”
就在眾人沉浸在蕪邪笑靨中時,一聲頗為風流的男音著實不識趣的給打了斷。
蕪邪呵呵一笑,瞅也不瞅他一眼,只是兀自對著七位評審道:“白線為魂,紅線為魄,兩線便是兩生花的存活養料,我也才僥倖的將兩生花養到至今,所以呢,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兩生花今日能否有那個榮幸僥倖取勝,還望各位評審快速給予答覆,謝謝。”七位頓時被她這不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