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方凡坐在龍象背上,靜靜看著遠處戒備森嚴的陳留。
陳留方面早已發現聲勢浩大的寧安軍,方凡依稀可以看見圍牆上螞蟻大的小人在緊急調動。
這一天的路程並未發生什麼意外,除了碰到幾個混雜獸群有人為跡象外,軍隊沒有碰到其他伏擊。
或許郭嘉曾經率軍來過,但卻又悄無聲息的離開,只是留下幾個小隊拖慢寧安軍的腳步。
徐庶站在高架上,眺望數千米外的村寨,眼中有無數幻影、資料閃過,在他腦海中,一隊隊士兵前赴後繼的進攻陳留村。
一次又一次,方式各不相同,結果也都有差異。
良久才有些疲乏的閉上眼睛,大手一揮。
“紮營,明日清晨發起攻城!”
“是!”
全軍瞬間就行動進來,警戒,防禦,並高效修建簡潔的營寨。
陳留城頭,曹操臉上冰冷的看著村外的寧安軍,他身後郭嘉也是滿臉嚴峻的看著那邊。
而當看見寧安軍選擇紮營的時候,郭嘉的臉色更是難看。
“主公,對方的指揮很棘手。”
“是陳宮嗎?”
曹操的聲音無比森寒,彷彿孕育著無窮殺機。
“看著行軍方式,建營習慣,不是陳宮,應該是前段時間加入寧安村的徐庶徐元直。”
曹操並未說話,只是手捏緊了腰間的佩劍。
“原本對這徐庶還不是很熟悉,可現今看來,這徐庶才能恐怕不下於我。
這一路上的佈局,都無比穩健,毫無破綻,毫無進攻型,相比較,反倒是我們更像是進攻的一方。
他不求有功,只求無過,在進攻之前,就像一直蜷縮起來的刺蝟,讓人無從下手。
而等他出手的時候,恐怕將會是雷霆一擊。”
“也就是說,我們拿他沒有半點辦法,只能被動挨打?”
曹操的聲音響起,郭嘉可以聽出其中深深壓抑的怒火,曹操一生,何嘗有過如此憋屈之時。
雖然聽出曹操的怒火,但郭嘉還是隻能滿臉苦澀的說道。
“是的,我從未見過如此穩健之人,明明佔盡優勢,卻還如此謹慎,就好像再懼怕我們,懼怕我們一舉將他殲滅我們一般。”
“主公,郭大人,的確如此,寧安村村長方凡是現世人,而主公、郭大人的威名在現世基本上家喻戶曉,方凡也肯定聽說過。
而他手下人也大都是現世人,面對主公、郭大人自然無比謹慎,不敢有絲毫鬆懈,因為他們真的是怕郭先生以弱勝強,反殺他們。”
聞言,郭嘉苦澀的笑了笑,臉色複雜。
“原來我們的威名如此之大嗎?”
“整個時代最耀眼的數人之二。”
此人這般回覆道。
郭嘉、曹操臉上的笑容越發諷刺,越發刺眼。
凌晨,退去的兩人不約而同的來到圍牆上,可當看見燈火通明,戒備森嚴的寧安營地時,還是隻能無奈退去。
清晨,方凡從修煉中醒來,看著正在忙碌的徐庶,不用問,看著他滿臉的油脂和疲憊的神色就知道,他恐怕徹夜未宿。
對此,方凡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從空間護腕裡掏出兩枚靈果遞給他。
“主公,屬下受之有愧。”
“只有保持最好的狀態,你才能給我盡忠,你才能給我打贏這場仗。”
“主公,我”
“長者賜,不敢辭,我的,你就敢嗎?”
聞言,徐庶也不再拒絕,接過靈果,服下,盤坐下來,進入修煉狀態。
靈果遞藥性迅速被他吸收眉宇之間的疲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不一會,徐庶精神奕奕的站起身來。
方凡見此,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而自己就站在一旁。
埋鍋造飯,修整裝備,做足一切準備之後,徐庶在下達命令。
“進攻!”
“喝!”
徐庶一聲令下,全軍大喝一聲,氣息衝破雲霄,戰意激昂,軍魂瀰漫。
咚!咚!咚!咚!
陣前一百個身穿全身重甲,舉著等人高的重盾,一步一步前踏。
整齊劃一的步伐踩出一股龐大氣勢,裹挾著頭頂的軍魂煞雲沉沉的壓過去。
陳留村上一些意志薄弱著見此,眼神變得呆滯,手腳發軟,下意識的倒退兩步。
“跑啊,打不過,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