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島極為寬闊,地勢平坦,通體由森林覆蓋,只有一條河流分叉,在島嶼上蜿蜒流轉。
方凡上島的另一邊,一支彪悍部隊來到湖畔,為首之人威武剽悍,手裡拎著一把大刀,散發著濃濃的煞氣,一看就不好相處。
在他旁邊,站在一個白臉文士,腰間掛件,也倒有點貴公子的風範。
而在他們身後,有著數百軍隊,靠前的數十人身穿皮甲,全副武裝,如虎如豹,散發著精銳的氣息,瞬間就和後面其他軍隊區分開來。
為首兩人自然是夏侯惇與陳宮。
“渡水!”
夏侯惇手一揮,一個個士兵將紮好的木排放入水中,一個個士兵上去,木槳划動,朝著湖心島飄蕩而去。
不一會,湖面上就多出數十條木筏,聲勢浩大的自入湖心島。
一條條鱷魚包圍過來,有人被拖下水,命喪鱷魚,也有鱷魚被挑上來斬殺。
有來有往,並未出現潰敗之勢,而就連緊密的木筏也抵擋住鱷魚一次又一次的撞擊,穩步向前。
只是,木筏所過之處,湖面已經被鮮血染紅,碎肉在水中飄蕩,被群魚追逐。
一路激戰,一路浮屠,鮮血染紅了龍子湖。
.......
岸上一個個勢力看著夏侯惇的深入,看著那一路血途,有些心驚。
“村長,村長,要不我們也借寧安浮橋過去?”
村長看了他一眼,沒有喝罵,反倒是解釋道。
“上島,是參與這場角逐最基本的條件,是入場都門檻。
要是入場都要借他人之力,還是早點回去賣紅薯吧,我丟不起這個臉。
搭浮橋!
那寧安搭得,我為何搭不得。”
話音一落,身後計程車兵也迅速動彈起來,一卷卷麻繩,一塊塊木筏,飛速向湖心島延伸。
木筏由麻神固定,腳步穩健,而眾人又在一起,艱難抵擋著鱷魚的攻擊,艱難而又穩定的朝著龍子湖前進。
可路程還未一半,他們就感覺有些吃力。
湖水輕輕飄蕩,兩根碗口粗的麻繩將一塊塊木筏連線,每一塊木筏都和麻繩緊緊釘在一起,以免脫落。
初時,連線的很牢固,可當浮橋變長之後,清風吹拂,浮橋就劇烈搖晃,越是延長,越是搖晃。
忽然,就在眾人勉強穩住自己的時候,耳邊響起兩聲嘣響。
嘣!嘣!
在眾人絕望的眼神中,碗口粗的連線麻繩崩斷,隨之崩斷的還有他們的神經。
“不!”
那村長絕望的怒吼,可斷裂的浮橋被整個甩出去,浪花一卷,湖心,一股殷紅隨之擴散。
龍子湖此刻化為黑洞,源源不斷的吞噬著性命。
一個個勢力匯聚在龍子湖畔,眺望著其中心的湖心島,眺望著那沖天光柱。
一個個激昂鬥志的戰士前赴後繼的衝殺湖心島。
圍繞著湖心島,漸漸掀起波濤,一個無比巨大的漩渦,任何人,任何勢力在這面前,都顯得脆弱,微不足道,任何敢於阻擋的人,都會被這漩渦碾成肉糜。
........
龍子湖外的森林,左公子的一襲白衣已經破爛不堪,滿是無垢,整個人灰頭土臉的。
他和另外兩個小渠帥在這等待。
忽然,一個手張寬大,腰間別劍,長相普通的男子走過來,他身後,還跟著一眾屬下。
這人淡漠的看著左公子,不喜不怒,沒有任何語氣波動的說道。
“廢物。”
白公子聽見,心裡充滿憤怒,羞怒,可卻不敢表達出半分,因為,他知道這人的恐怖,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個人實力,他都可以輕易碾死自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
即便,他們同是小渠帥......
“還請大人為我等報仇。”
左公子忍受著屈辱,沒有半點表現,低頭,拱手請求。
那人淡漠的看了左公子一眼,向前走去。
“此行取寶而來,不過,若是碰見那個蠻夷,隨手殺了便是。”
說出這般話,臉色沒有半分波動,彷彿一切都理所當然一般。
.......
湖心島。
龍鱗果摘掉之後,植株俯在地上,和尋常雜草一般,看不出任何異狀。
見此,在旁邊樹上留下一道印記之後,就要離開,繼續往島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