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不過,她並不是撲進了竇太傅的懷裡撒嬌,而是直接撲倒了本就身子孱弱的溫鬱白,溫丞相!
竇靜跑過去想要將蘭貴妃拉開,嘴裡還喝著:“你這逆女修得胡鬧!”
哪想,蘭貴妃的瘋勁著實大的很,硬是把小嘴兒直接貼上了溫鬱白的嘴上去,且還唸唸有詞著:“爹爹大人太壞了,為什麼要拆散我跟鬱哥哥,為什麼為什麼!現在我和鬱哥哥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所以不能在進宮做什麼貴妃了,哼!”
一面說著,她還一面吧唧吧唧的在已經昏沉過去的溫鬱白臉上親個不停,顯是在做一種小孩子的顯擺和威脅的幼稚之舉。
這廂的使臣倒是個個看的饒有興味,此般情形看來,今日的歌舞根本就無需上場來助興了。
此情此景,姬冥夜的臉色自是難看的緊,這麼光天化夜下被人扣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被所有國家的使臣瞧了笑話,損了帝顏不說,且又只能一副吃癟像,能不著急上火麼?
幸而,馨竹貴妃急切切的已經趕來了。
見她緊忙跑了過去,便拉起蘭貴妃扒著溫鬱白手臂還不肯鬆開的小手,嚶嚶啜泣道:“姐姐,萬不可如此啊,求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不要汙了自己清白不說,還會毀了丞相大人的!”
豈料,蘭貴妃聽了不但十分不悅的嘟了嘴,還直接大刺刺的給了馨竹一巴掌,“從小到大你什麼都比我強!爹爹喜歡你,全家人都喜歡你,連我最愛的鬱哥哥也喜歡你,你有這麼多人喜歡,為什麼還要來跟我搶鬱哥哥!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
不知她力道如此之大的馨竹被扇倒在了地,但她卻不在乎蘭貴妃的惡毒言語,當下也不在乎臉上的火辣疼痛,立即起身便伸著小手去捂住蘭貴妃的嘴。
不過,瘋了的人就是瘋了,就跟瘋狗沒什麼區別。
正當馨竹的小手正要緊緊捂住蘭貴妃的嘴時,蘭貴妃就立即齜牙咬下,直至將馨竹的小手咬的鮮血淋漓。
馨竹吃痛,腳下一崴,便又倒在了地上,半天也起不來。
看來,現在的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只能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這個姐姐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之路。
蘭貴妃摟著因為磕到腦袋而暈厥的溫鬱白,小手還撫摸著他的微卷青絲,雅緻的面容仍舊寧和溫煦。
如果不是因為所有人知道她是個瘋子的話,定會有人覺得,這樣的兩個人,倒不失為一對神仙美眷。
她嘴裡喃喃道:“鬱哥哥,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哦,馨竹這個蛇蠍女人,居然害死了我們的孩子,還栽贓在夕貴妃的頭上,你一定要幫我們的孩子討回公道,好不好”。
未待她把話說盡,一道極速的綠芒輕易的滑過她的脖子。
綠芒殆盡,她,應聲倒地。
一瞬間的光景,四周突然安靜的詭秘。
似乎,除了蘭貴妃還在地上滾動的鮮血淋漓的頭顱聲外,再無其它。
馨竹愣愣的看著眼前死無全屍的姐姐,驚惶絕望的看著姐姐那斷頭臉上還睜大的猙獰雙眼。
半響,她才緩過神來,卻只能期期艾艾的用著怨毒的眼神看向了石階上正在撫弄碧劍的王后。
姬冥夜放下了手中本來已經挽滿的弓箭,看向了正朝他走來的絲蕪,腳步竟然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王后”。
他知道她的變幻莫測,更知道她手腕的可怕,卻沒想到,她居然會有如此嗜血殺戮的一面。
真正的修羅不是因為表面有可怕殺氣有多重,而是,她們不但表面沒有任何殺氣,而且,在殺一個人時,眼裡依舊帶著笑、帶著理所當然的閒適,根本就像做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絲蕪衝著姬冥夜粲然一笑後,便站立在了他的身側,面向了眾人,神情依舊淡漠,睥睨道:“竇蘭嫣雖然因失子之痛喪失理智,但,帝王威嚴豈容她一介妃子玷汙,故而,本宮作為後宮之首,清理門戶。”
眼下,妃嬪再無一人作聲,適才幸災樂禍的心情早已煙消雲散了去,取而代之的,只有心驚膽戰。
這樣一個殺伐果斷的王后,以後有誰敢與她作對,誰敢忤逆她的懿旨?
周遭安靜的可怕,無一人異議,就連在座的使臣也開始如坐針氈。
那是因為根本沒有一個人看到她是什麼時候出手的!明明隔著九十九層的石階,她的碧落劍就像有了生命一樣,聽從著她的意念飛向了蘭貴妃,並一劍砍下了她的頭顱!
這是多麼驚悚的一件事!想來,在場無論是誰,只要她一聲令下,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