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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部分

比及秦林前來此地,周裕德立刻設下計謀。

,“我就是要借秦主座的手,扳倒知州王象乾!”周裕德臉上肌肉抽搐著,聲色俱厲:,“誰讓他屢次和我作對,誰讓他追繳稅賦,誰讓他摧毀神壇?既然秦主座手眼通天,連薊遼總督都能鬥垮,既然周老憨祖別和相熟,他們要是死於橫死,一定替他們報仇,弄垮這王象乾,只耳惜、只可惜功虧一簣……”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秦林想到老實巴交的周老憨和天真可愛的狗蛋,眼神就變得鋒利如刀,緊緊的盯著周裕德:,“要鬥王象乾,是自己的事情,就算牽扯到本官,也尚可開一面:但竟然以無辜者的生命作為籌馬試圖ji怒本官,好,成功了,本官決不饒!”

在場的鄉親們聽得秦林一番話正氣凜然,全都轟然叫好,更有人指著周裕德責罵,他人面獸心、禽獸不如,周裕德只是冷笑不迭,做出昏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秦林眼睛眯了起來,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最開始見面時周裕德很有點城府深沉的味道,被揭破之後又是眼睛圓睜,又是嘴角抽搐,似乎反應過大了,難道是自知難逃一死,乾脆破罐子破摔?

想想原委,秦林以嘲諷的氣問道:……真的只是想利用本官,周老照爺孫正好恰巧?恐怕不是這樣!鄉親們,周老憨從京師回來之後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會讓周裕德格外生氣?還請們好生想想。”

一位大嬸突然叫起來:,“對了,老憨叔他再不信什麼聞香門、彌勒佛了,只供秦主座您的永生牌位!”

另一位腰上彆著斧子、肩膀掛著麻繩的老樵夫也道:,“前天我聽他周裕德佛口蛇心,將來一定請秦主座來處理他,那時候人還不相信,個天才知道,老憨哥果然沒錯!”

蒼生們七嘴八舌的出內情,周裕德腦門上的汗珠子就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臉色越來越難看,忽然他脖子一梗,氣急廢弛的叫道:,“沒錯,就是周老憨處處胡說八道,害得鄉親人心惶惶,要是大家都不信我聞香門,誰會投獻田地,誰會進獻香油錢?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須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鄉親們全都怔住,如果原來他們還只是對周裕德個人感覺憤慨,那麼現在連對聞香門的信仰都逐漸動搖,乃至轟然坍塌。

,“呸,老孃再不信勞什子的闊香門了!”剛才那大嬸朝地上啐了一口:,“城西觀音廟裡供著菩薩,城東三清觀裡供著老君,哪裡沒有神佛拜,偏要信這聞香門!”

鄉民們紛繁道:,“就是,原來他們為了斂財,連殺人滅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今後,俺再不相信他們了!”“上當一次就夠啦,傻瓜才會再上當。”

王象乾看得目瞪口呆,曾幾何時,他徵稅,這些鄉民是佛面刮金,貪心不足,他摧毀神壇,鄉民們他不敬神佛,將來必遭天打五雷轟,饒是他在山西聞喜縣任上也算得一員能吏,到了薊州卻束手束腳,怎麼也施展不開。

這下好了,秦林寥寥幾句話逼出真相,這些鄉民從此不再相信聞香門,他這個知州大老爺也省事多啦!

,“秦主座,多謝!”王象乾朝著秦林拱手致謝,只是臉上仍有點不好意思。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秦林笑笑,其實不和王象乾羅嗦,叮嚀錦衣校尉把周裕德和周滿興兩名兇手五花大綁,自己則帶人去捉周裕德的同黨。

周裕德竭力申辯:,“1卜的一人做事一人當,並沒有什麼同黨,秦主座不要牽累他人!”

秦林笑嘻嘻的拍了拍周裕德的臉,哂笑道:,“以為能瞞得過本官?本官到薊州來,事先只把駕貼發給了駐本州的錦衣百戶,試問是從哪兒獲得訊息知道本官要來,從而設下用周老憨爺別性命ji怒本官、替們除去知州王象乾的計謀?”

,“我、我”周裕德囁嚅片刻,最終灰心喪氣的低下了頭。

本州錦衣百戶陳宦璋,絕對和周裕德互通聲氣!

秦林留下戚金率領邊軍士兵看押周裕德、周滿興,自己率錦衣校尉回薊州。

陸遠志陪著秦林走向馬車,興高采烈的道:,“多虧秦哥神目如電,才輕易破了這起案子!照那周裕德也夠狡猾的,殺人嫁禍、挑撥離間的計策很巧妙,到了最後關頭更是一個套一個的謊話,若不是秦哥您,哪能把他逼得全部吐實?”

全部吐實?秦林皺著眉頭,隱隱覺得剛才周裕德的言談舉止似乎還藏著點什麼,蒼生們的話,裡頭好像也還透著點另外東西。

不過,抓內鬼要緊,這裡離薊州城不是很遠,要是陳宦璋聞風逃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