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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多的時間賣出去六萬本？”張社長稍稍有些驚訝，隨即便道：“哼，六萬本又怎樣了，首日銷量最多，今天他們就得降下來。看樣子到最後也就是能賣個幾十萬本，比一般暢銷書好些。賺的那點錢，連他們之前的宣傳費都不夠，這回看春風文藝怎麼收場！”

對於張社長在戰略上對敵人進行藐視，方編輯很贊同。可是想想實際情況，方編輯又覺得張社長這種藐視已經偏向於輕視了，必須給予提醒。

“社長，《幻城》昨天只是在三座城市上架銷售。而且只用了半天，今天才是真正的上架首日。而且，您看看這個。”方編輯將手中的報紙放在了張社長桌上。

張社長扶了下眼鏡。接過報紙一看，便瞧見了上面大大的標題——“《幻城》籤售會惹話題。楊神竟是無維，冰雪女神黯然流淚！”

“昨日。本人代表報社參與《幻城》在燕京的籤售會，本以為只是個無聊的採訪，但去了之後，我才發現它絕對是我從事記者這個職業以來，做的最有話題性的採訪之一。一個小小的售書籤名會，竟然出現了至少兩個勁爆無比的話題性新聞。。。”

將報紙上的報道看完了，張社長也是臉色難看起來，一拍桌子道：“炒作！這絕對是炒作！春風文藝那班傢伙真是無恥，道德敗壞，出一本書竟然找來兩個明星演戲炒作！”

雖然看出社長很憤怒，但方編輯還是忍不住道：“社長，那無維就是楊神，春風文藝不用請他。”

“那又怎樣？”張社長將報紙摔在了桌子上，大聲道：“出版賣的是書，又不是名聲？而且不管是那個楊神還是艾薇兒，都只是今年才出道的兩個小明星而已，能有多大號召力？他們費這麼大力，《幻城》最後要是賣不了一百萬本，他們就等著看笑話吧！”

方編輯實在不敢再說什麼了，拿了報紙，就要退出去。

“等等！”張社長又叫住了他，道：“把報紙留下，另外說說我們昨天推出的那本《青蔥歲月》上架銷售情況如何？”

方編輯聽了一臉苦澀，放下報紙道：“社長，《青蔥歲月》昨天早上便在五大城市各個售書點上架，一天時間也不過才賣了個三萬本而已。《幻城》那邊，聽說光是在燕京，就賣三萬多本，還只是半天。。。”

“好了！讓你說那麼多了嗎？快出去！”張社長紅著臉吼道，他感覺被老對手欺負了。

在張社長咆哮時，另一方面的春風文藝出版社中，其社長劉子滔卻是笑容滿面。手上拿著昨日《幻城》在三座城市的銷售資料，再看看現在網路，乃至現實中的各種報紙、雜誌關於《幻城》籤售會的熱議，怎麼都無法掩飾臉上的笑容。

此時，他正在召開一個出版社的臨時會議。

“《幻城》的情況大家也瞭解，前期我們付出了不少，而透過昨天初步的資料顯示，我們的付出是可以得到回報的。更加重要的是，《幻城》作者楊健先生以及艾薇兒小姐在籤售會上的事情，所引起的話題性遠遠超乎我們的意料。”

“現在網路上關於《幻城》的相關議論已經是鋪天蓋地，便是今天的一些新出的娛樂雜誌、新聞報道中，也都提到了此事，可以說，《幻城》已經成為了許多人關注的熱點，而不再只是青少年們的喜愛讀物。我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今天就在第一線的12座大城市全部上架銷售《幻城》！”

“是，社長。”

與會者也都是幹勁兒十足，應了聲，便各自奔赴工作崗位，為今天《幻城》的正式上架忙碌。

那些小看幻城的出版商們，其實都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現實相比於網路，是一個大得多的世界。《幻城》在網路上大紅大火，看似許多人都看過，實際上這部分人在現實中只佔相當小的一部分。現實中還有更多很容易喜歡上《幻城》，卻不知道，或者沒有注意到《幻城》的人，比如那些不經常上網的青少年學生。

類似青少年學生這部分人，因為不能經常上網，對網路的敏感度，其實和那些四五十歲，差不多已經要與網路脫節的大人差不多。然而，當《幻城》的話題性與新聞性進一步擴大，就自然而然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某中學外，中午放學後一個個充滿青春朝氣的身影出了校門。很多學生都是一邊走，一邊議論著昨天的所見所聞。

“曉晴，聽說昨天艾薇兒在那什麼《幻城》籤售會上哭了，你知道嗎？”

兩道身影並排騎著單車，青澀的男生對同樣青澀的女生道

女生一皺鼻子，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