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苗疆……去極樞城裡飲宴,讓我見到澤湮墨和裴月泠在月下擁吻,自此以後我開始明白自己對澤湮墨的心……所以這一路上來,我和澤湮墨兩情相悅,也對彼此許下承諾。就在我們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時候,我卻在鳳來山青鸞峰上見到了那神秘的敷巫族,見到了他們在舉行儀式前那特殊的手好……因為那手勢,我心中某處被遺忘的記憶被勾起,我一定見過那個手勢!”
濯疏言說到這裡停頓片測,長久以來一直積,壓在心裡的那些事終於找到了一個缺口暫時被施放了出來,離影看著濯疏言此刻那顯得極之無助的背影,愣愣的伸出手想要攬住她的肩,卻又堪堪停住。
深深吸了幾口氣,濯疏言穩住自己有些顫抖的聲音。
“可我想不起究竟在哪見過那個手勢……因為我同時也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深處一直在拒絕某些真相……我想,或許那真相是我曾經瞭解過的,因為知道自己承受不了,所以才會本能的排斥……又或者我其實和澤湮墨一樣,體內除了相依蠱也存有可以封住我某段記憶的東西……我想不起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所以在白帝城我才答應馬上成親,因為我害怕最終還是會失去他。可儘管如此,變故還是發生……我必須離開,但我又太瞭解他,他不會放手的……如果我不封了他的記憶,我們之間只會有更多的痛苦……我不想要被人操縱我的命運,就如殘雪姐姐所說,自己的路一定要自己去走!自己的命運也要自己去掌握,就像當年我娘一樣……她也是因為不想淪為被人利用的工具才離開天闌村的。殘雪姐姐讓我小心澤天行,這一切究竟是不是他搞出來的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情我可以確定!那就是不管真相為何,澤湮墨若跟我一起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受傷。”
濯疏言疲倦的閉上眼,預感這種東西當然不能作為證據,可濯疏言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預感,強烈到她根本就無法忽略!她感覺到澤湮墨和自己是註定要對立的,若現在他們不分開,以後就要連累更多的人!
離影沉默,他無法強迫濯疏言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可又不想見到兩個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人那麼快就要分開……想起澤湮墨的情況,若沒有了濯疏言,他想起一切又或者是徹底忘記根本就沒區別……因為他遲早都會因為心中的焦躁痛苦導致真氣逆行靜脈盡斷而死!
濯疏言收拾心情推開門,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昏迷不醒的澤湮墨卻突然說話。
“我說過!這個世界上你除了我的身邊哪裡都不能去!即使我是惡鬼,即使我只能待在地獄,我也要扯上你跟我一起!”
大驚,濯疏言和離影回頭,一直在外邊的裴隱和鍾離雲初聽到動靜也立刻走了過來。
“我說過!你可以選擇別人!但你既然選擇了我,你就別再妄想可以逃開!我會讓你知道你無處可逃!”
床榻上,澤湮墨大睜著雙眼,卻又仿若沒有看見任何東西一般。
“爺?”離影探身過去,澤湮墨的樣子有些奇怪。
“他沒醒,應該只是在做夢。”鍾離雲初下了結論。
濯疏言長出一口氣,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放了回去,她還沒有心理準備去面對清醒後的澤湮墨。
“我們回去吧。”拽了拽鍾離雲初的袖子,後者點頭,兩人告別了其他幾人,騎上赤火又趕回天闌村。
鍾離雲初摟緊了身前的濯疏言,因為他感覺到她的悲傷。
“相見……爭如不見……”
雖然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可是鍾離雲初還是聽清了濯疏言小聲的吐出這句話……
是啊,相見爭如不見,他鐘離雲初又怎麼會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兩個人若無法在一起,見面只是徒增愁緒。但是自己的情況和濯疏言完全不同,夜竹溪並不愛自己,所以他不得不離開,可濯疏言和澤湮墨之間的感情豈是那麼容易就放下的?他們對彼此的牽掛都太深,遲早都還會繼續糾纏在一起……
遠遠的,天闌村的村口站著一個人,是無輕!濯疏言下意識的往鍾離雲初的懷裡縮了縮,畢竟無輕之前才對自己坦白過心意,而自己一轉臉就去找另一個男人……這怎麼都會讓對方痛苦的吧?
無輕看到兩人立刻迎了上來,神色凝重,手中捏著一個竹筒。
“收到了傳書,是給言言的。”
好在無輕沒有提自己半夜偷溜的事……濯疏言接過了那竹筒。鍾離雲初摸出一顆夜明珠為濯疏言照亮。
“是玉琴姐!”濯疏言雀躍!當初玉琴留書出走說要報仇,可在那之前還不忘要替自己來南疆打探體內那怪異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