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去路,擔憂怒極又加以分心的他,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宮旭堯得意一笑,“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何況就你這樣的三腳貓,還想與我的蕪兒相配,真是可笑!”
單膝跪地的冥焰不怒反笑,手中撐在地面的彎刀綠焰更甚,直至那綠焰幻為無數魔鬼圍浮在冥焰身畔,那猙獰的笑意與冥焰的狠戾的殺氣相映成輝,“找死!”
蕪邪嘴角一彎,那邪狂的眼神驟然乍現,眼見六味真火已近在咫尺,她指尖射出的冰針卻打斷了祭出東皇鐘的村長,不等村長焦急,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蕪邪身上散出,剎那間,本來被他們毀的只剩一半的沁香閣被瞬間瓦解!
待那刺目的銀光還未褪去,只聽聞周遭傳來一聲龍吟虎嘯聲,幾乎震耳欲聾!
白羽知道那上古留下的極陰之冰是何等的厲害,若是以前凡人之軀的絲蕪自是沒有任何忌憚之處,可現在她是擁有邪神之力的修羅王!在她憤怒之下使出的極陰之冰會是何等毀天滅地幾乎是他根本無法想象的!
他手中的搖光幾乎快過他的思想,率先揮灑而出的無數七彩水幕已是攻向蕪邪身後,不料,還未待水幕觸及蕪邪,突然數道藍色電光已是將水幕擊的粉碎,四散而下的七彩水珠如同天際仙娥手中灑下的雨露,端的美輪美奐。
白羽看向笑傾歌,眼神變化莫測,“青丘狐王一向不諳世事,不曾想,今日初見,卻要與我仙族為敵?”
他一面說著,一面用暗語讓厥隱去幫鳳棲梧,可厥隱卻只是蹙著劍眉,手中的雷雲劍根本沒有絲毫的戰鬥力。
白羽深邃的雙眸一暗,只能僥倖想著少不更事的棲梧能逃過此劫。
笑傾歌神色淡淡瞥了一眼地面上蕪邪已然召出的冰龍與冰虎已迅速將鳳棲梧壓制的死死,可是,卻如何也尋不著她的半點影子!
他心下悲悸不已,他又如何不知這是她的金蟬脫殼計?
收回視線,便對上白羽,清容又恢復了風逸,道:“本王也想不到自詡甚高的上仙竟會那些市井小人伎倆,背後傷人,不過,傷蕪兒者,無論是誰,就是本王的敵人。”
白羽搖著羽扇笑道:“修羅王果然風流,不過作為一個王者,多些夫侍倒也正常的很!”
笑傾歌毫不忌諱的哈哈一笑,“上仙所言極是,只不過,若是某些仙輩是心甘情願的想做蕪兒的夫侍,不知到時大權在握的上仙肯不肯放人呢。”
白羽與厥隱聞言相繼失色。
見厥隱似要開口詢問,白羽立即沉聲打斷道:“修羅王前日奪我天界至寶,我天界豈有不收回之理,既然狐王有意阻攔,那就只有得罪了!”
語畢,他手中的搖光扇已綻出萬道七彩水幕直攻笑傾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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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亮果然沒有讓人失望。”蕪邪負手而立在後堂花園的假山旁,抬首望著星斗無數的蒼穹。
村長將七塊顏色各一的花瓣形鑰匙遞給了蕪邪,語氣有些漠然,“看完就快走。”
蕪邪垂了頭,手指雲淡風輕的把玩著身側水碧的髮髻,嘴角不知何時勾了一抹冷蔑,“呵,這個世間有自知之明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明明有些東西不是自己的,還自以為是的想要霸佔,真真可以用得上土匪二字,可笑。”
村長聞言,身姿一震,雙眼卻依舊看也不看蕪邪一眼。
水碧看了看臉色有些悲楚的村長,又瞧了瞧表面淡漠實則眼中跳躍著幽怨怒火的蕪邪,有些不明所以起來。
片刻後,蕪邪不以為然的嘁了一聲,隨手將千花鑰拋在了半空中。
陡然間,懸浮在半空中的千花鑰的七片七彩花瓣旋轉起來,雖然還不見實質性的東西,但空洞的空間裡竟然傳來了詭異的咔咔聲,就好像什麼機括被觸動了一樣。
不消片刻,本來很是養眼的假山群突然消失不見,而它本身佔據的那一大塊地方竟被一個蕭瑟的梧桐院落所取代。
本來兀自興奮的水碧一看不僅不是什麼寶貝,反而還是一破敗到只有用鬼地方形容的院子,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
蕪邪捏了捏她的臉蛋後,便踱步走了進去,直至腳步靠近那唯一一棵枯朽的桐樹下的一口枯井前,方才停下。
水碧不知怎的,心裡有不好的念頭閃現,不想,這個念頭只是剛一浮現,那頭便傳來蕪邪的怒喝聲。
所謂的滿月欲井其實並非什麼法器寶物,而是在每年七巧月圓時,月光與井水遙相呼應,第一個看到井水之人便可以看到自己心中最想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