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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咬著她的袍角,吱吱兩聲,用著前爪指了指鄰近這座山的一個峽谷。愛殘璨睵
蕪邪挑了挑眉尖,瞥了一眼那不遠處輕霧環繞的峽谷,指尖一彈那小傢伙的腦門兒,半信半疑道:“你這小東西,莫不是要告訴我,那裡有藥草不成?”
小傢伙點頭如搗蒜,嘴裡一直吱吱吱的叫著,爪子也一直指著那峽谷。
蕪邪將信將疑的揉了揉額角,眺望了一眼南方那條路,又見小東西一直扯著自己的袍角不放,想著自己拗不過它的氣力,只好嘆了一口氣,“也罷也罷,就隨你去一遭就是,不過若是你這小東西騙我,我可不饒你。柘”
小傢伙點了點頭,呲了呲滿口尖牙,翅膀撲扇了幾下,看起來極是高興。
於是,蕪邪只得隨著它踏上了一條未知的路。
一路上,這個活躍的小傢伙飛上飛下的,還一會扯她的衣服,扯她的頭髮,弄的蕪邪很是鬱氣,不過這一路風景真真是不錯扳。
原以為那佈滿峽谷的白色輕煙應是夜幕降臨所致的薄霧,不曾想,待靠近了才發現,這漫天飛舞的竟是白絨絨的蒲公英,這些蒲公英比她在人界看到的要高上好幾倍,高過她身高許多的高度讓它們看起來更像一重重白茫茫的小樹林。
夜幕上半掛著一絲殘餘的紅,當微風輕輕拂過這一片絨白,青翠枝幹上的絨白蒲公英纖細的身子輕輕搖曳,那朵朵柔軟雪白便輕輕的飄了起來,成群結隊自由自在的徜徉半空中,放眼看去那雪白的一簇簇就像墜落下的雲朵,美的令人心曠神怡。
蕪邪不由得的舒了一口氣,愜意的眯了眯雙眼,“真美”。
若是可以,她好希望自己可以像它們一般,無憂無慮的活在這世外桃園裡,拋卻一切恩恩怨怨。
“恩,真美。”
蕪邪咦了一聲,循聲望去,這才發現自己的身側不知何時竟站立了一個少女。
這少女當真是極美,只是這般盈盈站立在那兒,那如水飄蕩的白衣,那如水般柔和如畫的臉龐,那如水般婀娜的身段,都如同上天巧奪天工的雕塑,就像一曲清流淌過她的心尖上,說不出的舒服。
只可惜,身板太過纖細,顯然年齡太小,還未發育完全。
兩個人,兩身白衣,卻一個美豔似火,一個清雋似水,竟異常的融洽和諧。
這樣的兩個人站立在這裡,真真讓此處成了一幅唯美如斯的畫卷。
那少女似乎被蕪邪絲毫不加以掩飾的火辣眼神瞧得有些心慌還是怎的,臉頰竟是一片潮紅,好似那天際的殘紅全數暈染在了他的臉上一般,煞是好看。
蕪邪自知自己唐突了美人,便連忙擺手笑道:“不好意思,我一瞧見美好的東西,便會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去,若有冒犯,姑娘可莫要怪罪才好。”
少女秋水雙瞳愣了愣,偏了偏頭瞧她,額間一枚水滴型的硃砂印記鮮紅欲滴,好半響才啟唇道:“姑娘是什麼東西?可以吃麼?”
蕪邪厄了一聲,便走近上下打量她一番,沉吟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可曉得?”
美人偏了偏頭,想了半會,搖了搖頭。
蕪邪臉色陰鬱,耐心的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美人依舊呆了半會,才搖頭。
蕪邪臉色微沉,雙拳握了握,聲線提高了不少,“你莫不是連自己為何在這裡也不知道?!”
美人這會子卻是雙眼一亮,可不待蕪邪高興,她卻點頭如搗蒜。
蕪邪洩氣的瞪了她一眼,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這美人雖美,卻是個呆子,本來還以為這個鬼地方既然有人存在那必定尋找出路有些希望,可不想,居然碰到了一個呆美人,著實令她頭痛不已。
見天色晚了起來,又想到月淺身上的傷勢,她蹙了眉,抬頭去尋那小傢伙帶路去找草藥,不料那小傢伙不知何時已經竄進了那呆美人懷裡,一個勁地撒起嬌來,吱吱的叫聲就像小孩子的咯咯笑聲一樣。
蕪邪抽了抽眉角,一手便將小傢伙的尖細尾巴拎了起來,不過視線瞧見那美人笑的清新可人,便又失了神。
因了手中小傢伙的有力蹦彈,蕪邪這才清醒了過來,可卻把美人弄的更害羞的垂了頭,還兩個食指對戳著。
就在美人垂下頭的一瞬,她烏黑亮澤的鬢角碎髮也垂落了下來,露出了一隻尖尖的耳朵來。
蕪邪好奇的咦了一聲,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捏了捏美人的尖耳朵,頓時,傳在她手心裡的觸感就像撫摸到泉水一般柔和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