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要去報仇,但是也在那一年,言言遇到了澤湮墨……當她手中的鐵鋤劃過澤湮墨的臉時,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遙遠的往事,遙遠的仿若是上一輩子的往事……那一次她病得很重……在昏迷中不斷的喊著‘軒’……或許真的是有前世今生的吧……她和澤湮墨前世就認識了也不一定……言言想起了那遙遠的影子,她開始抗拒,逃避,更加不願報仇……可是濯伯母的死她又不能遺忘……濯伯母死的很慘……被挖空了內臟吊在花園裡……澤天行為了讓言言發現她死去的娘,甚至還在濯伯母的屍首上塗了一層又一層的花蜜花粉去吸引螢火蟲……這樣的衝擊對一個孩子來說怎麼忘!一邊是痛苦的爹和被害死的娘!一邊又是自己不願去報仇的澤湮墨,如何選擇?即使當年的言言還小,還不懂愛情為何,可她掙扎在矛盾和痛苦裡無法解脫,只能選擇逃避……她昏迷了很久,我們看著她的氣息一天天的變弱,為了救言言……不得已之下,濯伯父只能封住了她的記憶……”
第一百三十三闕、本性?
“呵……”鍾離雲初聽到自己似嘆息似苦笑的聲音……
為了保住她的命?為了保住一個人的命,就可以用更多的傷痛去掩蓋嗎?若在傷痛越堆越多的時候那最初的瘡疤被揭開,當人不得不面對那些血淋淋的傷口和往事時,是會被逼的冷漠無情還是徹底對這個世界絕望?
就如是謊言一般……當一個人開口說出第一個謊言時,就會在以後說出越來越多的謊言來圓第一個謊言……所謂的詛咒……其實一直都只是人性使然……
一切困局的始作俑者都是人類自己本身……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矛盾,就好像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執念。若這執念放不下,人就會變得越來越扭曲,越來越偏激。但執念這種東西根本就生而不滅!他若在你心中生了根,如果偏要勉強放下,那不是更容易入了心魔?
那麼究竟是放下還是不放下?究竟又該如何選擇?……這天地之間又有誰知道這個答案?
超然如葬心谷,谷中弟子一生修道,抑擇念還是谷主唯一的弟子。可他對隨暮淵的感情不也一樣放不下丟不掉?即使他現在成為了葬心谷新的谷主,可他那雲淡風輕的背後,一樣隱藏著不得不放下一切的無奈……
裴月泠,她的嫉妒原本並沒有昇華成那濃烈的恨,可當她被人煽動,開始為了自己而不擇手段之後,她只能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回不了頭……
究竟是誰為這個世界定下了規則?沒人有義務要按照別人安排的路線走下去,可在不斷掙扎的過程中,誰都會變得傷痕累累……堅持下來的,或許就可以迎來一切風波平息的那一天。蘇殘雪和子軒朔易,即墨白和隨暮淵,鏡狐雲和夜竹溪……
那麼未來,濯疏言和澤湮墨,會成為下一個傳奇嗎……
冬季就快來臨,那是否只要等到那刺骨的寒冷過去,春季就會再臨大地?
只是,當北風席捲了整個天地,世間萬物都變得蕭索時,希望會不會也隨之一起凋零?……即使雪割草可以在刺骨的風雪之中盛開,即使它們可以抵抗那寒冷,但有太多的因素可以讓一朵花枯萎……
若等不到春風再度,是不是所有的傷痛都只能被凍結在風雪之中逐漸成為回憶?
雖然裴月泠曾經做過的那些事無法讓人芶同。但是有一句話她說對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聖人的……再淡然的人都會有他在乎的東西,除非那人不再是人……
此時此刻的鐘離雲初找不到答案,也不想尋找答案……
扶碧山的山腰有一個石洞,石洞並非天然,濯疏言看著周圍的山壁,彷彿看到了在這山洞被開鑿時人們的美好希望及在那之後卻事與願違的痛苦……
若不是斯潭告訴她,濯疏言根本不會知道這個山洞就是當年末巫族的族長為了看管十殿圖所鑿……懷璧其罪,這自古就有的詞不論放在哪兒都註定是真理。末巫族就因為看管著這十殿圖,就註定難逃那悲劇的命道……縛巫,縛巫族是因為末巫族而生,卻又因為末巫族被縛,這名字起的真是好,或許這縛巫族的族長也很清楚自己是被束縛住了吧?
“怎麼?你臉上的表情是叫悲傷嗎?還是說你在同情末巫族的遭遇?”
身後傳來人聲,濯疏言回頭,卻在下一刻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看來斯潭並沒有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啊,你看到我似乎有些驚訝?”澤天行興味的看著眼前的人。
濯疏言垂眼。
“巫祝大人說,有些事要自己去找到真相,若透過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