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微的敲邊鼓,張子文不得不苦著臉答應了。
至於酒後駕車違反交通規則的問題,這些狂人當然都不看在眼裡了,尤其是雲芊芊,興奮地一定要開著張子文的新車去,弄得張子文那叫一個肉痛啊。
不過最後還是在他的威逼利誘下放棄了自己開車的想法,為此張子文又簽訂了n條不平等條約,沒辦法,誰叫他心疼他的車子呢。換了你,你敢把你的新車子讓一個醉醺醺的人來開嗎?
好在,出了酒店門,不到100米遠的地方就有一家規模很大的娛樂城,張子文掏出了飯後散步有利於減féi的理由,強烈建議兩位美女走路過去,在他的強烈建議下,雲芊芊終究答應走過去,放棄了開張子文的車過去的想法。
陳雨微性格溫婉,當然不會說什麼了。張子文大吁了一口氣,轉過頭去抹了一把冷汗。至於三人到了娛樂城,雲芊芊製造的噪音是如何地荼毒張子文和陳雨微的耳朵的,他二人又是如何挺過來的,這裡就不提了,留給他們自己慢慢體會吧。
第二天,張子文到底不敢開著雲芊芊的車去上班,要是被同事們看見了,就算雲芊芊不在乎,他張子文還在乎呢。可憐的張子文,買了車還不如沒買的時候,他只好再去搭公交車,繼續為公交事業的繁榮做貢獻。
今天他比平時早出門10分鐘,因為他不斷想著他的新車,睡不著。失眠不是因為女人,而是因為女人開走了他的車,鬱悶。
來到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車站,張子文斜靠在站牌上抽菸,看著芸芸眾生忙忙碌碌,很有點憤世嫉俗的味道,使他看上去灑脫之中有點無賴。
車來了,張子文掐滅香菸,慢吞吞地上車,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沒有急火火的時候,早一步如此,晚一步也如此,何必呢。
忽然他聽到一個讓他難以忘懷的聲音,他回過頭去尋找,當看到來人的時候,不由得一陣激動,他的回憶沒有錯,跑過來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秋曉寒。
看到秋曉寒的時候,他真是驚喜莫名,怎麼她也是坐這班車去上班的嗎?難道她就住在這附近?怎麼平時從來沒有碰到過呢?
張子文忽然想到了為什麼自己老是碰不到秋曉寒的原因,只怪他平時上班時間扣得太準,這班車每隔10分鐘就有一班,自己都是坐10分鐘以後的下一班車的,今天還是因為睡不著才早起的,要不是失眠,今天那還是無緣碰到了。
看到秋曉寒往自己跑過來(這小子霸著車門,人家要上車,能不往你這裡跑嗎?),張子文的臉上醞釀出非常燦爛的笑容,當秋曉寒終究看到他的時候,他也像剛看到秋曉寒一樣,顯露了十分驚訝和驚喜的笑容,他手撐在車門上,回頭叫司機等等,他要首先保證秋曉寒能夠上車。
不到半分鐘,秋曉寒就已經跑到了車門位置,她的臉上有一抹小跑之後的紅,十分好看。她對張子文羞澀地笑笑,張子文讓開車門位置往裡走,秋曉寒上車,司機關門,車子開動。
張子文往裡一走,才發覺這輛車竟然已經很滿了,以至連站的位置都不多,大概是由於趕上了上班高峰期吧。不過對於這種情況,張子文是心裡偷笑的,公交車,是最容易發生故事的地方啊。
張子文往裡擠,給秋曉寒擠出了一個相對寬鬆的位置,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對她顯露了一個很溫暖的笑容,秋曉寒也只是笑笑,走了過去。三次偶遇秋曉寒,張子文相信,上天還是很關懷他的啊。
時間是相對的,對於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張子文就是這麼理解的。比如現在,他就覺得時間實在過得太快,快到讓人痛恨。
一路下下的人不少,拼命往秋曉寒身邊擠的人更不少,但是誰又擠得過張子文的身板呢,他兩手撐開,就像孫悟空用金箍bāng劃了一個圈,諸妖勿近,所以秋曉寒在他近乎老母激護雛一樣的動作下,享有了擁堵車廂裡唯一的一片淨地。
對於張子文這種體貼的行為,秋曉寒還是十分感動的,因為她也不是第一天坐這輛車了,人肉罐頭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這其中的感受真是不足為外人道啊。
她的臉仍然有一點紅,顯顯露一種健康的美,不知道是不是張子文的錯覺,他覺得秋曉寒的身上分發著一種詩歌一樣的雋永和靈美的氣質,張子文以至敢肯定,她的工作必定與藝術有關,她本身就是上帝的藝術品。
秋曉寒對著張子文甜美地一笑,淡淡地說了一句謝謝。
有了這一笑的風情,張子文覺得就是為她死了都值了,何況只是接受一下別人的白眼呢,君不見車廂裡多少殺人的目光射