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個。咱們要最大限度地儲存自己,最大限度地殺傷敵人。”
“能不能將桐城的訊息傳給賊人,亂其軍心?”
“此計甚妙,賊人原本烏合之眾,其骨幹也就是一二百人,得知桐城之事後,就算這些骨幹不動搖,被他們招來的四方遊手無賴,也會動搖四散,即使勉強交戰,稍有不諧必然潰散!”
“我覺得還可以再加把勁,遣人去通知四方村鎮,若是各村鎮民壯鄉勇都聚集起來把守各處道路,他們雖然不能破敵,可擒殺被擊潰喪膽的賊人總是行的。”
隨著眾人討論的深入,越來越多的少年加入進來,漸漸達成了共識,如何佈局,如何設計,都妥妥當當的。但在究竟是鳳凰山還是泉塘襲擊這一問題上,雙方又起了爭執。
最後二人都看著俞國振,等待俞國振的決定。
俞國振沒有急著說什麼,他轉向一直沒有開口的齊牛:“老牛,你在旁憋了半天,就算是一個娃兒也應該憋出來了吧?”
眾人鬨笑,原本面臨一場大戰,多少有些緊張的,可俞國振這話讓他們又覺得,小官人成竹在胸,甚至拿指揮這一戰來給羅九河、葉武崖等人練手,分明是覺得這一戰並無難度。
“小官人……老牛記得小官人說過,擊賊之時要務有二,一是儘可能分散賊人,二是儘可能收攏自己,集中己方之力,擊分散之敵,此為取勝之道。既然如此。為何不去通知留守別院的大柱哥哥。讓他帶人與我們會合,前後夾擊賊人?”
此語一處,周圍人看著齊牛的眼睛都瞪得老大。
這並不是什麼奇計,但齊牛恐怕是眾人中最憨的一個,偏偏是這最憨的一個想到了眾人所忽略的問題!
“怎麼了……我說錯了?”齊牛撓著頭,看著默不做聲的諸人。
“裝吧,你就使勁兒裝!”葉武崖恨恨地道。
羅九河也點頭:“現在我總算明白了,為何小官人說他大智若愚……他分明早想著了。等我們說完之後補一下,這樣就顯得他高明!”
俞國振哈哈笑了起來,此時這些少年的心思還很單純,雖然彼此之間也有嫉妒有競爭,但都是善意的,或許在將來,他們隨著年紀的增長,會漸行漸遠吧。
但只要能在大局上團結就好了。
“既然大夥都覺得老牛補充得好,那麼便這樣定了,老牛。你派人繞道,去襄安通知大柱,讓他做好準備。”俞國振道:“至於戰場,我決定將之設在此處!”
他用腳在地上某個圓圈處用力一點。眾人看著那個地方,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
“為何是這裡?”有人甚至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
更多的則是陷入了深思之中。
夜色漸漸降臨,黃文鼎覺得心中的不安更甚了,他眯著眼看著前方,眉頭鎖成了一個“川”字。
這個時候,他心中多少有些懊惱:畢竟未曾有真正領兵出戰的經驗。料敵料己都出現了失誤。
最大的失誤便是高估了自己這群烏合之眾的行軍速度,本來按他的計劃,他在昨日就應該抵達襄安的,可直到現在,卻還距襄安有十餘里!
按捺住內心的焦躁,黃文鼎伸手招呼來一個親信:“老梁,你帶兩個人跑到前頭去。看看左右村子有無異動,記著,休要帶武器,無論打探到什麼訊息,都立刻回來報我。”
“是……不過文鼎哥哥,你也太小心謹慎了。”那親信應了聲,然後嘿嘿笑了起來。
“去,速去!”黃文鼎現在殺人立威的心都有了。
“文鼎哥哥,咱們真沒有必要這般小心謹慎,咱們現在足有一千**百人,那個俞幼虎卻只有三百來人,咱們是有心算無心,他卻是毫無準備。”又一個親信在旁道:“況且,文鼎哥哥足智多謀,如今在這等天色再晚些乘夜相攻,咱們必勝,定要將俞幼虎殺成俞病貓!”…;“對對,原本就是一隻病貓,一直未遇著文鼎哥哥這般英雄,才成了名。我從開始便覺得,這廝沒有什麼本事,手中也只有三百人,文鼎哥哥原用不著如此重視。”
聽得周圍一片寬慰聲,黃文鼎苦笑起來。
他擔心的確實不是俞國振手下的那三百人,而是俞國振展示出來的組織和指揮能力。桐城舉事的訊息傳出去後,左近的鄉鎮民壯最初時必惶惶不安,此時俞國振只要稍有頭腦,登高一呼,打出“保境安民”的旗號,便會有無數民壯家丁聽從他,畢竟他有大義的名份,有官府的支援!
莫看他們在桐城一日一夜間便拉起了四千餘人的隊伍,可是俞國振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