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讓他們對這件事留下一點印象。
他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有什麼用處,但今天的一點伏筆在後日發揮的作用難以估算,做,總比不做要好。
接下來的路上,他提起了精神,但很明顯,姜懷明就只找了這一波人。
他平安回到了遠山武館的小院,一進院子,就聽見了呼喝喘息的聲音。平亂山等人披覆著重重的木甲,正在揮汗如雨。姜風笑了笑,立刻也加入了訓練中。
……
……
姜懷明設法找了秦虎等人去殺姜風,自己留在厲命租下的會館裡,來回踱步,坐立不安。
厲命正端著一杯茶緩緩啜館,看見他的動作,不耐煩地說:“冷靜!些許小事,哪值得如此焦躁!這種心態,你怎麼能在州考裡過關?”
姜懷明深吸一口氣,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厲命遞給他一杯茶,他接過來時,手上已經基本穩定,茶麵波瀾不驚。
厲命滿意地笑了笑。雖然他來帶這幾個徒弟,只是奉命行事,但教了這麼段時間,他對姜懷明還是比較滿意的。
這個年輕人天資一般,但思維周全,行動敏捷,是個不錯的苗子。
不過,姜家雖然只是一個分家,好歹也是雀踏姜家的分家。世家現在跟伏流君勢同水火,也不知道主上將來會怎麼處理陸明姜家的人。
但這事跟他沒什麼關係,他只需要奉命行事罷了。
沒一會兒,一個人匆匆進來,遞了封信給厲命。厲命展開一看,面露異色。
他把信紙放在桌上,推給姜懷明,說:“原來那小子的背景是這個。”
姜懷明一愣,感激地道:“多謝師父照應!”
他們家的勢力就只在陸明鎮一帶,根本伸不到這邊遠的地方來。能在這麼快的時間裡打探到姜風的背景,也只有厲命運用伏流君的勢力才能做到了。
厲命繼續慢慢喝茶,說:“這背景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太小,倒是有點麻煩……”
姜懷明皺眉問道:“這姓華的,是御魔軍的軍長?現在不是退役了嗎?有什麼關係?”
厲命說:“華蘇這個人,我也聽說過。他是御魔軍的一位千夫長,曾經統領了千人大軍,殺傷魔族無數,兇名赫赫。之後他受傷退役,是千重軍接收的。”
聽見千重軍三個字,姜懷明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千重軍不是重家的私軍嗎?!”
厲命點頭,說到這件事情,他的臉上也浮現出一些尊敬之色:“重家與魔族勢成水火,從來都是御魔軍的重要資助者。他們的資助同樣也表現在對御魔軍這些退役人員的安排上。從御魔軍退下來的人,通常都身負重傷,一大部分還肢體殘缺。長期在戰場上生存,他們已經很難適應現實的人類社會。”
厲命在信上點了點,緩聲道,“譬如華蘇這樣的,就是一個典型。千重軍把他們接收下來,治療傷勢、安撫心靈,給他們一個重新進入社會的身份和渠道,也算是一項大功德了。”
姜懷明想起在芥子閣門口聽見的對話,冷笑道:“什麼大功德,不過是沽名釣譽的手法!厲師您應該也看見了,百姓對重家的態度!這種態度給重家帶了多少好處?根本不需多言。商家無良,這只是重家的手段而已!”
厲命沒有說話,淡淡瞥了姜懷明一眼,心裡有點失望。
姜懷明的想法不是不能理解,但他的這種態度卻很不合適。
不管重家這樣做是不是什麼手段,他們實際做的事情、達到的結果都是顯而易見的。而且以重家的勢力,姜懷明就像是一隻螞蟻一樣渺小。
面對這樣的勢力,抱持如此敵意……
他轉移了話題,道:“總之,華蘇跟重家有這樣一點聯絡,這多半也是今天溫良機格外禮遇那小子的原因。華蘇曾經身受重傷,實力大減,但仍然不可小覷。而且他以前在御魔軍聲望不低,軍中同袍關係,是你難以想像的。”
姜懷明沉吟道:“也就是說,我們要收拾姜風,還是不好跟華蘇正面對上?”
厲命抬眼看他:“不是我們,是你。你不妨跟你父親聯絡一下,告知這件事情,由他去處理。”
在厲命看來,州考馬上就要來了,姜懷明實在不合適在這種時候分心。
姜懷明卻搖頭道:“不,姜風畢竟是本家送下來的人,我們慢待也就罷了,可不能讓本家知道我們有意幹掉他!父親雖然睿智,但城府不夠深,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很可能會露出什麼破綻。所以,還是我親自處理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