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楊老三回過神來開始咆哮起來。 在場的警察好像全都失聰,誰也沒理他。在確定了屋裡沒有異常情況後,一個警察走到門口對外面說:“陳隊,嫌疑人在屋裡,現在已經被控制住了,沒有其他異常。“隨著這個警察的報告,外面走進來一個三十四五歲的警官,一看就是沒有腐敗精明強幹之流。警官走到楊老三和公子白的床邊笑著對楊老三說:“老弟,不認識我了?““陳起,刑警隊閒著沒事幹,跑我家演習來了?玩笑開大了吧?“來人是市刑警隊的隊長,是市裡有名的神探,因為工作關係和楊老三比較熟,到現在還欠楊老三一頓飯沒請呢。楊老三看見他,氣更不打一處來。“我跟你說,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回院裡就讓人查你,非定你個濫用職權不可!““兄弟,我那敢開這麼大的玩笑啊!你沒事,可你這位同學可有麻煩了,我就是衝他來的。這是你要看的手續。這位就是公子白律師了吧?“陳群隨手把兩份蓋著大紅印章的檔案放在床上,轉頭去打量公子白。 楊老三一看床上的兩份檔案臉色不由大變。放在床上的一張是搜查證,上面寫著批准搜查楊老三的家。這倒無所謂,家裡又沒藏什麼違禁品,搜就搜了就當大掃除一次。另一張檔案可是拘留證,在上面寫著拘留原因……涉嫌殺人,要拘留的人正是公子白! 公子白也看見拘留證上的內容了,隨後和陳起分毫不讓的對視了一分鐘。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陳起說:“看來這是真格的,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到了警局再慢慢談吧。麻煩陳隊讓這兩位不用這麼緊張,起碼讓我把衣服穿上好出門吶!““果然是律師,不用我多說廢話。“陳起收回目光,讚賞地點點頭。“小李、老張,鬆開他,讓他穿衣服。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就收隊吧。“於是一小隊刑警押著公子白、帶著楊老三回了警局,楊老三的鄰居們則對著他家的破門議論紛紛。 到了警局,公子白和楊老三立刻被隔離訊問。陳起親自帶了兩個預審員“關照“公子白。問過了姓名、年齡、職業等自然情況後,訊問漸漸進入了正題。陳起詳細訊問了他何時因何事來本溪,具體的行程和時間,反覆問了幾次用了近兩個小時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答案。陳起沒從他的回答中找到任何線索,他也沒從陳起的問話裡聽出到底是誰死了,陳起和他都不耐煩了。 公子白笑了笑說:“陳隊,大家都是吃法律這碗飯的。不同的是你是武行,我是文角。你認為剛才的訊問方法對一個精通法律的律師有什麼作用嗎?別說我沒犯罪,就是犯罪了也不可能單憑几句問話就老實交代。何況到現在我只知道涉嫌殺了人,你剛才反覆問我的行程和接觸的人,難道說我碰到的人裡面某個被殺了?該不是楊老闆吧?那他的命也太苦了!“陳起重重地抽了口煙,又重重地吐了出來,彷彿以此發洩心中的煩悶。“對你們這種人真是沒辦法,無論你乾沒幹過,想從語言上找出漏洞實在是難。你是聰明人,不過不是先知,楊老闆沒死,而是打過他又剛和他達成調解協議的肖遠死了。而且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肖四死了?報應不爽啊!不過說我有嫌疑是從何說起呀?“公子白聽說肖四死了倒是有些吃驚,但著實不知他的殺人嫌疑從何而來。 接下來陳起向他講了事情的始末。今天凌晨一點,有人報警說本溪水洞入口附近的公路上發現有人被殺。刑警隊到達現場後發現,案發現場是位於本溪水洞入口和太子河之間的公路邊。現場上一輛計程車停靠在路邊,司機座椅一側的車門開著,從車門外開始直到相距百米的水洞入口之間依次散落著斷臂、斷腿、軀幹、頭顱,殘破的肢體和凝固的血液在空地上畫出一條粗大刺目的紅線。死者的雙臂被完整地砍下來,雙腿從膝蓋部分成四段,加上頭顱和軀幹一共被利器分解成八塊,如此兇殘的手法正是名副其實的“大卸八塊“。 如此殘酷的虐殺,陳起作了十幾年的警察還是第一次見到。從現場的狀況看,兇手是從車內副駕駛的位置開始行兇的,先砍下了死者的右臂,然後追出車外又砍下了死者的右臂,接著是左右腿,在死者失去雙腿不能行動後,還拖著死者走了二十幾米,最後砍下死者的頭顱扔出老遠。在如此殘忍的手段下,被害者一定會劇烈的掙扎和反抗,但屍體的創口整齊,沒有重複切割的痕跡,顯示出兇手冷酷、準確的手法。現場的殘狀讓見慣兇案現場的刑警們都為之毛骨悚然,陳起更是氣憤。殺人不過頭點地,像這種殘忍的殺法兇手不是和死者有深仇大恨就是個變態! 透過現場勘察和對屍體的檢驗,很快查清了死者的身份和死亡時間。死者名叫肖遠,家住小市,計程車司機,死亡時間大概為前日二十三點十四分。工作進行到這裡也就該結束了,下一步的工作就是收集線索破案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