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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李太傅是先帝指定的太子之師,宴卿卿以前見過他不少次,雖不瞭解,但也聽過他的脾性。

“陛下的人是不是打聽錯了?”宴卿卿心下十分震驚,“不可能的。”

宴卿卿想為李太傅辯駁幾句,但她手裡並無證據,只能耐住性子閉了口。倘若聞琉說的是真的,她又豈能因著脾性二字替人說話傷他?

“百姓估摸也是義姐這麼想的,所以不能讓底下亂。”聞琉直盯著頭上的帷幔,“以前覺得自己雖不算優秀,但至少也不會讓暉朝祖宗看扁,現在想想,不過如此。”

聞琉這話說得平淡,可誰都能聽得出他的迷茫。

宴卿卿皺眉道:“陛下又不是神人,何必這樣嚴地要求自己?你又不像旁的皇子那樣什麼都學過,更何況他們學了還不是照樣比不上你?”

聞琉閉了嘴,他知道自己的話惹了宴卿卿。

宴卿卿無意與傷重的聞琉爭執,他一向是聽她話的,爭到最後還不是氣了自己?

她嘆聲氣道:“現在已經是年末,趙郡王會挑日子,今年晦氣事沒了,明年開春就有個好兆頭。陛下不是說要邀我去春獵嗎?要是身子不好,便是去了也只能同我一樣在旁邊看著,我還想讓陛下獵只野味給我呢。”

宴卿卿在轉移話題,聞琉淡淡笑了笑,順著她說:“義姐不嫌棄就行。”

……

餘後的幾天裡,宴卿卿都呆在宮中陪聞琉,較起以往,兩人關係拉近不少。

說起來是姐弟情深,終歸不過是宴卿卿的愧疚。她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聞琉的錯事,在宮中這段日子對聞琉的要求從不拒絕。

幸而聞琉是敬重她的,從不會讓宴卿卿做過分事。

可宴卿卿卻越發覺得自己對不住他,她以前就把聞琉當做弟弟疼,現在待他又比以往要好上許多。

她累得趴在床沿睡著時,聞琉總會看著她,他想為什麼做這些多餘的事?幫了太子就幫了,你不是都把自己賠進來了嗎?

帶有厚繭的手指撫摸白皙臉頰,停在紅潤的嘴唇之上,輕輕摩挲。又滑到她修長的脖頸,撫著精緻的鎖骨。

你做什麼我都原諒你,如果我做了錯事,你也一定會的對不對?

聞琉眸中淡淡,他收回了手,彷彿又變回了那個淡漠剋制的自己。

第67章

離過年還剩幾天; 街道之上早已經張燈結綵。雖說受趙紊的影響,不少工匠正在修城,將士也忙於巡邏; 但普通百姓的日子卻沒什麼大變化; 只有這種時候低迷才最容易被衝散。

聞琉傷勢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傷得不偏不倚; 避過了心臟,卻還是得靜養著。可李太傅現在正在牢中,聞琉少了個左膀右臂,就算旁人能力再強; 他也須多用心力來處理政事。

若說宴卿卿與世家女子最大的不同,或許還是宴家只剩她一人。宴家旁支親戚並不來往,就算有也是別有目的,宴卿卿大多是不見的。她懂得禮數,但也不想平白無故惹些麻煩。

她前來皇宮,家裡倒不會有人整日等著; 呆得久些也沒人會說。

宴家有私兵,是宴將軍留給宴卿卿自保的。賀端風派人來求她,她答應了; 偷龍轉鳳救了太子性命。

但她也沒料到聞琉會被趙紊傷成這樣,宴卿卿只讓人看著太子。

為此,宴卿卿呆在宮中陪了聞琉許久。

而輪定安的發作; 從來都是不挑場合的。

聞琉受傷的那幾天不能動彈; 政務推給了劉右丞一行人; 等他稍稍好些後,便自己下床拿起了硃砂筆。

宴卿卿哪敢讓他勞累,攔著不讓。

聞琉卻輕笑同她說沒事,旁邊太監過來扶住他,宴卿卿也忙地搭了把手。

他無奈說:“義姐擔心過頭了,朕身子夠強健,現在出去逛一圈都沒事。除夕快到了,要是再不趕著批完奏摺,該有大臣起疑了。”

聞琉只推了兩天早朝,第三天便帶傷上了金鑾殿。他不在乎,倒把宴卿卿給嚇了。

宴卿卿今日穿得素淨,淡杏色羅裙配著黃襖子,發上插雙鸞鳥青玉牡丹步搖,垂有圓潤的小珠子。酥胸軟綿飽滿,裹在綢緞衣裙中,呼之欲出。

“這傷可得要小心著點。”宴卿卿扶著聞琉,有力手臂觸及她飽滿的胸脯,有分絲麻。宴卿卿倒沒怎麼放心上,只是聞琉這態度倒讓她皺了皺眉,“你往常不注重身子,受了傷可不許再那樣。”

聞琉無可奈何,朝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