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道士,心腸還是不錯的,只是幹起事來太蠢了。
……
“師兄,你來的比我想的早幾日”。
張玄通面無表情,實則眼裡,閃過深深的忌憚之色,二人同是玄字輩的人,更是師兄弟,一個師父教出來的。
因此,對於彼此的手段十分熟悉。
二人在天師府切磋時,他輸多勝少。
“若是不早來幾日,如何帶你迴天師府認罪!”。
張玄秋眼裡,閃過濃濃的怒色,說話時,更是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揪住張玄通,先將其修為廢了,狠狠的打一頓再說。
龍巖府地界,本是大乾富饒地。
現在倒好,張玄通為了一己私慾,險些將龍巖府薅空,因為缺水,渴死多少百姓?
罪孽深重!不!一句罪孽深重都說不盡。
就算今日,他將張玄通廢了帶回天師府,他們天師府的名聲,日後也多了一個抹不去的汙點。
一提到天師府,旁人先想到道法正宗,而後想到玄通道人貪念起。
道法確實是正宗,可道門三大宗,天師府還是第一個,有上三品道人叛逃而出的。
“師兄,何罪之有?我不過想入一品罷了”。張玄通面色平淡,修行本就是與人鬥,與天爭,道修更不講認命一說。
若不出意外,他的道行,此生便停滯在二品,可他不願如此!
“枉你修了百年的道,心中雜念竟還如此繁多”。
張玄秋眉頭緊皺成川字,雙手自衣袖中抽出,眼神越來越冷,無論如何,張玄通都是死路一條。
可怎麼死,亦有說法。
若是落入鎮妖司手裡,活著受盡酷刑,整日以湯藥續命,日日割肉,屠刀加身,折磨百日方才有可能死去。
可死了還不算完!
犯了這麼大事,魂魄還要去城隍陰司裡的懲惡司走一遭,屆時,不知得受多少年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