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反正可得心,別被人奪了去!”
青黛掩著口吃吃的笑,什麼誥封她完全無所謂,只是覺得徐辛夷的反應實在很有意思,“嘻嘻,徐姐姐不在乎誥封,青黛也沒需要啦,如果紫萱姐姐喜歡的話,就讓給她咯。
徐辛夷啞然失笑,想想也覺著自己的沒事理,身為國公之女的自己就不怎麼看重四品誥命,難道相府千金張紫萱還希圖這個?
“笨蛋!”徐辛夷像個壞壞的教唆犯,恐嚇著可憐的青黛:“張紫萱不嫁倒也罷了,要是肯嫁給秦林,一定不會做平妻,把正妻的位置奪了,教做平妻,天天欺負,叫成天做粗活,不給吃飽穿暖…只“我瞧紫萱姐姐沒那麼壞”,青黛是什麼也不肯信的,她臉變得皺巴巴的,困惑的道:“並且現在青黛是正妻,也沒叫徐姐姐做粗活,不給吃飽穿暖嘛嘻嘻,怎麼可能?就算打鬥”我也打不過姐姐呀!”
徐辛夷以手加額,有種抓狂的感覺,挑唆青黛建立統一戰線對張紫萱的計劃,還沒開始就面臨天折。
且不提徐大姐怎麼繼續努力,另一邊徐文長又把秦林拉到書房,詳詳細細的看了聖旨”最後雙手一拱:“恭喜主座得以扶搖直上!不過以老頭子所見,恐怕赴京之後還有隱憂。”
秦林眉頭一挑”便問他是為何。
徐文長老臉笑得像朵菊花,“算日程,就知道聖旨發出時,主座您同日迎娶娥皇女英的風流韻事還沒傳到京師”不知將來張姐得知此事,是否醋海興波?江陵相公又該如何?”
秦林摸了摸鼻子”有點不確定:“這個,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本官和江陵相府之間仍以政治同盟為主,兒女私情還在其次,本官和張姐實系肝膽相照,並沒有瓜田李下。”
這句話的時候,秦林也禁不住老臉一紅,當然和張紫萱沒像徐辛夷那樣開個玩笑就胡天胡地,可也不是隨便能一堆三六九的。
嘿嘿,當初叫別意氣用事”這會兒心頭沒底了?徐文長拈著灰不灰黃不黃的山羊鬍須”癟著嘴連連冷笑,又道:“主座可知這賞授的世襲錦衣總旗是個什麼意思?”
秦林撓了撓頭皮,對這個確實不大明白,他也算臉厚心黑手腕辣、又仗著精湛的刑偵技術”一路走到錦衣衛指揮僉事的位置,但大明官場上的彎彎繞”還真不像老滑頭徐文長這麼門兒清。
徐文長眼睛半眯起來,揪著鬍鬚慢慢的道:“另外什麼,老頭子也不敢亂,只知道江陵相國的四兒子張允修科舉無望,便恩蔭了世襲錦衣千戶,那麼,請主座猜猜,恩賞給您的世襲錦衣總旗,究竟是給誰的?”
“我靠!”秦林一拍大腿,失驚道:“是張相爺給他外孫提前置辦的!”
徐文長哈哈大笑,手指秦林,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老頭子沒敢胡說八道,這可是主座自己的。”
一時失言,秦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皮,看著老瘋子笑得那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忽然覺得老傢伙簡直可惡透頂……
秦林接到的聖旨要求他接旨之後立刻赴京,也不知道是劉守有還是張居正的意思,這是萬萬不能擔擱的,立即就安排上京。
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五十二卷,一卷卷印刷出版,現在才印到第九卷,所以繼續留在南京打點出版的各項事情。
青黛的女醫館連鎖事業剛剛鋪開,她這個館主須臾不能離,甲乙丙丁四女和新挑選的女兵留下來在醫館幫忙,待女醫館走上正軌之後再一起赴京。
庚字所是秦林的老陣地,韓飛廉、遊柺子留下來,其中游柺子升做總旗,實際掌管庚字所,韓飛廉則以庚字所百戶為名,替秦林打點南京的諸多事務,包含照應槿黛女醫館,管理鋒筆工場和火槍作坊。
師爺徐文長,陸遠志、牛大力兩位總旗,再加上十名親兵校尉隨秦林赴京上任,各各收拾行裝,與親朋好友話別。
秦林一個下午都在外面跑,去京畿道衙門找張公魚,應天府找王世貞,懷遠侯府找常胤緒“…和至交好友作別,至於都察院的耿定向嘛,就沒必要給什麼面子了,秦林從門外遞了張片子知會一聲,等耿定向慌忙迎出來,他早騎著馬跑遠了。
又到魏國公府跑了一趟,和岳父岳母了赴京的事情,徐邦瑞和吳氏連忙要徐辛夷跟著去,可徐大姐一個勁兒的朝爹孃使眼色,撤嬌要去看什麼堯媒表妹,不能和秦林同行。
奇怪,原本虎著臉要女兒陪秦林同去京師的魏國公老兩口,聽到這裡就神色古怪的互相看了看,不再逼女兒一定要去京師了。
秦林納悶之餘,心頭打起了算盤,一臉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