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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想再多交談,她移開目光,眼眸轉到別處。

不確定祁琛今天會?不會?真的來吃飯,也不知道這頓飯到底會?發生什麼,姜晚笙心?底悶悶的,像是堵了一口氣在胸口。

發呆的時候,隱隱約約從顧文山與姜承赫那側聽到有關“易家”“身世”“易恆”這類的字眼。

瞬時,她胸口的那股鬱悶又變濃了幾分?。

渾身被煩躁與不安所攜裹,呼吸都覺得難以順暢。

……

-

已經接近晚上七點,外頭的天漸漸變黑。

主位依舊空著,祁琛人一直沒出現。

寒暄早就結束,廂內只剩寂然,顧文山一杯茶續了又續,眉心?稍許不耐。開口問:“他說?會?來?”

姜承赫心?提到嗓子眼:“和君然說?是會?來的。”頓了頓,提議,“顧總,不然我們先吃吧。”

顧文山沉吟幾秒,道:“既然他這樣說?,我們就再等等,不急。”

這頓飯,顧文山原先無?需屈居來親自參加。

說?到底,不過是為?了和祁琛見一面,易恆如今的接管人,要想有利益上的合作,飯局最為?方便切入關係。

他只有顧亦辰這一個兒子,婚事自然是要細細考究,論家世、身份,最匹配的總不可能是姜家。

但姜家扶持過一個祁琛,這事又另當別論了。

搭上易恆,無?需聯姻,也能讓集團日後的路走得穩穩當當。

姜承赫抬表看了好幾次時間,不能這麼幹等下去,他對著陶君然使了使顏色,讓她給祁琛打個電話問問。

陶君然依言拿起手?機,才?站起身,門外倏然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幾秒後,服務員推開包廂門,細風捲進來一點沉冷的氣息,帶著涼意。

“祁總,這邊請。”

——祁琛邁步走進來。

姜晚笙停下怔怔,抬起眼睫。

下一瞬就和男人四目相對。

明明只有幾日沒見,但當她落入他眸底的剎那,恍惚覺得短短几日原來是如此?漫長?。

姜晚笙張了張唇,還沒等發出聲音。

祁琛已然淡淡斂起視線,室內昏暗,遊離的光影在他冷淡的臉上半隱半現。

他單手?插兜,目光平靜,姿態卻是一種遊刃有餘的懶散。一雙眼幽深,居高臨下之時,自帶寒意。

下巴微微往下壓,難掩攻擊性?與壓迫感。

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拘謹、寡言,卑微到塵土裡的少年了。

室內一時沒人開口說?話。

還是陶君然先反應過來,她彎唇:“小琛來了。”她是看著他長?大的,從來不在乎他過去或是如今到底是怎樣的身份。

祁琛頷首,“陶姨。”

陶君然覺得他沒變,輕輕應了聲。

此?時,姜承赫也站起來,主動起了話頭:“祁琛你來了,路上是不是堵車了?”

祁琛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的,言簡意賅回了個“嗯。”

姜承赫毫不在意,繼續說?,“這是顧氏的顧總,你小時候見過,怕是現在記不得了吧。”

祁琛輕飄飄掃了一眼。

顧氏和易恆完全沒辦法比,即使不是這個宴會?,任何場合顧文山都是需要主動上前去和他招呼的。

於?是顧文山推了推椅子,準備站起來——

下一秒,就見祁琛忽而落了座,沒到主位,而是就近在姜晚笙身旁的空位坐下。

“咚。”祁琛隨手?扔了打火機,和桌面發出不輕不響的碰撞聲。

像是一種提醒。

姜晚笙呼吸凝了一瞬。

顧文山也噎住,他身形僵定在原地,面色難看。

看到父親下不了臺,顧亦辰眼底閃過憤憤:“祁琛你——”

“亦辰。”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文山打斷,他擺擺手?,“和祁總好好說?話。”

話落,祁琛不在意地嗤笑一聲。

“顧總。”他徑直把顧亦辰當空氣,直接抬眼看向顧文山,“我想我們不用浪費時間在自我介紹上了吧。”

“你我並不算不熟

。”

顧文山擰了擰眉骨,突然想起些什麼,但那都是陳年舊事,他覺得不足以放在心?上。

他同樣也覺得以祁琛如今的身份,應當也不會?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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