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花白,老太太穿著一件碎花外套,頭上還扎著有個頭巾。
老太太一邊走著,還一邊問老頭,“你沒記錯,就這吧?”
老頭說,“陽兒給的地址清清楚楚,怎麼可能錯呢!”
王崇陽怔怔地看著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隨即迎了出去,“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老兩口聞言抬頭一看,老頭立刻朝老太太說,“我說什麼來著,我以前常年在縣城做工,這地址還能摸錯了?這不找著了麼?”
老太太笑著朝王崇陽叫了一聲陽兒,又對老頭說,“就你能耐大!”說著又頗為關心地看了看老頭的腰,“你慢點,上次的傷還沒好徹底呢!”
王崇陽連忙上前要去扶父親,老頭倔強的一把推開了他的手,“還沒老到這程度呢!”
老頭說著就走到了門口,看了一眼門口的情況,“陽兒,你是住這麼?這房子怎麼沒門啊?”
老太太也跟了過來,詫異地看了一眼,又看到客廳的牆上到處貼滿的黃紙條,不禁也納悶道,“陽兒,你就住這啊?這牆上貼的什麼啊?”
王崇陽沒想那麼多,領著二老進門,“門壞了,正等修門師傅來呢,你們先進來坐下歇歇再說!”
老頭進門後到處看了一圈,看著牆上半晌後,才和老太太說,“你個農村老太太,你懂什麼,這是牆紙知道不?”
說著又朝王崇陽說,“不得不佩服城裡人的裝潢想象力,真是天馬行空啊!”
王崇陽冷汗都下來了,這哪是什麼牆紙,就是符咒黃紙,他連忙給父母倒茶,“爸媽,你們先坐下歇歇喝口水!”
老太太坐到沙發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四處的張望著。
老頭卻不閒著,在客廳裡轉悠,“我不累,也不渴……”說著注意到了陽臺上的東皇太一,“喲!還養鳥呢?”
老頭說著走到陽臺,一邊朝東皇太一吹著口哨,一邊問王崇陽,“這是什麼鳥啊,倒是像鄉下的烏鴉啊,陽兒,你養這個可不太吉利啊!你要是喜歡,明兒老子在鄉下給你弄幾隻來!”
王崇陽看相陽臺,冷汗都要出來了,眼見著老頭就要伸手去撥弄東皇太一了,嘴上還在說,“這烏鴉怎麼把腦袋藏在翅膀下啊?”
他立刻走了過去,拉著老頭的手,就往客廳走,“爸,你腰不好,還是坐下歇歇吧!”
老頭卻不滿地說,“都說沒事了,看把你娘倆擔心的!”
王崇陽低聲說,“不是擔心,是這屋還有人睡覺呢,別把人家吵醒了!”
老頭愕然地看著王崇陽,又看了看客廳周圍,“還有人?”
老太太一把拉著老頭坐在沙發上,低聲說,“老東西,你忘記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了!”
老頭這才回過神來,連連哦哦了幾聲,“想起來了,差點把這事忘記了!”
王崇陽也納悶呢,父母怎麼好端端的來找自己了,“什麼事啊?”
老頭說,“沒什麼事,這次來呢,一來是看看你在縣裡的生活怎麼樣,二來呢……”
老太太拉了一把老頭,“讓你說個事,就和村長做幹部會議似的,還是我來說!”
說著朝王崇陽說,“這次來主要陪你爸去縣院複查一下身體,還有就是……”
老頭笑了,“還說我呢,你不也囉哩吧嗦的,你直接說你是來看你的準兒媳婦不就行了?”
老太太也笑道,“我不是不好意思開這個口麼?”
“準兒媳婦?”王崇陽詫異地看著父母,“什麼準兒媳婦?”
老太太急了,“你上次不是發了一張照片,說是你女朋友嘛?怎麼?這麼快就吹了?”
王崇陽這才想起來,當時自己剛來縣城開出租父母不放心,特別是母親一直擔心自己談朋友的事。
當時王崇陽為了讓父母放心,就胡謅說自己剛談了一個女朋友,好讓母親不要擔心。
通電話的時候,正好在客廳有一張周雅琪的單人照,他隨手就用手機拍下來發給母親了。
王崇陽頓時頭大了,當時想著也就糊弄一下,等年底再說吹了就是了,至少證明自己一直在談著不是?
沒想到母親還就上心了,居然專程過來要看周雅琪。
王崇陽正想著怎麼和母親圓這個謊呢,這時去聽吱呀一聲,周雅琪的房門居然開了。
周雅琪穿著一件睡衣,呵氣連天,一臉惺忪的走了出來,一見王崇陽居然站在客廳,立刻怒聲道,“你捨得開門了麼?我以為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