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了,不過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應該沒關係吧?
***
“夜蒼!”木鹽一腳踹開了門。
夜蒼正在寫字,她凶神惡煞的,震得他筆畫都寫偏了。
“怎麼了?這麼生氣。”
木鹽使勁拍把桌子:“我早應該想到的,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騙子!”
夜蒼微怔,旋即挑眉:“……攸梨和你說什麼了?”
“她說我肚子裡是隻小狐狸,說我要給你生娃娃了,嗚嗚嗚……”
夜蒼暗道不好,從小被這個妹妹坑到大的,居然敢放木鹽一個人去找她。
“所以是、是不是真的?”小狐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是。”
木鹽:⊙_⊙承、承認了?!
夜蒼雖然很頭痛,不過再瞞下去也沒什麼意義,索性承認了。
然後木鹽就哭得更歡了,夜蒼看她這個樣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起身把她抱進懷裡:“好木鹽,不哭了。”結果換來了木鹽一陣拳打腳踢。
“我不要!不要給你生小狐狸,不要做孃親!”
“這可沒有辦法了。”夜蒼扣著她肩膀,微微屈膝與她對視:“寶寶還有一個多月就要出生了,知道嗎?”
怪不得他總說十個月,狐狸覺得自己真是蠢爆了。
“那我就現在回山裡,把小狐狸生在那,讓你永遠見不到它。”
“你知道怎麼生?”
狐狸哭喪著臉:“不知道。”
“所以啊……”夜蒼注視著她澄澈雙眼,認真地說:“我找南喻最好的女醫來幫你,讓寶寶健康地出生,你先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不好!我都沒有答應要生小狐狸,你怎麼就談起找大夫的事了!我真是沒有看過比你更壞心眼的人了。”討厭討厭討厭,討厭的夜蒼永遠在替她做決定。
小傢伙突然狠狠踹了木鹽一腳。
“啊!”木鹽小小地驚呼一聲。
“木鹽?”
“它踢我了……”木鹽氣得不行,這隻狐狸崽子站哪一邊的,摸摸肚皮又覺得不對勁了:“是、是活的?”
夜蒼傾身吻吻她淚水漣漣的小臉:“活的。”
木鹽:tat
她鬧了一會,似乎安靜了一些:“那你、你為什麼要讓我給你生小狐狸?”
夜蒼眸色暗下來,擔心攸梨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於是沉聲同木鹽講:“你先不要鬧脾氣,先跟我說說,攸梨剛才還說了什麼沒有?”
狐狸吸吸鼻子,臉上微微泛紅:“她說,你之前把你那個……”說著伸手指指夜蒼某個部位:“弄進我身體裡,是夫妻才做的事,羞羞。”
夜蒼沉痛地敲敲眉心,她們兩個是怎麼扯到那上面去的。
“九郎,為什麼……羞羞?”
這要怎麼解釋呢,夜蒼直冒冷汗。
“因為那是男人對喜歡的女人才會做的事,不可以讓別人知道。”
狐狸腦子發昏:“……喜歡。”九郎說他喜歡她?
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喜歡,狐狸眼裡全是難以置信。
“你是因為喜歡我,才讓我有了小狐狸嗎?”
木鹽盯著夜蒼,他卻遲遲不敢回答。
不是的,至少一開始不是的,他那時甚至把她和孩子都只當做救母后的工具,全然沒有任何感情。
面前的雙眼太清澈,他怎麼可能再開口騙她。
於是只好答非所問:“我喜歡你。”這是真的。
木鹽像是被誇獎了一樣,耷拉著腦袋很害羞的樣子,許久才抬頭,臉頰上兩團小紅暈:“九郎,我覺得……我應該也是喜歡你的。”
她腆著肚子靠過來:“雖然你又騙我,我很生氣。不過既然已經有小狐狸了,我就、我就把它生下來吧。”
夜蒼心裡堵堵地難受,他的小狐狸,永遠這樣單純坦蕩,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他。
***
狐狸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快二更天了,還不睡,嗯?”
“九郎”,木鹽靠在他身旁蹭蹭,臉皺得像包子,一看就愁得不行:“我好怕呀。”
“怕什麼?”
“九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說吧。”
“其實我也是人和狐狸生的,我爹爹他是人,但是他一點都不喜歡我!”
“怎麼回事?”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