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呢?
這次會餐,搞得特別的豐富,也極其豐盛,到了今日我們才知道‘短棘南雄龍,大步除了會給我們準備鳥屎之處,他還作了一手漂亮的川菜,我們一邊吃,一邊笑,只差沒有把舌頭吞下去。
這次的晚飯吃得時間很長,一直從停晚吃到了深夜,地上擺的酒瓶越來越多,白的黃的,白酒一桌十人最少十三四瓶以上,啤酒更是一桌如果沒有一件,那絕對讓兄弟們笑話。
不用說,大聲鬧的,笑的,哭得。一邊喝著酒,甚至還一邊唱著歌,我們全部都給教官和憲兵班長們幹倒了,你可別說,現在說軍體成績,班長們不一定比得過我們,可這喝酒我們可沒特訓過,幹番了我們這一幫子人,他們一個個還樂呵呵地,唯有惡靈和王玉龍這兩傢伙頗為變態。在他們足足同樣也幹翻了五個憲兵班和教官後,這倆小子才光榮地倒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我們從原來自己睡過近二年的床上醒了過來。更是感慨萬千,因為我們知道今日我們就一定要帶著自己的所有東西都離開了。而這一離開,我們就永遠也不可能再找到這塊地方。
我們忽然捨不得這個地方,捨不得這個伴隨了我們半年多的地獄。我們曾經咒罵這個地方,咒罵這裡的人,現在,忽然,感覺他們是如此親切。如此難以割捨……
可是該走的還是走,我們是頂級特種兵,我們是國家最好的戰士,我們一切都服從上級命令……
教官在邊上看著,根本不要我們動手,憲兵班長們和教官幫我們都打好了揹包。這時他們的眼睛也紅紅的,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兄弟深情,大家都表現得極為安靜。
吃過豐盛地早餐。軍用大蓬車已經在營外等我們了,我們排好隊,再次看到訓練基地的升旗,一個個終於忍不住眼睛又掉了下來,離開這個基地,我們就好像是要拋棄了巢穴地小鷹,成為一群日後勢力孤獨飛翔在天空的雄鷹,我們不得不再次傷心地哭了起來。
這一次教官和憲兵班長們沒有阻止我們,因為他們地臉上也掛著淚,他們也是人,此時面臨著相互一起生活近三年的戰友離開,或許說因為紀律的原因,我們甚至都沒有相互告訴大家的聯絡方式和真實姓名,我們可能今生再也不會見面,這樣的離別無亦於永訣,大家都傷心的不行。
教官和憲兵班長們自然地在營門口排好了隊,而在戰術教官的帶領下,憲兵們還組織了儀伏隊,他們都手拿五六式半自動步槍,當我們上車了以後,沒有進入儀仗隊地教官們放起了鞭炮,示意著我們日後萬事興旺,敲著鼓打著鑼祝願我們再創輝煌。
當車子緩緩開動,儀仗隊挺著威武的軍姿走著行步和我們交錯走過的時候,周教官突然大聲下令:
“鳴槍!”
憲兵們長組成的儀仗隊很瀟灑地斜舉槍、射擊、放下,舉槍、射擊、放下……
我清楚地看到共鳴了三槍,這是訓練營對學員的最高禮遇!這說明因為我們表現出色有幸得到這一殊榮,這是教官們對我們成績的是最大肯定。
鳴槍過後,送別號響起,我們依依不捨地向門口走去,教官們向我們敬禮,我們回禮,向我們敬持槍禮。
小龍、虎子、小豹、坦克突然一把掙脫了營口鐵鏈地約束,一把向我們衝了過來,流著淚的我們終是忍不住,大聲地哭泣了起來,甚至當看到虎子想跳到我們的軍車時,我們真地好想把他拉上來,可是因為紀律的原因,我們沒有跳下車,開車的老班長和守著車尾的憲兵班長也很能理解我們,他們把車開的很慢,也對我們的行動沒有任何阻攔。
我們哭著,叫著,喊著教官和憲兵班長們的名字,我們真的感覺一點也不想走,我們甚至還痴痴地想著在這裡過一輩子得了,因為這裡我們最親愛的戰友,有我們最可愛的教官老師,這裡讓我們懷念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我們深深地看著教官和憲兵班長們,我們深深地看著這訓練基地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想把他們刻到腦子裡面去。
以前我們極為厭惡這個鬼訓練基地,甚至也討厭這裡的‘恐龍,們,連這裡的每一條路,每一個訓練場都被我們視為地獄。
但是現在,我們卻不想離開這裡,我們突然發現我們已經愛上這塊不毛之地,是這裡的‘恐龍,們上我們成長,是這個地獄讓我們成為了一名合格的特種戰士,是這裡守衛的革命軍人們造就了我們,我們現在才發覺他們對我們的付出是如何的大。
可是,我們心裡還是清楚地知道,我們得走了,這個訓練基地可能又要空了,我們再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